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如今皇后在暗咱们在明,万事万物都要多加小心,若是出了岔子,那到时候就是咱们……”
沈清长叹了一口气。
如今皇后都敢明目张胆的派人来刺杀她了,想来已经是觉得局势已经完全掌握到了她的手里,一点儿畏惧也没有了。
“对了,神医,你的伤势好了些?”
长公主岔开了话题,对着沈清关切的询问。
“伤势好些了,不大好全了,我也不敢回来不是。”
沈清想到当初的长久,就不由自主的冷笑,“若是我带着伤执意要回来,估摸着又死在半路了。若不是长公主派人来接济,我哪儿能活着回来。”
“长公主,说起这个,我还有一事要告知有你。”
“你说。”
长公主派去接济沈清的那些人倒是没事,但是派去查那群人的人却至今毫无音讯,想来,应当是有去无回 。
“当时,我跟他们打斗,因为打不过,才不得不采用了迷药,但是,在这群人昏倒之后,我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沈清一边说着,从自己的衣服中摸出了一个小黑丸子。
“这是何物?”
多年的尔虞我诈,直觉告诉长公主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东西,是毒药,而且事实吃了之后立刻就会死的毒药,当初来刺杀我和祝鱼的那群人,应当是死士。”
不是应当,是绝对。
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带着毒药。
一般的死士,为了能够死的快一点,毒药都是在口中的,而那群人的毒药居然在衣服里。
莫非,那幕后之人是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迷惑她,混淆视听?
沈清一下子如同醍醐灌顶。
“长公主殿下,我好想明白了。”
“那群人,不是死士。”
“何以见得?”
长公主挑眉。
“一般的死士,为了能够早点死,毒药都是在口中的,而那群人毒药在衣服里,倒不像是自杀用的。”
“倒更像是特地用来迷惑你的。”长公主将沈清的话接了下去,“我派去找他们下落的人如今毫无音讯,若是故意告诉我们这个线索,又为何要……
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长公主总感觉,皇后除了要让三皇子登机,还有其他大大阴谋。
一个更大的,更强的惊天大阴谋。
皇宫御书房。
四皇子静静的站着,听着皇上的训斥。
“你看看你做的这都是些什么事,一点都不如你三哥,朕平日里还如此器重你,你这样子对待朕,是想把朕给气死吗?”
“父皇,你听我解释!”
四皇子倔强的说着。
分明是父皇最近昏庸无道,将大部分的权利都给了三皇子。
他和三皇子本就是死对头,为了争一个皇位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如今皇上将所有的权利都给了三皇子,岂不是荒唐,特地给三皇子一个机会来铲除异己?
“父皇,儿臣觉得,您将大部分权利给三哥的这种行为根本不可行。”
四皇子铿锵有力的说着,有理有据,“三哥虽说也是一表人才,但术业有专攻,三哥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处理好,更何况,父皇您如今还如此康健,这样的行为,只会让儿臣,让大臣们寒心!”
“你倒是来质疑起朕的决定来了!”
皇上听到四皇子的话,更是暴怒,“朕今天就来告诉你,朕为什么要重用三皇子!”
“他办的事情,一点差错都没有,虽然我给了他无上的权利,但是他没有滥用,他这样的人都没有办法拥有这些,那谁能拥有,难道是你吗?”
四皇子抿唇不言。
三皇子确实是一点差错都没有,因为所有的差错都让他背锅了。
但,现如今看着皇上的这幅样子,他知道他是半句话都听不下去。
告退之后,四皇子转身就要走。
“站住,你个不孝之子!”
皇上看见四皇子居然如此忤逆他,不由自主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朕叫你走了吗?”
“朕有意培养你,你且如此对待朕,你真的是太让朕失望了。”
四皇子拱手,“父皇教训得是。”
恢复理智之后,他明白自己现如今必须要得到皇上的原谅。
皇子争夺太子之位,有哪一个是直接说出来的?
还不都是想尽了法子要在皇上面前表现得优秀。
“父皇,儿臣知错,但请责罚。”
四皇子跪了下来,想要用短暂的服软来得到皇上的原谅。
“罢了罢了,你且先回去吧。”
皇上疲倦的摆了摆手,“你好好在府中休息,好生看看你三哥是怎么处理国家大事的,朕不想要一个废物一样的儿子。”
皇上这话,说得可谓就是十分严重了。
四皇子捏紧了拳头,心中狐疑之下,退了出去。
刚离开皇宫,四皇子就被一个婢女拦住了去路。
“四皇子殿下,我们长公主有请。“
长公主?
他和长公主素来并无交情,现如今这是?
“长公主说,知道四皇子必定会有疑惑,不过是邀请四皇子小坐片刻,顺便……”
她附到四皇子的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四皇子当即浅笑。
“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跟着一路见到了长公主,四皇子先是例行公事般给长公主行了个礼 。
“侄儿不必拘束。”
长公主倒是显得十分温和,和从前的暴戾大不相同。
“不知道姑姑叫我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两人都栽到打哑谜,长公主叫所有的下人都下去,这才堪堪开口。
“最近,皇上器重三皇子,四皇子殿下受到了不少不公平的薄待,先下,心中一定是十分不快吧?”
长公主想要找盟友,现如今这个局势,如果单枪匹马,必定会成为最先死的那一个。
长公主的大仇未报,怎么舍得就这么死去。
“姑姑说笑了,父皇重用谁,不重用谁,那自有父皇的道理,我做儿臣的,先是臣,再是儿,对于君王的决定,哪儿敢有半分不快,无论怎样,我都以父皇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