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曾经听闻过一种异术,或许,与沈清这般有关。”
苏茉卿闻言,猛然坐了起来,欣喜不已,“嬷嬷你说,究竟是怎样的异术?”
“采用人皮面具,将自己原本的容貌遮盖住,老奴听说,技艺精湛之人,就算是长久行走在江湖的人士也未必能够看得出来。”嬷嬷陷入了回忆,拱手,“自然,行走江湖之人也多会这种技艺。”
“那就对的上了。”
苏茉卿欣喜若狂,“那沈清从前可是一个山匪,山匪的女儿会这些邪门歪道下九流的东西不是正常得很么?”
“夫人说得是,或许,沈清之前就是用这种技巧骗过了姜公公,这才让姜公公替她证明了清白。”
“连姜公公都骗了过去,我也完全没有看出来,想来这沈清的邪门歪道自然是极其厉害的。”
苏茉卿想着,又陷入了沉吟。
姜公公都已经确认神医不是沈清了。
光靠她一张嘴,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相信。
“嬷嬷,你可知道那人皮面具有什么办法可以自动脱落吗?”
面具好摘,但是人皮面具应该要怎么脱落?
苏茉卿死死的盯着嬷嬷。
她有预感,只要知道了沈清的人皮面具怎么脱落,她就可以解决这个心头大患了!
“这……”嬷嬷犹豫了,“老奴不知,从前听闻的时候还是在幼时,甚至都没有亲眼见过,更何况这种技巧多是江湖中人知道,老奴自小在苏家伺候着,哪儿知道这些。”
“那该当如何……”
苏茉卿陷入了沉默,“嬷嬷可能寻得到江湖中人?”
嬷嬷的眼珠子转了转,“夫人,世子技艺精湛,应当是懂这个东西的。”
“是啊,但是他懂,又怎样呢?”苏茉卿冷笑连连,“他一心一意是要帮着沈清的,不帮忙给沈清将人皮面具做的更好就不错了,我哪儿还能……”
说起这个,苏茉卿低下了头。
算来算去,她嫁到霍家已几年有余。
几年的时间,她虽没有被揭穿不是处、子之身,但也没有和霍逸伝圆过房。
如今霍逸伝势力逐渐大了起来,苏茉卿清楚,杀了沈清只是权宜之计。
要想真正在霍家站稳脚跟,还是需要有一个孩子。
最好是男孩,这样她后半生就永远不会再提心吊胆中度过了。
“嬷嬷,我想给霍逸伝生个孩子。”
苏茉卿羞红了脸,低声开口。“有了孩子,我才能真正的崽霍家立稳脚跟。”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霍逸伝最在乎的沈清。
她如果拿沈清威胁,霍逸伝会妥协的吧?
“夫人,如今世子病了。”
嬷嬷适时的提醒。
“嬷嬷,我不傻了。”苏茉卿捏紧了拳头,“适才他刚开始只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身强力壮的,怎么可能就病了?”
苏茉卿垂眸,“想来,姑姑那边也是十分紧张着沈清,嬷嬷你挑个合适的时间将人皮面具这件事情告诉姑姑。”
她解决不了的事情,自有人来帮她解决。
恢复好了伤势,苏茉卿挑了个好时机去找霍逸伝。
“夫君。”
她轻声唤了一声,端的是我见犹怜。
“你又来干什么?”霍逸伝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句,“我如今正病着,不宜见人,你还是回去呆着的好。”
“夫君是真的病了吗?”苏茉卿来到霍逸伝的床前,伸出手就要掀开床被。
“放肆!”
霍逸伝大喝。
苏茉卿变了脸色,“夫君根本就没生病,又何必瞒着茉卿,茉卿再怎样都是夫君的枕边人,难道夫君还担心茉卿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来不成?”
霍逸伝扭过头,“滚。”
他不想对苏茉卿连仅剩的一点责任感都消失殆尽。
“叫我滚是为了什么,沈清?”
苏茉卿冷哼。
女人的嫉妒心事可怕的,尤其现如今苏茉卿还将自己当做正儿八经的霍家少夫人。
沈清对于她来说,无疑就是个闯入者。
“夫君,茉卿知道,你喜欢沈清,而且神医就是沈清,所以那天晚上才如此帮助神医。”苏茉卿慢慢的靠近霍逸伝 ,“但能不能请夫君也回头看看我呢,茉卿哪里比沈清差了,茉卿也不奢求什么,只是想跟夫君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一苏茉卿一边说着,一边替自己和霍逸伝宽、衣、解、带。
霍逸伝起身,一把将苏茉卿推开,“苏茉卿,你这样做,是连明面上的尊荣,都不打算要了,是吗?”
区区一个苏家的不受宠的庶女,怕是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
“夫君就不怕我去揭穿沈清吗?”
苏茉卿本不想将话说得这么绝,奈何霍逸伝执意相逼,“沈清是戴了人皮面具才会是那副模样的吧?”
“夫君别以为,这个人皮面具我和姜公公认不出来,这天底下的所有人都认不出来了,若是我有心,自然也可以让当今圣上乃至所有人都知道神医究竟是谁!”
她恨极了这样的霍逸伝,说话不留一丝余地,“到了那时候,一个欺君之罪,就够沈清死上几百回了。”
霍逸伝垂眸,“你的条件是什么?”
言下之意,不揭穿沈清的条件是什么。
霍逸伝明白,若是将人逼急了,破罐子破摔也是一件麻烦事。
现如今局势如此,能不浪费的精力,他不想浪费。
“茉卿只是想跟夫君有个孩子罢了。”
苏茉卿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点点的笑着靠近霍逸伝。
霍逸伝侧身,完美的避开了苏茉卿,“我说过,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一点不行。”
“霍逸伝,你好狠的心。”苏茉卿冷笑,“那就不要管我破罐子破摔了。”
“我苏茉卿就算是死,也要拉上沈清垫背!”
“你大可以试试。”霍逸伝神色从容,游刃有余,“不要以为我肯妥协,你就能拿着这件事拿捏住我了,苏茉卿,你要知道,解决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只是有点麻烦,我想护住的人,我死了,我都不会让她死。”
听听,多么霸道让人开心的话,多么自信游刃有余的话。
可惜不是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