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公公是什么意思?为何对公主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不解的将圣旨放下,流云总觉得福公公眼中的意味太过于奇怪,只觉得不自在。
“没什么。你先下去吧。”摆了摆手让人离开后,楚沫这才缓然的展开了桌上的圣旨。
方才福公公虽未将话语说明,可仅仅如此,便可让楚沫明了。
这婚事,美名其曰是因沈清生子不适所以不得不推迟。实际上,却是给足了楚沫的时间。
若是能以正妻之名嫁给安平王,自是比侧妃要好的。
“来了?”楚沫是被窗边的微动拉回思绪的。她轻笑一声后收好了桌面的圣旨,竟亲自打开窗放人进来:“平日里你不是最小心谨慎的吗?最近如此频繁的来本公主这,真的不怕被发现吗?”
“那皇帝,到底予了你什么?”一转平日里的轻松,黑衣人入了寝宫后,便黑着脸将匕首架在了楚沫的颈间,冷声问着。
事已至此,谁都不是傻子。方才福公公来时说的那番话,黑衣人更是听得清楚。若是再查不出些许端倪,便就真就要栽在这里了。
“正妃之位。安平王正妃之位,是个很诱人的位置。”轻笑一声后推开了黑衣人的匕首,楚沫不仅不怕,反而还露出了些许玩味的笑意。
她真的有些好奇,眼前之人如此行径,到底是怎么在这宫中隐藏至此,且翻云覆雨的。
怕是身后,还隐藏着更大的势力吧。
“我既然能够敲无声息的来到这,将剧毒之物递于你,就能够在你醉死在美梦之中。我警告你,别想着背叛我!”皱着眉看着眼前之人,黑衣人见她如此淡然自若,便更是怒火中烧。
“有些事,本公主还是心里有数的。本公主又不是个蠢笨的,自是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嫌弃的瞥了黑衣人一眼,楚沫压根就没有将他的这些威胁放在心上。
“你知道自是最好。”
“所以,你这一次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只是过来警告我这么简单的吧?毕竟方才的情景,你很有可能被人发现。”
撇了他一眼,楚沫也收起了玩笑,冷着声开口问着。
眼前之人来此,定是有事找自己。只是现在还未开口,怕是还不大愿意相信楚沫是否会同他站在一处罢了。
想到这里,楚沫直接起身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眺望远方。
说实话,这里的风景很好,比她在于国看到的风景还要好。当然,楚沫可不甘心就只能看到这些的。
“你是个聪明人。”他的来意,想必楚沫很是清楚。所以黑衣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开口的必要了。
他冷冷的留下了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对啊,本公主是个聪明人。”察觉到那人离开之后,楚沫立马冷笑一声之后,转过了身去。
她能够摸爬滚打到今天,最重要的还是识时务看得清。现在更是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能保住自己。
想到这里,楚沫冷冷一笑之后将黑衣人先前给予自己的瓷瓶拿了出来,掷了一颗在香囊中,便服下解药后,往御书房走去。
“臣女见过皇上。”
“你是过来询问婚礼的事情吗?”见到楚沫与平常无异,皇上便猜到了她未穿上婚装。见她过来,自然也觉得她是过来质问婚事的相关事宜的。
“那人来找臣女了,看起来很是着急。既然皇上给了臣女这个机会,那臣女自是要用心些的。”楚沫笑着摇了摇头,低着头轻声道。
“哦?你可有办法了?”皇上倒是没有想到楚沫这么快便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不过说来也是,即便这婚事推迟,但迟早有一天还是得举行的。到那时,她真以侧妃的身份嫁过去,那便真真实实的比人低上一等了。
她不愿,更深知自己不能被沈清所压下一头。至少,在她现在还身在敌国之时,绝对不能。
“最近几日,那黑人都会偷偷的溜进臣女的寝宫。所以将黑人降服的方法很简单,只需埋伏在臣女的寝宫便是。”
楚沫说着,更是从袖中拿出前几日黑人给自己的瓷瓶,递了上去:“这便是这几日那黑衣人予臣女的毒药。臣女惶恐,特地前来呈于皇上。”
“小福子。”看到楚沫将瓷瓶拿出,皇上立马一脸凝重的让福公公接过瓷瓶。不过有了沈清为比,几人断然不敢草率的便将这瓷瓶揭开。
“皇上放心,这药并没有给公主的那般霸道。是要经口入,只要不去轻易尝试,就不会中毒。”
看到皇上这么警惕的样子,楚沫立马开口轻声解释道。
“你可有把握确定明日,他一定会来见你?”心思被人看穿之后,使得皇上忍不住的蹙起了双每。
此刻更是微微后仰坐直了身子,冷声问着。
“不能。”楚沫摇了摇头,诚实的开口道:“所以需要皇上能够多安排些人,多守上几日了。”
“知道了。”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臣女就先告退了。事成之后,还请皇上不要忘了答应臣女的东西。”
见事情要说的都说完了,朝着人一福身后,楚沫这才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听着她最后说的那句话,皇上的脸色难得的难看了些许。此刻更是看向了福公公,不满的开口道:“小福子,你说这于国公主,莫不是在威胁朕?”
“皇上多想了。不过就是一个贪得无厌之人罢了,因为有些价值,所以傲慢了些。皇上金口玉言,又怎会言而无信呢?”
福公公欠身,轻笑道。
几人显然没有将楚沫当一回事,不过说来也是。不过就是一个于国派来和亲的公主罢了,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这药,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好生查看。最近盯紧一些,最好按照她说的去办。不能再出任何纰漏了,知道了吗?”
皇上并没有在楚沫身上浪费多少时间,他收回神情之后,便重新将目光,放在了那瓶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