小养跺脚娇叱：“男人都喜欢吹牛逼，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暗含玄机的话，二人自然是心照不宣的。
不过，周建军今天不是来撩妹的，干笑道：“牛逼有了空再吹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小养一脸错愕，按照她的想法，周建军今天来，不就是找自己吗？
甚至，她都做好了准备，无论周建军有什么要求，自己都有求必应。
却不料，这话都挑明了，他居然要走，这还是那个坏蛋周建军吗？
周建军也觉得这不符合自己原有的性格，认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给你十万，不是想要和你做什么，而是想帮你一把，就当是交朋友吧。”
小养弱弱道：“那说好啊，我可是不会嫁给你的。”
周建军白眼道：“我只是说交朋友，你怎么扯到谈婚论嫁了？我周建军再怎么急色，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
小养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建军，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你和他们说的很不一样呢？”
的确，她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七年前还在读小学，关于周建军的传说，也都是听别人说的。
“人都是会变的嘛。”周建军也不辩解，叹气道，“我以前的确不是个东西，但现在不是被教育好了吗？”
小养嗯了一声，心里的担忧终于放下了，带着撒娇的语气道：“那你想和人家做朋友，是不是还得送点礼物什么的？”
周建军没好气道：“你真是条喂不饱的狗啊，而且还是母的！”
小养红着脸，俏皮道：“你还是条疯狗么！”
“尼玛！”周建军抹汗道，“我怀疑你在开车，可惜找不到证据！”
小养跺着小脚，无地自容道：“你不就喜欢这样么，要不然怎会舍得给我十万，哼！”
周建军摇头道：“好了，不和你瞎扯了，回见吧……”
“诶，说好的礼物呢！”小养噘着嘴，“还说和人家做朋友呢，居然这么小气！”
周建军哭笑不得：“那你想要什么礼物，回头我买给你！”
小养转嗔为喜：“人家想要一对脚链，最好是镶嵌着小钻石的，闪闪发光那种，黄金太俗气了，人家不是很喜欢，也不好和别人解释。”
“戴钻石的就好解释了？”
“不是谁都认识钻石嘛，再说了，那种脚链仿造品很多，戴的人也不少。”
“看样子你是真要我放血啊！”周建军苦着脸，“镶钻石的脚链，还不要黄金的，亏你说得了口啊！”
小养笑嘻嘻道：“你又不是没钱，大不了，人家让你戴上还不行吗？”说着，她抬起脚丫子，俏皮的晃了晃。
好像到了夏天，女孩子都喜欢穿水晶高跟鞋，小养也一样，小脚丫白白净净的，想必戴上脚链更加好看。
当然了，戴脚链是个技术活，一般人他做不来。
周建军无奈：“行吧，回头我去看看再说。”
看着周建军突突突的离开后，小养兴奋的攥紧了粉拳，耶耶耶的跳了起来。
说起来，小养让周建军买脚链，只是想看看周建军是不是真心和她交朋友，或者说，想看看周建军是不是真心疼爱她。
女孩子嘛，霸道总裁的小说看多了，小心眼里总是以为，舍得在丑小鸭身上花钱的男人才是真命天子。
……
嘭！
昂贵的紫砂壶被摔了个粉碎。
周建军打了个寒颤，不知道张会长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说吧，你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张会长带着暴走的眼神盯着周建军。
周建军勾着头，咬着嘴唇，寻思自己哪里出了错。
“说不出来了吧，说不出来我帮你说！”张会长把一摞图文资料摔在周建军地上，疾言厉色道，“赌石、挖宝、撩妹、谈恋爱、还要修房子，呵呵，还有富婆给你买车，还真是能耐了啊！”
周建军心中一紧，根本就不敢去看地上的资料。
“国家交给你的任务，你就是这样完成的？”张会长怒不可遏，“你说啊，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
周建军用牙齿磨蹭着嘴皮，热血上脑道：“领导，你要是觉得我没做好，那就把我下了呗，我不干警、察照样能活！”
张会长身体一僵，眼神带着浓浓的失望：“国家花了那么多心血培养你，你就是这样做人做事的？”
周建军又不说话了。
张会长暴喝道：“夏顶天！你以为你的工作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你说不干就不干了？那国家的损失算谁的？”
周建军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低头道：“对不起领导，是我冲动了，以后我会好好做事的，绝对不会再让国家失望！”
张会长哼了一声，哆嗦着拿起香烟点上，余怒未消道：“这就是你的工作报告？”
“不是。”周建军抹汗道，“我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态度而已。”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没有，绝对没有，我刚才真的是冲动了。”周建军的确很内疚，国家花了那么多心血培养自己，哪能任由自己说不干就不干了？
张会长深吸了口气，语气缓和道：“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来向我汇报工作？”
周建军端正态度道：“之前一直没来，是因为案情还不明朗，我怕主观臆测，会影响到领导的错误判断。”
张会长欣喜道：“这么说来，你今天来，是案情明朗了？”
“是的！”周建军呼了口气，“会长，我是真的在认真查案，虽然过程有些出阁，但也是为了工作需要嘛，还有就是，周建军这个人物的性格，由不得我中规中矩啊！”
“这我理解，之前也是我把话说重了，希望别往心里去！”张会长也端正态度道，“那你就说说，本案查到什么程度了？”
周建军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可以确定的是，彩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或者说一个由年轻女性组成的集团！”
张会长点头：“这点我们也早有预料，你接着往下说。”
“基于这一点，我进行了一系列的明察暗访，暂时确定，彩虹集团水面成员有七个，分别是典当行的梁姐，刘记饭庄的刘老板，三多旅业的曲洁，宾至如归的杨淑佳，马队长家的马蹄莲，火星视频的王洁，以及公交公司的黄煜琳。”
张会长坐正了身形，在电脑里搜索起来，夸赞道：“不错不错，你能查到这么多，看来是用了心工作的，那水下成员呢，有几个？”
“两个！”周建军似乎下定了决心，“第一个，是梁姐的幕后老板，也就是她的姘头，我只知道他叫江老板。”
“这个江老板之前你已经发过照片给我们了，我们也查了一下，发现他来历很大，背景很深。那还有一个是谁？”
周建军咬着嘴唇：“还……还有一个就是程北北！”
“什么？”张会长赫然起身，“你确定没弄错？”
“我确定！”周建军表情痛苦，“根据各种蛛丝马迹，我确定程北北就是彩虹集团的水下成员，并且是主要负责人！”
“这……这怎么可能，她……只是个乡下丫头呀，看上去那么单纯。”张会长有些难以置信。
“那只是她的外表。”周建军石破天惊道，“我还确定，程北北就是农家乐凶杀案的真凶！”
咣当了！
真的咣当了！
张会长张大了嘴，震惊道：“不是说，真凶是杨淑佳吗？”
“杨淑佳只是帮凶，我之所以说杨淑佳是真凶，是不想惊了程北北这条蛇！”
“那那那……那程北北为何要杀害黎青霞，他们可是闺蜜呀？”
“这就是我要接着说的事情。”周建军闭上眼睛，久久的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