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你曾今收留我的份上,我留你个全尸。”
背叛他的人,三皇子从来都是不留余地,绝不姑息。
施芜被吓坏了,哭的梨花带雨,“不要,三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我一直都是对你衷心的啊。”
“去地下说吧。”
三皇子不由分说的给施芜要给施芜灌毒药,施芜吓得一个机灵,条件反射般大叫一声。
三皇子本就是偷偷摸摸前来,自然也是怕其他人发现,见此,恶狠狠的 咬牙,“闭嘴。”
施芜似是抓到了三皇子的软肋,“三哥,你带我走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背叛你了。”
三皇子眼珠子转了转,“我不能带你走。”
他现在尚且属于逃窜,他需要一个明面上的人。
施芜万念俱灰。
“你自己想办法离开天牢,回到霍家。”
三皇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子塞到施芜手中,“明白?”
月色下,烛光本来就微弱,施芜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她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将那小袋子紧紧的捏在手心,“我明白。”
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
两头不是人的地步,信哪头不是一样的。
在天牢咬牙的施芜还不知道,皇上如今已经陷入了昏迷。
……
京城郊外,废弃房屋。
趁着月色,三皇子偷偷摸摸进去。
屋内静静坐着一个人,三皇子警惕道,“谁?”
那人扭过头,借着月色,三皇子依稀看清楚了他的轮廓。
是张医师。
“你终于肯来找我了。”
皇上和所有人都以为他和张医师定然已经狼狈为奸,其实,三皇子从那日之后,这是第一次见到张医师。
张医师的声音在月光下格外清晰,“找你,自然是有事。”
三皇子心下一惊,“为何如此愉悦?”
“你还记得当初咱们给皇上种下的蛊毒吗?”
听着张医师的话,三皇子微微一怔,“那个蛊毒,不是已经被沈清拿到解药解了吗?”
如今再提起这件事情,已然没有任何意义,三皇子最怨恨的就是,当初没有早日除去沈清这个祸害,才给了她机会让她把皇上给救了回来。
“不不不……”
张医师笑着摆手,语气怡然自得,“我做事自然是会留一手后手的,那皇上身上的蛊毒虽然解了,但是还有其他的东西。”
“虽然不强不足以致命,但是造成的效果,也够三皇子动手了。”
三皇子捏紧了拳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种不管做什么都被监视但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张医师不可置否,微微沉吟,“听说三皇子最近在集结兵马,我有一事要提醒三皇子,有时候,从暗地里来,远远比正面动手要好得多。”
月色下,三皇子看到了张医师那双颇有深意的眼睛,“这种的好处,三皇子之前已经尝到过了不是?”
三皇子沉默。
是。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勾结张医师给皇上下药,或许……
“感谢张医师提点。”
三皇子给张医师抱拳,而后忽的脸色一变。
张医师见状,随即也出声,”怎么了,三皇子可是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三皇子的脸色白了 ,“我今天才去天牢找了施芜。”
若是早知张医师如此,他便是不需要施芜那个废物了。
只是现在,既然皇上已经出了事情,那施芜就……
甚至还会暴露他的行踪。
张医师微微沉吟,听着三皇子将话说完,脸色一变。
“你为何要如此做!”
如此,他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事情,或许就要在这顷刻之间倾覆。
张医师真是恨极了这个猪队友。
三皇子心中微微有些不满,冷笑,“说起来,这还不是因为张医师你没有和我协调好。”
想当初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的时候,哪儿轮得到张医师这样对他说话。
三皇子的心中闪过一抹暗色。
等他登上帝位,第一件事,便是杀了这个人。
张医师冷哼一声,“是。”
眼见着两人便要吵起来,张医师无意在这种事情上多费文章。
“左不过今夜还有时间,三皇子你且去找施芜说好这件事便是。”
三皇子气急,“你当天牢是我府中,我想进就进,想走就走?”
三皇子今夜去还是迷晕了所有的狱卒,而且也做好了万全的退路。
可以说,去天牢找施芜这一点,就是他转移注意力的计划之一。
可是现在……
三皇子气不打一处来。
“那我没法子 了。”
张医师一甩衣袖,将这个烫手山芋直接甩给三皇子,“三皇子别忘了,如今是你要夺取江山,不是我。”
三皇子心中冷笑。
装什么清高,若是没有好处,他会帮他吗?
想到这,他反唇相讥,“彼此彼此,我们都是各自国家的逃亡人,有什么好说的了。”
三皇子的话彻底触及到了张医师的痛点。
明明前不久那些人还说要跟着他发家致富,现在,就对他连连喊打,让他连苗疆都不敢回。
这也是张医师这么久了才来找三皇子的原因。
他在苗疆那边有很多东西如今都是拿不到,手头的筹码已经少了许多了。
张医师悄无声息的走了,把决定权留给了三皇子。
三皇子在原地思索良久,终究还是决定换上衣服再去一趟天牢。
那个迷药的效果很强劲,天牢的狱卒们至少要明天早上才能醒来。
只要他这段时间小心一点,应该是很大概率不会被发现。
天牢,三皇子偷偷摸摸的再次潜入。
里面一片寂静,三皇子本以为是迷药的原因,何曾想,去到关押施芜的房间,施芜也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三皇子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见大多数人基本都是这个症状,心中暗骂。
他叫她动手,她倒是如此急不可耐!
真是个蠢货。
事到如今,三皇子别无他法,正思索着是解毒装作一切没发生还是将计就计时,眼前忽的冒出微弱烛光。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