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呼的将房门关上,流云方才的好心情在此刻尽数摧毁。一想到霍逸伝很有可能是在躲着楚沫,便更气了。
“气也无用,此事倒是在意料之中。”见人如粗,楚沫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若是霍逸伝真的来了,那才叫真的奇怪吧。
毕竟那人对沈清的感情虽然楚沫了解的不清楚,但绝对比和她好。在临近婚前这王妃之位易主,换谁都会不满的。
将盖头取下,好生叠放在床头,楚沫甚至还有些做梦的感觉。
按理来说,这婚事一生只有一次,如何都应该高兴的。不过她不仅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担忧。
她担忧若是霍逸伝来了,真的打算同自己圆房,她应该如何才好。
总不能大婚之日,她将这霍逸伝给迷魂了,然后略施小计的让人以为自己和她同过房了。
那霍逸伝极其聪明,这种事情不仅不能骗过他,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还好,那人不甚酒力去了偏房,只要不去沈清那里,驳了她面子就好。
“公主!安平王如此行经,实在是太不把我们于国放在眼里了,你怎么不生气的啊?”看到楚沫一脸早已预料到了的感觉,流云就很是不解。
这样的事情,无论是放在了谁的身上,都会生气的吧。
毕竟男方这样,如何都是看不起女方。这偌大一个于国的面子,就这般随意丢弃了,谁能忍下?
“你莫要忘了,他们连于国二皇子都敢随意扣下,又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若不是国库空虚,于我们肯定有一场恶战的。”
前几日被皇上知晓自己下毒毒害沈清的时候,楚沫就见过了皇上的气魄。
被安平王看不起?楚沫并不觉得是一件大事,甚至觉得正常至极,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气愤的。
“可是!”
“好了,此事就此作罢吧。”不耐烦的打算了流云的话,这件事情楚沫实在是不想多言些什么。
毕竟事情已然如此了,他们除了气愤又有何用?难不成去找霍逸伝理论?
人家礼数做的周正,即便此事真的有意唐突,那又如此?话柄未曾落下,再闹丢脸的也只能是他们。
眼看着流云还打算说些什么,楚沫立马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见楚沫如此,流云即便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也只能乖乖的低下头,将这不满给咽下肚。
不得不说,这世上向来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霍逸伝没有去楚沫房里的这件事情,没过多久便传遍了整个安平王府。
这府上的下人,不少都是曾经照顾过霍逸伝,且受他信任之人,自然是知道霍逸伝和沈清之间的那些事情。
在得知这件事后,更是在私下里嘲弄这位于国公主。
不过说来也是,这世上向来都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于国公主莫名其妙的冒出来后,就搅黄了霍逸伝原有的婚事,能受待见才有鬼了。
而沈清的院子里,祝鱼和红玉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更是一脸的诧异。显然是没有想到对于这个于国公主,霍逸伝居然如此不留面子。
“也不知道这安平王到底耍的什么花样。若是让旁人知道他大婚之日没有去正妻的房内过夜,岂不是得被人嘲笑?”有些不解的看向红玉,祝鱼实在是摸不清楚这霍逸伝到底想干什么。
“可能真的不胜酒力吧。”红玉不大愿意在这件事情上面有过多的猜测,将沈清离开宫中之前吩咐自己熬的药拿出来后,便开始帮人熬药。
这霍逸伝到底想要干什么,说实话横竖都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红玉不想去猜,也懒得去猜。
见红玉如此,祝鱼只能撇撇嘴,倒也没有多提。
“怎么现在还要熬药?这么晚了,公主还会醒吗?”霍逸伝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二人在院内熬药。见此,霍逸伝立马担忧的蹙紧双眉,走到了二人身边开口询问着。
“见过王爷。”
“她今日未曾服药,虽然现在晚了点,但好比不喝。”看到来人是霍逸伝,祝鱼立马不满的开口道。
她倒是没有想到霍逸伝今日铺垫了一堆,又说自己不胜酒力,又说那个的,到最后居然会来到沈清这里。
“嗯。本王进去看看她。”听到了祝鱼的话后,霍逸伝这才放心了下来。朝着人点了点头之后,便往寝卧走去。
床榻上的沈清,此刻正睡的香甜,全然没有意识到屋内还有别进来。
因为祝鱼本就对霍逸伝心有敌意,想着莫吵醒沈清了,所以在外熬夜。而红玉则是跟在了霍逸伝的身后,同人一起进屋。
“沈煜的事情,公主知道了吗?”看到人睡的香甜,霍逸伝此刻更是一脸温和的看着神情的面庞,轻声问着。
这件事情霍逸伝并没有同沈清商量,他自然会担心沈清会因此不满。
毕竟沈清许久没有见到沈煜,如何都是想念的。
“奴婢已然同公主说过了,王爷不必担心。”红玉如实答道。
“那就好。”缓然的点了点头,霍逸伝见红玉行为淡然,心中自然是有了数。
对于这件事情,霍逸伝并不大清楚沈清的态度如何,但现在来看,至少是不排斥的。这样对于他来说,算是件好事了。
“有件事,奴婢不知道该不该同王爷说。”看到霍逸伝如此,红玉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虑些什么。片刻后这才抬头看向了霍逸伝,轻声说着。
“但说无妨。”这时,霍逸伝才转头看向了红玉。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朝着人点了点头。
“今日,王爷同王妃说是自己不胜酒力,所以无法圆房,所以根本就没有去王妃院中。此事本就失礼,现在王爷却又出现在了公主这里,着实不妥。”
“哦?”霍逸伝显然没有想到红玉会提起此事,此刻更是微微蹙眉,听着红玉开口。
“此事若是传到了王妃那,那我们公主岂不是成为了众矢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