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所谓的秘密,就是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比如,她上初中哪会如何涩诱老师,又如何在单位里与人争风吃醋。
她还特别把细节讲得很清楚,其目的,无非就是变相的撩逗周建军。
只可惜,周建军的坏只是表象,其本身还是个作风正派的人,无论陈燕如何涩诱,他就是不为所动。
但为了演好自己的角色,周建军也做出了一些牺牲,比如动手动脚什么的,哪怕是在最过分的时候,也顶多是借用一些陈燕的嘴巴。
对于借用嘴巴的事情,周建军也是在黄雨的引导下学会的,实话实说,他也是很享受的。
只不过,享受和热衷是两码事,而周建军前者,陈燕是后者。
一直磨蹭到天光见亮,二人才意犹未尽的出了树林,赶在吃早饭前,对三多寨村八组进行搜擦。
说起来,周建军绝对是凶名在外,村民们听说他在协助干警办案,大多数还是很配合的。
在大多数人看来,周建军虽然不是好人,但有陈燕盯着她,量他也不敢乱来。
当然了,除了大多数人外,还有一少部分人很不配合,而这些人大多是年轻女性,尤其是那种待字闺中的姑娘。
谁都知道,以前的周建军是个十足的大涩狼,喜欢威、胁妇女,而有些妇女吃了亏也不敢声张,只能暗中把他恨得咬牙切齿。
这不,在搜查到马队长家的时候,马队长的女儿马蹄莲就死守在门口,恶狠狠的瞪着周建军。
马蹄莲已经24岁了,属于娇小玲珑型的女生,她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一家外资企业,算得上是正宗的白领吧。
农历四月十二是马队长的五十大寿,马蹄莲是就请了假回家的。
在川西农村,五十大寿必须要大办特办的,动辄就是十几二十桌酒席,因此,马蹄莲作为马队长的独生女儿,必须回家主持寿宴。
言归正传,根据资料显示,九年前的一个暑假,胆大包天的周建军趁着马队长夫妇不在家,刚一入夜就撬门而入,想对正在洗澡的马蹄莲欲行不规。
幸好,喜欢运动的马蹄莲刚被周建军抱住,就接着身体上的肥皂沫,鱼鳅般逃出了卫生间,然后冲上楼顶,扯开嗓子喊叫起来。
周建军也怕被村民们抓了个现形,赶紧接着夜色逃之夭夭了。
周建军逃走后,马蹄莲在左邻右舍的帮助下也是报了警的,只可惜,听说涩狼头上套了丝袜,还已经逃走了,干警们只说人手不够,无法出勤。
不过,马蹄莲百分之百的确定,那个涩狼头上套了丝袜涩狼就是周建军,而在三多寨村,也只有周建军才敢做这种事情。
“马大妹子啊,周哥现在可是在协助办案,还请你配合一下!”周建军那个淡疼啊,自己居然又替人背黑锅了。
“协助办案,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就是个强健犯吗,你有什么资格协助办案,难道警匪是蛇鼠一窝,连你这种人渣也要?”
马蹄莲本就个泼辣性格,又恨周建军入骨,说话自然就戳心窝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陈燕急忙解释道,“马大妹,昨天下午宾至如归农家乐可是出了命案的,而凶手到现在都还没能逃走,我们之所以征用周建军,一是想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二是周建军是三多寨人,又具备一定的侦查能力,有他协助我们的话,相信很快就能抓住凶手的!”
马蹄莲丝毫不给陈燕面子,抢白道:“你和他蛇鼠一窝,当然要往他脸上贴金了!反正,想要进去可以,把搜查证拿出来!”
陈燕气道:“你就不怕凶手藏在你家里,随时都会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吗?”
马蹄莲白眼道:“我家里有没有凶手我还不知道吗?而且,在我看来,无论什么凶手,都没有周疯狗凶残,我要是让他进去了,那才叫引狼入室呢!”
周建军无奈道:“你不让我进去我能理解,但陈教导是干警,你不让她进去就是无理取闹了吧?”
“我就无理取闹咋了?”马蹄莲鼻孔朝天,“你说她是干警她就是了,我还说她是你的姘、头呢!”
听到“姘、头”二字,二人张口结舌,脸刷的一声就红了。
左邻右舍们不敢当面得罪周建军,也不吭声,只是站在远远的看热闹。
“马大妹子啊!”周建军忽然脸色一肃,“你是昨天回来的吗?”
“你管我什么时候回来的!”马蹄莲讥讽道,“怎么,又想闯入我家中,对我欲行不轨了?”
周建军道:“马大妹子啊,你怎么看我周建军无所谓,但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是昨天回家的,那我们就有理由怀疑凶手是你带回来的!”
马蹄莲脸色一变,外强中干道:“那你怀疑啊,你爱怎么怀疑就怎么怀疑!”
周建军似笑非笑道:“如果我们把这种怀疑汇报上去,你说上面会怎么做?”
马蹄莲的脸色极具变化着,居然突兀的冒出一句:“好吧,那只需你进去搜查!”
什么意思?
难道听错了?
不是只许陈燕进去吗,为什么变成了只许周建军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