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想来,你已经很明白了,我的好徒儿。”
张医师饶有趣味的欣赏着沈清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缓缓的开口。
沈清惊得摇摇晃晃,还是寒青扶着,才没有跌到下去。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张医师那样一个人,跟苗疆分明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不要血口喷人在这里败坏我师父的名声,我师父跟你这种人绝对不是一种人。”
沈清和张医师相处了这么多年,张医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了。
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张医师的话,那这么多年的时间,他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写。
“你信不信,我都是你师父。我的好徒儿,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那些只有你和你师父知道的东西,我会知道,除了我是你师父这一个可能,还有其他的可能吗?”
“万一,你们也会易容呢?”
沈清还是轻易不敢相信这种可能,在她的印象中,她的师父断然不是这种人。
可是,看着张医师这般笃定的模样,沈清的心中几乎已经有了答案。
但是……
“你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张医师老神在在,“若不是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我或许还不会告诉你。”
“现如今,你知道了真相,我也可以安心的看着你上路了。”
“不。”
沈清拼命的摇头,脑海中还有另一个不敢让人相信的可能会呼之欲出,“你说,如果这一切都是你做的话,难道皇上中毒也是你做的?”
“皇上中毒?”
张医师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我说你为什么死活不肯告诉我那种毒之人究竟是谁,原来是皇上。”
看着张医师一脸不知情的模样,沈清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你不知道?“
她不可置信的询问。
不可能,若是张医师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是从你来找我的时候,才决定要这么做的。”
张医师冷笑,“那件事情,谁知道是谁做的呢,”
“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让你在死前死个明白。”
张医师说着,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大约是两个月前咱们苗疆出了一个叛徒,他的蛊毒造诣非常强悍,说不定就跑到你们那边去了呢。”
张医师只不过是简短的描绘,沈清光是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他说的或许是真话,但是,那其中肯定还有什么话没说。
“今日,我要拿你们试试新的蛊毒。”
张医师从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
“你心悦之人是谁?”
他凑近沈清,沈清冷哼,”当了我这么多年师父,你不知道?“
沈清下意识的想到了霍逸伝,心中惊慌。
大转念一想,霍逸伝如今远在京城,张医师就算是手长,也绝不至于就到了这个地步。
“你慌了。”
“你不知道吧,我正在研究一个大工程。”
张医师很显然对自己的研究成果非常满意,说话的时候眼中都带着希冀。
“从前的蛊毒,要么使用蛊毒的人饲养,而后才能达到目的,要么要饲养母蛊和子蛊,从而达到不会蛊毒的人也能控制的目的。”
“我想试试,若是只用一种蛊毒也一味小小的引子,可否通过心悦之人的牵绊,让两人都死。”
“你简直是个疯子。”
沈清冷哼,“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不可能,我试验一下,你不就知道了?”
张医师循循善诱,“我知道,你们两个此行来苗疆,就是为了找到皇上的解药,我有,我可以给你们,但是沈清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沈清可不觉得张医师会这么好心。
“解药给你,解了皇上的毒后,你必须将这一味药引,给你心悦之人。”
张医师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沈清手上。
沈清被吓得直接缩手,惊慌不已,“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这样做。”
“你会不会这样做可不管我的是,你就说,你想不想拿到解药给皇上解除这蛊毒?”
沈清犹豫了。
没错,皇上的蛊毒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更何况,那边的局势已经风起云涌,很显然,是一天都拖不得。
若是能够为母亲平反,她倒是没什么,死了就死了,可是霍逸伝怎么办霍逸伝是无辜的。
“你好好考虑考虑,出去的钥匙和这一味药材我就放在这里,若是想通了,我就放你们回去。”
“那,在这个蛊毒之前,你还给我们种下了什么?
沈清可不会傻傻的就相信了张医师的鬼话,现在她们是案板上的鱼肉,自然是要万事小心。
“这个,以你的医术,可以慢慢猜,慢慢想。”
张医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沈清一番,“我的徒儿,应当是有这个能力的。”
沈清简直想灭了张医师。
没错,那些年,他教给她的医术确实很高明,但是完全没有设计到这边。
若是沈清自己可以解除这些蛊毒的话,她哪儿还需要冒险来这儿中地方。
“寒青……”
沈清很犹豫,如今只能找寒青出主意。
“小姐,万万不可这样做,无论怎么样,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自己的性命重要。”
寒青慌张的声音都变了形,“而且,你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完,就算是要有一个人这么做,那也应该是我才对。”
沈清浅笑,低声安慰,“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愿不愿意或者怎么想了,咱们没有任何的选择。”
沈清将钥匙拿在自己手中,似乎是下定了什么觉醒一样,“寒青,你要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不可以将若大的一个国家交到一群小人手上。若是皇上真的死了,那三皇子登记之后,那边就再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日了,长公主,霍逸伝,元家,都逃不过。”
说起来,沈清现在背负的不仅仅是自己。
责任多了,自然就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
拿着钥匙开门出去,沈清找到张医师。
“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