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停在空中,二人的战斗还得继续!
可能是气势之威也没能伤到夏顶天吧,禹皋立马变得谨慎起来,不再急于强攻。
“陈咬金的三斧子半,还真是唬人啊!”夏顶天回到擂台中心,嘲讽道,“可惜,你终究只是长生境而已,即便能爆发出气势之威,也只是依靠了血脉之力,那么,你还能使用几次呢?”
“呵呵,你的确隐藏得够深!”禹皋凝重道,“不过,你若以为气势之威就是我的杀手锏了,那就大错特错!”
“那还有什么杀手锏就使出来吧,否则,你没有机会了!”夏顶天双手幻化出无数虚影,擂台上忽然就卷起了一阵旋风,而那些溃散的气势碎片,被旋风卷在一起,凝绝成一柄三尺长的剑势!
“什么秘术?”不管是禹皋还是各门各派,抑或空中的常梓斐等,都骇然的盯着旋风中的剑势!
“斗转星移,诛仙剑势,杀!”夏顶天双手虚抱荫阳图,旋转推送而出,旋风中的剑势犹如离弦之箭,夹裹着滔天威势,飙射禹皋的咽喉!
所谓“斗转星移,诛仙剑势”只是夏顶天在转移耳目而已,说白了,这就是万流归宗的《造化神兵诀》。
尤为神奇的是,造化神兵诀可以根据现有的条件,把任何元数凝聚成神兵利器,而自身修为越高,神兵的威力就越大。
原本,夏顶天是长生境修为,顶多只能凝聚出炁气神兵,可禹皋之前施展过寒冰气势,空气中就多出了寒冰气势的元数,正好被夏顶天的造化神兵诀借用,凝聚出了一道“寒冰剑势”来。
“这秘术,好恐怖!”飞舟之上,常长老阴冷的盯着夏顶天,说起来,他对贺聿铭并不熟悉,也谈不上仇怨,但就在刚才,禹皋给他传音道明了身份,那么,贺聿铭与禹皋为敌,那就等于与自己为敌。
不过,常长老并不担心禹皋的安危,因为禹皋身边有个开坛期的贝多嗲,别说区区一个长生境的贺聿铭了,就算是蝶变期第一人黑蝴蝶,也休想伤到禹皋。
就在常长老寻觅着贝多嗲的身影时,下方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惊呼声。
常长老定睛一看,禹皋居然破麻袋般被寒冰剑势击飞在防护罩上,然后又滚落下来,偏偏,他身上却毫无伤痕,也没有吐血惨叫。
“怎么回事?”常长老看向迟元爱。
“南宠的连体战甲是件异宝!”迟元爱惊叹道,“这战甲的防御性极强,能挡住寒冰剑势!”
“战甲?”常长老见禹皋身上的连体战甲黑光闪闪,却没有灵力波动,也羡慕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能挡住剑势,就等于挡住了本命飞剑,说是异宝也不过分。
“还是贴身软甲呢!”迟元爱羡慕道,“这种软甲要是穿在女孩子身上,既不臃肿,又能瘦身,让人好生眼红啊!”
常长老翻了个白眼,他突破长生境的时候已经七老八十了,到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男人的本能,自然也就不会去讨好一个女人了,更遑论,禹皋的东西可不是自己能觊觎的!
“斗转星移,好厉害呀!”这时候,禹皋已经爬了起来,看上去虽然狼狈,却哈哈大笑道,“可惜啊贺聿铭,你这秘术虽然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却杀不了我啊!”
“哼,仗着有乌龟壳护体,你就以为有骄傲的资本了吗?”夏顶天也是暗暗蹙眉,这战甲的防御性实在远超预料啊!
“外物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禹皋干笑道,“我这战甲名叫乾坤黑丝蛹,是在某个禁地里得到的,原本,它是穿在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尸身上,我看其不凡,就脱下来占为己有了。”
夏顶天忍不住问道:“那女尸呢?”
禹皋顺口答道:“我把战甲脱下来后,女尸就化成了一堆飞灰!”
夏顶天好奇道:“那这战甲到底有何不凡之处?呃……我不是想窥探你的机密啊,只是好奇而已。”
“哈哈哈,告诉你也无妨!”禹皋得意道,“这战甲绣着‘乾坤黑丝蛹’五个字,我刚开始也不明其意,直到穿上身后才知道,这战甲就像是黑丝蚕蛹一般,里面居然自成乾坤,人被包裹在蚕蛹里,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伤我分毫!”
“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异宝!”夏顶天倒不是贪婪的人,而是想把这异宝夺过来送给叶未寐,因为叶未寐是暗灵体,若穿上这副件战甲,必定是如虎添翼!
不过,这战甲里面居然自成乾坤,又要如何杀人夺宝呢?
“哈哈哈,贺聿铭,我承认你是个不出世的妖孽,也承认打不过你,但是,你再怎么厉害也是要被动挨打的,而最后死的人必定是你!”
“呵呵!”夏顶天讥讽道,“战斗才刚开始呢,现在就论生死不嫌太早么?”
“那就一决胜负啊!”禹皋眼拍着胸膛,戏谑道,“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东西杀死我!”
夏顶天冷冷一笑,老子杀不死你,难道不可以自虐吗?
对,就是自虐,这是夏顶天想到的新绝招,就是把吕温侯种在对手身上,然后自虐,直到把对手虐死为止!
“哎呀,我越来越坏了!”想到有趣之处,夏顶天忍不住阴笑起来,忽然轻飘飘的拍出一掌!
这一掌不但轻飘飘的,还毫无一点杀伤力,偏偏,禹皋却感到一阵心悸,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为了谨慎起见,禹皋动用了十成炁气,全力激活战甲的乾坤空间,同时还尽量躲开夏顶天的攻击。
不过,禹皋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夏顶天这一掌只是掩人耳目而已,他真正的绝招,是血色虚影吕温侯!
诡异的是,吕温侯被释放出来后,它好像知道夏顶天在想什么,犹如跗骨之蛆一般,粘着禹皋的身体不放,最终,还是一丝丝的钻进了乾坤黑丝蛹里。
禹皋就好像被鬼附身了一般,莫名的打了个冷战,而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了,可他完全不知道这种预感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