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跟柳家相比的家族。”
沈清细细的念叨着这句话,眼前便是一亮。
“如此说来,元家能够与柳家抗衡?”
“应当是如此。”红玉也不知晓这些弯弯绕绕,只能是为难道,“我也是道听途说的。”
沈清摆了摆手,一副了然的模样:“我之前在太青山之时,听见了不少父亲跟余元两人的对话,他们都说柳家能够一手遮天,朝廷中就是柳家的势力最大,天下都遍布柳家的门生,但你瞧瞧幽州,皇后派来的人竟然连幽州的门都进不了,如此看来,元家在幽州的势力可见一斑。”
“小姐果然聪明。”红玉一听这话后,连忙就拍起了沈清的马屁。
沈清对上红玉讨好的目光,冷哼一声,转身往卧房内走去。
她知晓,自己也该好好想想该怎么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了,她总不能让母亲白死。
次日一早,池棠带着这几个沈清抓住的流氓去了元家。
元老夫人见池棠前来,十分惊讶,尤其是在瞧见她身后那几个狼狈的人后:“这是……”
“祖母,就是这伙人想要绑架我!”元熙睿见着这几人的模样后,连忙就朝着元老夫人嚷嚷了起来。
一听这话,元老夫人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她吩咐人将元熙睿带走。
“镇明夫人,也不知你将这些人带来,所为何事?”元老夫人定定的看着池棠,她总觉得池棠的这些行为让人摸不着头脑。
闻言后,池棠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对上了元老夫人打量的目光,正色道:“老夫人,你可还记得我之前所说的话?若你能将元家的那些奸细全都处理了,我便告知你一个被埋藏多年的秘密。”
元老夫人脸上神色微动,她目光幽深的看着池棠道:“元家的奸细?”
“老夫人不妨看看这个证词。”池棠将一个证词递给了元老夫人,面上满是锐利的冰冷之色。
元老夫人的目光锁定在这证词上,而后不可置信的睁大了一双眼睛。
见到元老夫人这般模样后,池棠便知道自己成功了,她低声道:“这些流氓,是元家三房费尽心机找出来的,只为了绑架元熙睿,然后将大房的银子祸害后,再除去元熙睿,让大房后继无人,如此一来,他们便能上位了。”
“这……”
元老夫人看着手中这份证词,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常嬷嬷见元老夫人在池棠的追问下脸色已经有所变化了,便迅速上前,将池棠的话打断:“只是这一个证词,难道就能完全证明此事了吗?”
“老夫人可知晓我为何如此确定元家有奸细?”池棠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乃是因为当年害死主子的,就是元家人送来那些药材。”
这话一出,元老夫人跟常嬷嬷两人都睁大了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池棠。
池棠死死的捏住了一双手,一字一句道:“当初主子信任元家,所用的药材全是元家送来的,可到了最后,那害死主子的人参,也是元家送来的,我们将元家当初送来的药材秘密带出宫,询问过那些大夫后,赫然发现,这些药材上都被抹了毒药,熬制过后,本是救命的良药却成了慢性毒药,一步步将主子推入了死亡的深渊。”
厅内鸦雀无声,元老夫人下意识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池棠:“你这样说可有什么证据?”
“事到如今,还需要什么证据?”池棠冷笑一声,“老夫人去元家三房搜查一番,便能得到结果了。”
池棠扔下这句话后,便带着魏嬷嬷快步走出了元家。
马车上,魏嬷嬷担忧的看着池棠,眼中尽是不安:“夫人,您可千万不能因为此事而气坏了身子。”
听得魏嬷嬷担忧的话语,池棠只缓慢的摇了摇头,她看着车帘外展现出的幽州风貌,苦笑一声:“主子当初对元家人多么信任,却没想到,最后害死她的,竟然也是元家人。”
她缓慢的闭上了双眼,思绪悠悠,想到了二十年前,自己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鬟,跟随着主子去了繁华的京城,本以为主子贵为皇后,便能顺遂一生,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小人奸计所害。
池棠的内心充斥着怒火,她死死的捏住了一双手,最后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会让皇后付出代价。”
池棠出门一趟,却神色焉焉的回来。
沈清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便是越发不安了起来。
见红玉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沈清便抓住了红玉的手,低声询问道:“打听得怎么样了?”
红玉闻言,摇了摇头,颇为苦恼道:“我打听了一圈,但夫人管教下人严格,那些人都不敢告知我原因。”
一听这话,沈清同样是苦恼的皱起了眉,她清丽的小脸上便弥漫着一股忧愁:“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姑姑去了一趟元家后,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她的眼中满是疑惑,更是不住的看向了红玉。
对上沈清眼底的目光后,红玉是连连摇头道:“小姐都猜不出来,我自然也不知道。”
就在两人谈论之间,主院中,池棠的面上满是纠结之色。
“嬷嬷,我究竟要不要将此事告知清儿?”
“元老夫人的的确确还在乎元后,至于元家其余人,老奴也去打听过了,全都是恨极了皇后,也都在记挂着元后,如此一来,只要能解决了元家三房的事,想必便能将沈小姐送回去了。”
闻言,池棠有几分犹豫:“若……”
“夫人,您应该清楚,单单凭着将军府,是无法保护沈小姐,更不要提夺回沈小姐的身份了。”魏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唯有元家,方才是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
池棠叹息一声,道:“如此说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嬷嬷,你去将清儿叫来,我有些事要吩咐。”
“好。”见池棠总算是不再坚持原来的想法,魏嬷嬷方才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