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周建军,滚出来!”
这时候,院门外来了一群武者,为首之人面戴黑纱,前面凸,后面翘,纤腰一握,身材婀娜,正是风餐露宿赶来的胡红血等人。
他们后面还跟了一群不期而遇的宗派弟子,气息强悍,服饰各异。
“谁敢在保卫科滋事!”周建军带着岳云珊等人走了出来,打量着胡红血,“血灵门的弟子?”
“混账东西,既然知道血灵门的弟子,还不把人放了,想死吗?”一个血灵门男弟子杀气腾腾的近前一步,做出出手的模样。
“你是哪根葱,会说人话吗?”周建军不屑道,“你说放就放啊,那我多没面子?”
“找死!”那弟子一巴掌呼了过来,竟然卷起了一道狂风,胡红雪也一言不发,盯着倒吊在门框上奄奄一息的弟子,美目中寒芒闪烁,显然是动了杀心,但她作为武道宗师,在《宗师约定》的束缚下却不能出手。
啪!
毫无意外的,这一耳光落在了脸上,然后,整个脸颊都被打碎了,人也跌倒在地,鲜血和碎牙喷了一地,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活该,这杂碎敢和魏师兄这么说话,简直是不知道死活!”
“哈哈哈,一巴掌把脸颊都打碎了,这就是招惹我们血灵门的下场……
“不对,为毛这杂碎还站在哪里?”
“不好,受伤的是魏师兄!”
“卧槽,这是这么回事,难道我眼花了?”
“嗯?”胡红血这才回过神来,收回目光,看向地上的弟子,瞳孔就是一缩。
“哼,居然敢袭警!”周建军身形一闪,在众人还在发愣的时候,一脚把魏师兄踢进院子里,厉声道,“袭警是重罪,给我拿下!”
“是!”岳云珊一脚踩住魏师兄,掏出手铐,咔擦一声拷了起来。
“大胆!”胡红血不然大怒,狰狞的叫道,“周建军,你敢拿我血灵门的亲传弟子,谁给你的胆量!”
“你是谁?”周建军负手而立,“先报上名来,我看你有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混账!”血灵门的弟子们吵嚷起来,“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可是我们血灵门的传功长老胡红血师尊,洗髓十四次的武道宗师,你个杂碎若是识相,就赶紧跪下听候她老人家发落,否则,胡师尊一巴掌就能把你拍成肉泥!”
“呵呵,小小的武道宗师也敢猖狂!”周建军讥笑道,“老妖婆,你知道这是哪儿吗,这是三多寨保卫科,是派(出)所的执勤点,你有种动手试试,看老子敢不敢把你拿下!”
“好狗胆,难怪如此嚣张!”自突破道种境后,胡红血还从未见过如此不知死活的炼体者,更没见过敢叫自己老妖婆的后辈。
她怒极反笑:“混账东西,你知道在和谁说话吗?”
“知道,不就是血灵门的宗师吗?”周建军哈哈大笑,“难道你以为宗师可以蔑视法律,无视《宗师约定》?”
“宗师当然不能蔑视法律!”胡红血冷厉道,“但是,你既然提到《宗师约定》,那就应该知道在《宗师约定》中,明文规定‘宗师不可辱’,你区区一个炼体者,竟敢辱骂宗师老妖婆,该当何罪!”
最后一句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震得保卫员们的耳膜都破了,抱着脑袋满地打滚的惨叫起来。
“呵呵,的确,宗师不可辱!”周建军似乎并为受到声波影响,扫视满地打滚的保卫员们,冷笑道,“可你是宗师吗,有宗师证吗?既然没有宗师证,那你他妈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噗!”旁观者一口逆血喷起三长高,宗师居然还要办宗师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胡红血傻眼了,气急败坏道,“老娘能一巴掌打爆你个臭虫,那就证明老娘是宗师!”
“或许你真有那个能耐!”周建军一脸欠揍,“可《宗师约定》中,明文规定宗师不能对执法者出手,你有种就出手试试,只要你能打爆我的臭虫,老子大不了当回太监就是,也承认你是武道宗师!”
“我去,这他妈真的又损又下流啊!”小伙伴们都惊呆,心说你怎么不上天呢?
