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犹豫开口：“这……恐怕不行。”
宋芳菲看向他的脸，猜出其中有蹊跷。
“有人与他们谈好了？”
唐秘书脸色怪异，道：“应该是有人已经将这个品牌买下了。”
宋芳菲没有惊惶，看着他道。
“是卓云昊？”
唐秘书点头，心中有些愧疚。
照总裁刚才的犹豫，他应是想通过自己来解决这次的危机。
“非常抱歉，总裁，都是我一时逞能想替您分忧，才答应了他。”
唐秘书表情难受，轻瞥面前的人，小心翼翼开口：“还，还让您羊入虎口。”
宋芳菲听了他的话神情迷惑，这是什么话？
她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去抬他的下巴。
两双眼睛毫无保留对视。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唐秘书更加难受，突然捂面，开口说：“总裁，你打我吧，要不是我，您也不会受这样的屈辱！”
屋内静默片刻。
掩面没脸看她的唐秘书忽然听见几声爆笑，岔开手指瞧了瞧。
宋芳菲笑倒在沙发上，根本没有顾忌自己的形象。
被笑的人上前去劝，被她一掌推开。
宋芳菲擦了眼角沁出的泪，对身前的人认真道：“我们就去见见他好了。”
远洋集团楼下。
宋芳菲抬头看看，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光线。
昨日才共度一晚，今天却是公事相见。
唐秘书拿着公文包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前台人员笑脸相迎，把他们送上电梯。
电梯里是女士遗留的香水味，轻飘飘弥漫在鼻尖。
宋芳菲的思绪回到了昨晚。
那时，卓云昊搂着她，轻轻在她耳边言语。
她没听清，凑过去，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瓣。
此时回忆起来，才觉那句话说的是，我会帮你把一切都办好。
切，她心中酸甜难辨，将袖口处的衣扣解了又系上。
电梯到达相应楼层，两双脚步熟悉踏进卓云昊的办公室。
郝秘书看了一眼两位，脸色如唐秘书一般怪异。
“宋总，麻烦您稍等片刻，总裁还在会议之中。”
宋芳菲点头，在面前人的引带之下坐下。
来过这里许多次，她竟没有完全观察过这里。
郝秘书不便与他们一同呆在办公室，打了声招呼离开此处。
唐秘书在宋芳菲耳边耳语：“总裁，您真的不要紧？”
沙发上的人把他推开：“小唐，别胡思乱想。”
说话间，几声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门打开，那双冰冷的眸子渐渐染上温度，看向宋芳菲。
“你来了。”
这话太过亲昵熟悉，听得她心中麻痒。
唐秘书见状，想要识趣离开，被身边的人拦住。
“你不用走。”
桌前两方相对对坐，气氛不同往常，两位恭敬站立的人却在此时面面相觑。
卓云昊静看面前的人几秒，开口，道：“来拿项目终止书？”
宋芳菲来此不是谈私事，面色比以往稍许严肃。
“这是一件，还有一件事，希望你也能听一听我的意见。”
对面的人微笑而应。
她示意唐秘书从公文包里拿出合同，推向那人面前。
“这是我草拟的收购胸针品牌合同书，希望远洋集团能够稍微退让，将这个机会让给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