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公主师承何人?”
这样的人才,其背后的人一定不容小觑。
沈太医想着,若是自己能够认识公主背后的人,那医术方面一定会大有造诣。
沈清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张医师。
当初她被人问起只有满身的骄傲,如今除了耻辱就是心寒。
和气讽刺。
“不过是无名之辈。”
沈清淡淡的开口,很显然不愿意继续提及这件事。
他那样的人,也配得上当她的师父吗?
“公主!”
沈太医不甘心的拉住沈清,“微臣行医多年,医术一直未能有所长进,还请公主能够满足微臣一个小小心愿,若是微臣能和公主师父探讨一二,微臣一定感激不尽。”
沈清拧眉,“沈太医还是别想了,没机会。”
“为何没机会?”
沈太医急了,“可是公主的师父已经仙逝?”
沈清没回答他,算是默认。
张医师那样的师父,就当他死了吧。
“那是微臣唐突了。”
沈太医拉下了眼帘,眼底闪过惋惜,捏着胡子叹息,“可叹,可叹。”
施芜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人,才算是反应了过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她心下一惊,随后扭头看见了悲观在自己旁边的三皇子。
当即,心中警铃大作。
难道三皇子失败了?
看着奄奄一息的三皇子,施芜几乎是想都没想,哭了出来。
“大哥,我们这是怎么了……”
霍逸伝不吃施芜那一套,“我们走。”
他扭头离开,带着身后的一众人,顺便将施芜再次关了回去。
沈清见状,也带着沈太医回宫。
…………
沈清回去的时候,天上已然泛起了鱼肚白。
往日里这个时候,皇上就该是要准备早朝了,可是现如今,皇上还在床上昏迷不醒。
沈清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
要是让那群大臣们知道了皇上昏迷不醒,那就是大写着的大事不妙。
皇上寝宫前。
“皇后娘娘。”
姜公公给周贵妃行了个礼,不动神色的拦住了周贵妃的去路,“娘娘,皇上如今还没醒,娘娘还是不便叨扰。”
“如今这时辰,皇上还没醒,都快上早朝了。”
周贵妃眼底划过狐疑,“若是那些老臣质问起来……”
“那自然是老臣的事情。”
姜公公乐呵呵的笑着,“娘娘放心吧。”
“本宫作为皇后,有督查之责,怎可放心。”
周贵妃皱着眉头,“本宫要进去。”
“娘娘,这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
姜公公咬着牙威胁。
“就算是让皇上知道了,皇上也只会赞叹我们娘娘贤良淑德,断然不会有半分怪罪。”
映月冷声开口,“姜公公,你这是打算拦着皇后娘娘,难道皇上出了什么事不成?”
姜公公被戳中了心中所想,一个激灵。
但他毕竟是混迹后宫多年的老人了,只不过一瞬间,甚至没有任何表露。
“自然是……”
他皱着眉头故作担忧,“皇上日夜操劳过度,难免有些风寒如题,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那还不快请太医?”
周贵妃拔高了声音,不怒自威,“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皇上如此病重不成?”
“太医已经给请过了,娘娘就放心吧。”
姜公公继续开口,“若是没什么事,娘娘便是请回,待到皇上醒了,奴才自然会给皇上通报娘娘来过这件事。”
周贵妃隐约是觉得姜公公的神色间有隐瞒。
实则,若不是她昨晚的探子看到了皇上这边突然大范围的召集太医,她也不会如此焦急赶往。
周贵妃立在原地不肯离去。
姜公公没法子,如今已是皇后的周贵妃,明面上来说已经是皇上的妻子了,和那些妾室自然是不一样。
他必须要对她多点尊重。
姜公公正苦恼着,远远的却是瞧见沈清慌忙赶到。
“奴才参见公主。”
他不动神色的对着沈清使了个眼色,沈清看向身旁的周贵妃。
“娘娘。”
她对着她行了个礼。
“公主的礼节不对。”
映月见状,不免为周贵妃鸣不平,反唇相讥,“难道公主的教养嬷嬷就是这样教导公主规矩的吗?”
”映月。“
周贵妃厉声,温和的摆手,“不必拘束这些小节。”
语罢,她看向沈清,眼底是无尽的威压,“公主今日来此……?”
“儿臣来看看父皇。”
沈清不动声色的开口,没给周贵妃一点挑错处的地方。
“是吗?”
周贵妃轻飘飘的反问,浅笑,“本宫也是,那便一起吧。”
“姜公公,正巧公主医术不错,不如让公主去替皇上看看?”
周贵妃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公公若是再拒绝,不仅仅是不知好歹,甚至还会引起怀疑。
千钧一发之时,沈清浅笑,“本也只是顺道来看看,既然父皇还没起,那我就先走了。”
语罢,沈清对着周贵妃施礼告退。
周贵妃捏紧了拳头,眼底的疑惑越来越深重。
顺道?
谁顺道会走的如此匆忙?
“那本宫也先回去。”
在姜公公这里受了气,回到自己的宫中,周贵妃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对着印月开口,“去查,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娘……“
映月沉着声音,“你说,皇上是不是中毒了啊?”
周贵妃闻言心下一惊,”为何如此说?“
“娘娘还记得当初被皇上多次警告之事吗?”
映月皱着眉头低声开口,“奴婢一直觉得,皇上如此暴怒,更像是恼羞成怒。”
“所以便是?”
周贵妃心中似是想到了什么,旋即话锋一转,“不可能。”
“事情还未有定居,不得凭空猜测。”
周贵妃对着印月低声吩咐,“你且去将我们埋伏在皇上身边的人请过来,本宫问问。“
不管皇上是不是中毒,如今这状态,怕是也没什么闲工夫去管旁的事情。
“是。”
印月闻声离开约莫半柱香后才带着一个太监回来。
“你是在皇上寝宫当差的,知道皇上昨晚出什么事了吗?”
“奴才似有些耳闻。”
那太监跪在地上,全盘托出,“昨晚连夜请了许多太医,奴才见他们走时,脸上都是凝重之色,许是,皇上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