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皇上动怒，自然是让热心惊。
“皇上……”
一个小宫女瑟瑟发抖的贵了出来。
“奴婢当时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
她顿了顿，“但是，公主出事的时候，正巧是施芜姑娘鬼鬼祟祟的拿了什么东西去找公主。”
如此一来，几乎便是确凿的将这口锅扣在了施芜身上。
皇上骤然暴怒，忽的又想到了施芜也昏迷不醒。
“施芜如今不是也昏迷不醒？”
他对施芜是了解的，她绝不会让自己去冒险。
所以，施芜动手的这个可能，几乎不成立。
“是……”
那小宫女瑟瑟发抖，“不是施芜姑娘，奴婢还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
皇上早已气得脸色发青。
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瞒着他这么久？
“是……”
那小宫女瑟瑟发抖，“是有一天晚上，正巧是奴婢值夜，便是看见了，于国公主……”
“对了，那天晚上，红玉姑娘还去给施芜姑娘送了药膏，被轰了出来……”
她小声小声的说着，说道最后，几乎半点声响都没有。
皇上的脸色早就气得铁青。
这个意思，现在有两种可能。
一，施芜要报复沈清，所以和于国公主联手。
二，施芜没打算报复，出于感谢将此事告诉了沈清，没想到却惹来了杀身之祸。
不管是哪一样，那于国公主，便都是跑不了了。
谁会大半夜，去别人的宫殿，找别人的侍女？
若不是有点事情，如何说得过去？
皇上冷笑连连。
“好，好，于国公主果真是好样的，果真是女中豪杰。”
他那日看她在殿中那柔弱模样，本以为是个没什么用处的药罐子。
没想到，她的心居然这么狠毒。
和沈清无冤无仇，也能做出来这种事。
不对……
皇上忽的灵光一闪。
她如此做，难道是为了安平王的正妻之位？
想到施芜曾经来找他说过的话，皇上突然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给朕，将那于国公主给带过来。”
别说她现在是即将嫁给霍逸伝的人，她便是个贵客，做出这种事情，他也不会放过她。
于国那群人，是当他们那全都是傻子不成？
…………
于国公主宫殿。
“你说什么？”
楚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神色慌张，“沈清出事关我什么事，他们难道是怀疑我不成？”
难道那个施芜如此蠢笨，居然还能够让此事怀疑到她身上？
“不是怀疑。”
来穿报的人脸色很难看，“是确定。”
“现在皇上的脸色很难看，公主还是快过去吧，进了我们国家，公主现在到底是……”
后面的话，避免冒犯，那人没有说出来，楚沫却听明白了。
她如今不过是个被送过来和亲的西身旁，不管如何，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说白了，她现在就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寄生虫，如何有说不的权利？
忍下心中的恐慌，楚沫扯出一抹笑容。
“好，不就是过去么，本公主没有做过的事情，就算是确定，本公主也不认。”
反正，她半分把柄也没有留下，谁能证明，这件事是她做的，活着是她指使施芜做的？
楚沫咬着牙来到御书房，皇上正背对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楚沫在这上面感受到了无尽的威压。
是那种专属于上位者的威压，让人唯恐避之不见，却又没法离开。
“楚沫参见皇上。”
听到楚沫的话，皇上擦缓缓转身。
“朕，与你们于国，算不上交好，也算不上交恶，对么？“
国家之间，哪怕是有小摩擦，也不会明面上来交恶到什么地步。
这是早就有的默契，楚沫自然是点头。
“所以为何，你们于国的人，要一次次的来如此对朕？！”
皇上几乎已经暴怒到了极点，“你们是觉得，朕快死了，还是觉得，我国无人了？“
他本就身体不好，如今动了怒气，更是气喘吁吁，咳得厉害。
楚沫见状，心中赌气，也不免冷笑一声。
狗皇帝不就是不行了吗？
难道，都这样了还不让人说？
真是可悲啊。
“没有，楚沫没有这种想法，我国一直以来也是想与皇上交好。”
楚沫轻轻屈膝，“否则，皇上便不会见到我了。”
是了，楚沫便是两国之间要交好的证据。
皇上实在是太清楚了。
知道在楚沫身上得不到半点好处，皇上索性将话题转移到沈清身上。
“那你们便是为何要如此对朕？”
皇上怒气冲冲，“为何对沈清下手，那是朕唯一大女儿！”
不只是沈清，还有施芜。
皇上这一生中，在元晴死后唯一重视过的两个人，她楚沫上来直接一锅端了。
若不是还念着楚沫于国公主的身份，他现在直接就将她拖出去凌迟处死。
终于说到了这个话题，楚沫自然是选择装聋作哑。
“我不知，皇上说的是什么话。”
“不知？”
皇上微微挑眉，直接叫人将那个说楚沫的宫女给带了上来。
“将你方才对朕说的话，对着楚沫复述一遍。”
他倒要看看，证据当前，楚沫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难道说，非要他逼到了绝境不可？
那宫女瑟瑟发抖的将自己方才对着皇上说的话再复述了一遍，磕头不止。
“公主勿怪，公主勿怪，奴婢也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胡说……”
楚沫彻底炸毛了，她看向皇上，气急败坏，“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冷哼一声，拍了拍手。
在楚沫惊奇的目光下，沈太医拿着一个小瓶子，捂着口鼻进来。
“皇上，便是持物。”
见到如此熟悉的东西，楚沫难免的瞪大了眼睛。
“这是何物，我不认得。“
楚沫还是一口咬定。
如今她寄人篱下，她太清楚若是承认了的后果。
施芜果然很啊，不仅害死了沈清，现如今就连她都不放过。
楚沫狠狠的捏紧了手。
若是她早知道，必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