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嘉盛公主在一旁目光灼灼道:“此前我也未曾料到,这女子竟是如此大胆,敢冒名顶替霍家大少奶奶!”
霍绣芳不住的在心中想着此事,半响后,她眼前一亮,便得出了一个计策。
“公主,您想让我怎么做?”霍绣芳将心中念头压下,一双锐利的眼眸直接看向了嘉盛公主。
对上她这般眼神,嘉盛公主只觉得心中一颤,她身后的嬷嬷已经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在她背后推了一把。
此时,嘉盛公主心中那些不安尽数消散,剩下的只有算计。
她将皇后那番话记得十分清楚,自己若是不除去沈清,那自己的公主身份就会被收回,她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富贵生活,决不能允许别人来夺走。
于是,嘉盛公主这张温柔清秀的小脸上飞快的闪过一道杀意:“绣芳姑姑,我不过是将此事告知于你,你想要怎么做,那都是你的事,我绝不会干预。”
她面上一派温良之色,但却逃不过霍绣芳的眼睛。
霍绣芳清楚的知道,自家这个冒名顶替之人,身份上一定还有着特殊之处,不然的话,她身为高高在上的公主,绝不会亲自前来。
更何况,嘉盛公主不过是一个得宠的公主罢了,实际上并无多少权势,又是谁能调查出这件事的真相呢?
除了皇后,她再也想不到其他人选了。
不过,眼下对于霍绣芳而言,这并非是一件需要自己细究的事。
于是,霍绣芳便温和一笑,柔声道:“多谢公主提醒,若非如此,我霍家怕是要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鸠占鹊巢了!”
“绣芳姑姑,您想要怎么做?”嘉盛公主眸光间闪烁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杀意。
霍绣芳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冷笑道:“自然是查到她的真实身份,再将此事交给老夫人决断了。”
闻言后,嘉盛公主欲言又止。
对上嘉盛公主这般眼神,霍绣芳倒是迟疑了几分:“难道此事还有什么隐情?”
“绣芳姑姑,我也不瞒着你,霍世子似乎是知晓那女子身份的,当初截杀李渐鸿的人,便是霍世子派去的。”
嘉盛公主轻声道:“若是你直接将此事捅到老夫人跟前,怕是会被霍世子一手压下去。”
“公主所言极是。”霍绣芳闻言后,眸光冰寒无比。
她心中不住的冷笑,倒是她忘了自己这个侄子的厉害之处。
外人都能查探出来的事,自己那聪明绝顶的侄子又怎会不知?想必她那侄子正是利用这个女人,来达成诸多目的。
说不定这两人就是合作关系,不然的话,为何自从那女人进府来,府中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霍绣芳的眼神已然冰冷至极,嘉盛公主见状后,心中便是松了口气,她知道:霍绣芳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就在嘉盛公主的目光注视下,霍绣芳嘴角微微勾起,轻声道:“公主放心,既然你给我提了这个醒,我便会再设计应对,不过,公主如此聪慧,应当会有好主意?”
嘉盛公主只觉自己内心所想尽数都被霍绣芳看透了。
正是在嘉盛公主心惊之时,霍绣芳便又是道:“公主,你放心便是,此番是你帮我,我日后行事必定不会牵扯到你,不过……现如今我想知晓,公主是否有什么主意能帮得上我?”
嘉盛公主年轻,又处于慌乱之中,于是不顾身后嬷嬷提醒,一股脑将自己所知的事情说了出来。
“绣芳姑姑,再过一段时日,便是秋猎了,秋猎的时候,霍世子必定会带着那女子前往猎场,他们不在京城,鞭长莫及,这就是你的好时机了。”
听得嘉盛公主一番话后,霍绣芳眼前一亮,便是迅速道:“公主此言让我茅塞顿开。”
“能帮到绣芳姑姑便是再好不过了。”嘉盛公主轻轻一笑,看向霍绣芳之时,眸光十分温柔。
一直到霍绣芳离开,她身后的嬷嬷才不满道:“公主,霍绣芳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你将事情基本都告知了她,她必定会猜到许多,只怕是她会对沈清的身份起疑,到时候,对你可就不利了。”
“母后在宫中,手下人也不能过多涉及这些事,否则会被其他人发现,为今之计,只有利用她了,即便是被她知晓了真实身份又如何?她还不是只能被我们拿捏着。”
嘉盛公主嗤笑一声,对霍绣芳的身份十分瞧不上。
不过,她突然就又想起了一件事。
“嬷嬷,我记得她一直都养着霍家二少爷……”
“公主,您是尊贵无比的嫡公主,即便元后已经去世,但您还是嫡出,您身份尊贵,区区一个庶子,怎能让您另眼相待?”
嬷嬷听得这话后,眼神顿时凌厉起来,一口便将嘉盛公主内心的想法给打消了。
嘉盛公主死死的咬住下唇,她心中对于此事十分不满,奈何嬷嬷牢牢地盯着她,她竟是没有反抗的机会。
彼时,霍绣芳出了酒楼,眼中的冷意越发明显。
暗卫跟随在一旁保护,一声不吭。
良久后,霍绣芳才是沉声道:“去查一查府中这女人的来历,我记得,她对清风寨那伙山匪很是在意,甚至还出面为他们在皇上面前求情。”
“确有此事。”暗卫连忙道:“不过,若是查出了她的身份,二姑娘准备如何做?”
“自然是先暗中将所有证据收集,如此一来,方才是能让她束手就擒。”霍绣芳冷笑一声,心中已然有了许多想法。
见她脸色微冷,眸光间更是闪烁着杀意,暗卫便立刻应下:“属下这就去办。”
“对了,记住,还要将之前她身边的那个名叫祝鱼的小丫头抓住,我可是记得清楚,那丫头也是清风寨的人,看上去跟她关系极好,只要能抓住那个小丫头,她一定会甘愿认罪的。”霍绣芳的心中已经出现了许多设想。
暗卫暗自心惊,但霍绣芳行事向来霸道,他作为一个下属,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听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