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如约而至。
沈清难得的被一众宫女服侍着穿上了属于公主的正装。
跟着一路走着,沈清感觉这皇宫真是大得过分。
每一次,沈清如果没有宫女们引导者,绝对找不到地方。
不想枯燥的走,沈清索性施展轻功。
“公主,公主你这是干什么!”
跟在她身后的宫女一瞬间慌了神,脸色惨白,“公主,这可是在皇宫。”
“皇宫便不能快些走路了么?”
沈清故作不解的反问。
“不是,公主,只是,只是公主这样,太逾距了。”
那宫女来到沈清面前跪了下来。
“还请公主给小的们留一条活路。”
沈清叹了一口气,将人从地上拉起来,不知所措。
越来越往后,沈清越来越期待离开皇宫的日子。
皇上没给诶沈清格外开设公主府,如今的沈清,在皇宫过得分外憋屈。
她就像是一只本该在外面飞翔,却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到底还是剥夺了幸福。
“沈清?”
威严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沈清朝那边投去眸光,眼中闪过欣喜。
“长…姑姑。”
这么长时间了,沈清还是没习惯改口。
好在长公主早便习惯了沈清这样。
她走过来拉住沈清,压低了声音。
“你可知道今日宴会所为何事?”
沈清摇摇头。
不过,能让长公主来的,也是稀罕事。
“便是那位和亲公主,我此刻心中有些担忧。”
长公主微微邹着眉头,看向沈清的眼眸总又惋惜。
沈清不明所以,“为何这样说?”
“如今皇上,皇子们都已有正妃,包括位高权重的大臣们也是有家室的,这于国不闻不问便将人送过来,实则是给了我们一个大难题。”
“是啊。”
沈清点点头,“如今这公主身份贵重,自然是不能苛待了,可是,若是为了公主让废了正妻……”
那定然是不合祖宗礼法。
霍逸伝的事情,哪怕是有当初苏茉卿有错在先来压制,沈清也遭到了不少闲言碎语。
说到底,不管的呕贵重的身份,抢人家的正妻之位,都是难受。
“我听闻,那公主许是看上了安平王。”
“霍逸伝?”
听完长公主的话,沈清的脸色骤然一变,“姑姑,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安平王。”
长公主直勾勾的盯着沈清的眼睛再说了一变。
她说到此处,不免一甩衣袖,冷哼,“如今高位当中,只有皇上和安平王二人正妻无权无势,皇上已到了这个年纪,公主会愿意嫁过来守活寡么?”
沈清的心沉了下去,脸上却不显,“这也不能说明,那公主就是冲着霍逸伝来的。”
若是,那是为了什么?
素未蒙面的两人,沈清绝不会以为是因为爱慕之心。
这其中,绝对有更大的阴谋。
看来于国这看似匆忙的背后,实则早早的做好了打算。
两人来到宴会正殿,人早早地便满了,沈清和长公主噤声,不在多言。
“皇上驾到!”
随着姜公公一声响亮的声音,一抹明黄从门口走近。
那样的威严,是沈清从未见过的认真。
皇上走到上位,对着所有行礼的人温和一笑。
“平身。”
沈清似是还有些不太习惯,落座后,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另一处的美艳女子吸引过去。
或许是因为异域,她虽只是平平无奇的长相,但也让人眼前一亮。
至少对于沈清来说,这是惊艳了她的。
但,直觉也告诉她,不离十,这位便是那位被匆忙送过来和亲的公主。
或许是因为,沈清难得的在这位上面感受到了危机感。
“今日宴会,意在招待公主。”
皇上对着那美艳女子微微颔首,“公主此行,是为了两国和平,朕,很是欣赏。”
皇上嘴上虽说着欣赏的话,脸上也是笑意连连,那眼底最深处,却是一片凉薄。
“皇上谬赞。”
公主简单的起身回礼,“能够结两国之友好,是楚沫之幸。“
随着她的话,沈清才算是知晓了她的名字。
楚沫,倒是个还不错的名字。
只是太小家子气,配不上公主。
宴会随即开始,大家都很默契的什么关键话都没说,只是互相敬酒。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舞女都累了,楚沫方才起身。
“我来此的目的,想来皇上已然十分清楚,不知皇上……可有适合的人选?”
作为一个女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在场的大臣们无一有不惊讶的。
甚至有的,看向楚沫的眼神已然变了神色。
皇上哈哈大笑,眼底寒凉更甚,“这大殿都是我国英勇有为的男子,公主看上哪个,告诉朕便是,若是他们家中无家室,朕,定当为你做这个主。”
皇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要楚沫不太过刁难,他也不会对她一个可怜的牺牲品做些什么。
奈何,楚沫的目光在四下环绕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了沉静的霍逸伝身上。
“不知这位是……?”
被骤然点名,霍逸伝不得不起身维持基本的礼貌。
“家中已有妻室。”
言下之意,楚沫没机会了。
许是有言官想到了当初沈清之事,如今看不惯蹦跶出来。
“公主有所不知,这位是咱们皇上亲封的安平王。”
楚沫拂袖捂嘴,浅笑,”原来是王爷。“
她似乎认定了霍逸伝,浅声开口,“若是做妾室,我也是可以的,听说,你们国家的王爷可有侧妃二人,我要给侧妃之位,不过分吧?”
这声音铿锵有力,也算得上掷地有声,直接将楚沫推向了一个万众瞩目的地步。
沈清也不由得将目光投向霍逸伝。
不知为何,在这种时候,他想听听霍逸伝的回答。
她家夫君还真是一个香饽饽,如今一旦显露功名,便是所有的女子都要上赶着。
哪怕是做妾。
沈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开心,还是该不开心。
不过,曾今有过这么厉害的一个夫君,她应该自豪才对?
“公主有所不知,这安平王,却是不行的,更何况,公主做侧妃,太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