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个意思。”这下子,霍逸伝彻底泄了气。他耷拉着肩膀看向沈清,见人一脸的警惕更是刺痛了他的心。
可此事思来想去,都是他做事不妥当。沈清如何,都没有错。
“我知道你没这个意思,但你真正的意思是什么?你是想告诉那楚沫,我是你心中之人,让她做事小心谨慎些吗?”
说到这里,沈清更是蹙紧了双眉,神情更是严峻:“可是安平王,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区区安平王罢了。你连退掉与她的婚事都做不了主,又有什么资格威胁她?”
“我只不过是不想与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度过大婚之日。”被过度曲解的感觉并不好受,可偏偏霍逸伝无法反驳。
现在说什么都是无力的辩解,也就是在此刻,第一次让霍逸伝感受到了无力感。好似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此事都不重要了,事已至此,明日。我被如何对的,你都不需要再去拦。”那些解释,沈清并不想听。
她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先霍逸伝一步对后续的事情做出了判断:“明日,我会让红玉和祝鱼说王爷是喝醉了,不小心闯到我这来的,到时候王爷只需要应下便是。”
“这就可以保护好你了吗?”有些不甘的看着沈清,霍逸伝虽然是不想此事如此。
可沈清如此决绝,根本就没有给霍逸伝半点拒绝的资格。而且两个人都很清楚,如果这件事情就任由他没有节制的发展下去,受苦的也只会是沈清。
“不能,但至少能让我的下场不会有那么惨。”沈清摇了摇头,苦笑着开口。
“对不起。”
“你向来精明,我同你认识那么久,你也每一次都可以算计的十分精密。这一次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前几日。我拒绝你来见我,没有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看着眼前之人沈清竟有些不解。霍逸伝变了,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那么冷静,心思缜密之人。为什么会在这件事情上面屡屡这么多的错误?
而且现在又是在多事之秋,沈清不免就会多想些。若是霍逸伝做这些事情也都是在算计的话,那该多么可怕啊。
“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了。”这件事情思来想去没有头绪,沈清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后,端过了霍逸伝手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臣妾身子不适,就先睡了。还请王爷离开吧。”事情已然发生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沈清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再加上她是被勉强叫起来的,更是有些头晕脑胀,困得很。
眼看着这件事情,来回的也说不出个什么了,干脆转过身去窝在了被卧里,睡下了。
“那你好好休息,本王就先离开了。”见此,霍逸伝只能转身离开这里。
第二日,乃是敬茶之日。
因为霍逸伝的母亲早亡,现在又单独搬出来到王府生活。而且霍老爷的身份,实在是受不起楚沫和沈清的敬茶,所以这件事情倒是免了。
不过这楚沫好歹是正妃,作为侍妾的苏茉卿,自然是要早早的起来,来为他这个当家主母敬茶的。
沈清自然也是要早起,去给楚沫请安的。
昨天晚上,霍逸伝并没有去同楚沫圆房,反而过了不久之后去了沈清那里的这件事情,传遍了整个王府,自然而然的也传到了楚沫的耳里。
她显然没有想到,对于霍逸伝来说,沈清居然这么的重要。因此,对沈清更是多了几分不满。
一大清早的,楚沫更是黑着脸坐在当家主母的位置上,看着沈清面色略有些苍白的走了进来,更是没个好脸色看。
而苏茉卿更是早早的就到了,看着沈清走了过来,眼中更是布满了愤怒。
毕竟是新入门,加上几人身份特殊。沈清也同楚沫一般的入了座。余下一个苏茉卿,同他们二人敬茶。
“姐姐喝茶。”眼看着这几个抢了自己位置的人,正坐在那里,等着自己去敬茶,苏茉卿便心中愤怒。
可身份悬殊,即便苏茉卿有诸多不满,也只能将不满咽下,老老实实的给二人敬茶。
这茶水喝完之后,楚沫见她一直低着头站在偏位,这才摆了摆手轻声道:“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旁的也不必再拘束,苏侍妾也落座吧。”
“多谢王妃姐姐。”楚沫的那一句侍妾说的轻飘飘的,但是听在苏茉卿的耳朵里,却是极其的讽刺。
她只能蹙紧双眉,咬着牙对人表达了感谢后,坐在了下位。
按照礼数和旁的,楚沫拉着苏茉卿说了不少关于霍逸伝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对新婚燕尔,夫妻感情有多么好呢。
这不一大早的,便立马找到了伺候他多年的人,询问着霍逸伝的喜好如何。
而期间,两人好像是全然看不见一旁坐着的沈清一般,说的有说有笑的。
期间,苏茉卿更是一脸得意的朝着沈清所在的方向挑了挑眉,那副样子简直得意的不行。
而沈清自然不会将这些事情当一回事,无人同她说话,她自然也乐得自在,极其悠闲地喝着茶。
过了些许,楚沫也看到了沈清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这才收回了笑意看向了她,故作好奇的开口道:“姐姐,本王妃听说,昨晚上王爷去了姐姐那里,可有此事啊?”
“昨天王爷喝醉了,听他手下说,王爷更是闯了好几个院子了。或许是这王府刚刚修建好没多久,王爷也不太熟路,闯到我这来了。原本,应该是要去王妃那的。”
听着那语气中的不满,沈清并没有因此慌乱。只是一脸淡然的将茶盅放下后,轻飘飘的说着,全然没有将楚沫语气中的挑衅当一回事。
见此,楚沫心中不满,却不好表现出来。只是低头将眼中的不满掩去后,轻声道:“是吗?可王爷的侍从却说王爷早在书房歇息了,又怎会到处去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