的确,你要证明自己是宗师,就得打爆执法者,可打爆执法者是违反《宗师约定》,若不打爆的话又无法证明自己是宗师,MMP,这还怎么搞?
这就尴尬了啊!
“这?”胡红血暴睁美目,似乎也明白其中关窍了,一时间,一时间气血逆涌,居然做声不得。
她做梦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炼体者,不但不怕自己,还这么龌龊难缠。
啪啪啪!
“好,说得好,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宗师证这个东东,还真是有趣啊!”
一队身穿招贤楼服饰的武者出现在人群外,领头的是个年过半百的干瘦老头,他越众而出,讥讽道:“胡护法,如果你没有宗师证的话,那就打爆他证明自己是宗师吧,我就在这里看着,放心,我不会阻止你!”
“招贤楼的沙中鹤!”胡红血忌惮道,“怎么,你们招贤楼要和血灵门开战吗?”
“没有啊!”沙中鹤一脸无辜,“我们就是路过,顺便在保卫科谢谢脚,而且我都说了,你想出手尽管出手,我不会阻止你!”
“哼!”既然招贤楼的人倒了,胡红血更不能动手了,咬牙切齿道,“狗杂碎,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人?”
“我是人,听不懂毋狗说话!”周建军鼻孔朝天,“你要是说人话,我或许还能给你个建议!”
“周建军,你够了!”胡红血怒斥道,“老娘没功夫和你磨嘴皮子,一句话,怎样才肯放人!”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人话呢,原来是成精了啊,至于磨嘴皮子嘛,当然是要我们两个人才能磨啊。”周建军挖着鼻孔,一脸猥琐道,“这里有三个罪犯,你想让我放谁?”
“当然是全部都放!”对方每一段话都夹带下流语句,胡红血已经计较不过来了。还有就是,作为高高在上的女宗师,还从未听过这种不堪入目的话,这简直就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因此,她想找个机会,把这不知死活的臭虫绑架囚禁,看他到底还有多少污言秽语要说,然后再用最残忍的手段把他楞死,方解心头之恨!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鬼,而胡红血中心的魔鬼就是残忍嗜血。想象着凌虐周建军的情景,她居然亢奋了,看周建军的眼神再也不是讨厌,而是任由自己凌虐的玩物。
这时候,周建军砸巴着嘴道:“凭什么?”
他拿出供词,展开晃了一下,慢吞吞道:“看好了啊,昨晚我们抓的两个罪犯,犯有夜闯民宅,猥/亵少女,伤人致残的重大罪行;而刚才抓的这个罪犯,犯有袭警的重大罪名,那你们说说,老子凭什么放人?”
胡红血盯着周建军,威胁道:“周建军,我劝你最好不要给自己招祸,或许,你是不怕死,可你的家人呢?”
“哟呵,还威胁我!”周建军冷厉道,“老妖婆,你信不信,我立马就废了这个袭警的罪犯?”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周建军退步抓住魏师兄的脖子,小鸡般拎了起来,五指如钢钩,一把抓住魏师兄背脊骨……
“不要!”
“住手!”胡红血气得浑身发抖,妥协,“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不威胁我了?”周建军戏谑的看着她。
“算你狠,直接说条件吧!”胡红血肺都气炸了,那恐怖的气息爆发出来,把脚下的灰尘都吹飞了。
“那好!”周建军指着门框上奄奄一息的匪徒,“以这两个人的罪行,如果抓紧局子里去,最少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我们折中一点,算五年吧,两个就是十年,一年算五万,你们交五十万赎人吧!”
“你他妈简直就是土匪!”
“不是,我不是土匪!”周建军笑嘻嘻道,“这五十万是用来上缴的,我一分钱都得不到!”
“我给!”
“还有!”周建军道,“这两个匪徒,夜闯民宅,踹碎院门,造价大约是五千块钱,不多吧?”
胡红血咬牙切齿道:“不多!”
周建军道:“他还打断了别人一条腿,医药费三十万不多吧?”
“不多!”
“他们对被害人……”
“住口!”胡红血怒道,“老娘没功夫听你瞎扯,你就说总共多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