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岐看了一眼宋芳菲冷漠的表情，轻声开口道：“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快动筷吧。”
面前的人二话不说，动作简洁而快速地进食。
直到腹中不再空荡，宋芳菲才缓和情绪看了韩岐一眼。
“怎么？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有什么感想？”
韩岐温柔的目光传达自己心中的爱意，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以为你会否认？”
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入碗碟，面色冷漠的开口：“否认什么？我的身份？否认了也没什么好处。”
餐厅仿造星光的灯光下，面前人的面容增添了一分柔和。
他静静看着她用餐的样子，突然轻笑。
“笑什么？”
宋芳菲问。
“笑我竟然与你相处这么久都没有认出，笑我不敢明面上对你说出我心中的感情。”
这话说得直白，宋芳菲不是没听出其中之意。
她放下筷子，用餐巾擦拭嘴唇。
“韩岐。”
两人直视。
“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宋芳菲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
她现在只想将所有事情解决。
对面位置的人忽然严正，看着她的眼睛。
“芳菲，我喜欢你，从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时就已经喜欢上了。”
那双多情的眼深情万分，说的没有半分假话。
可眼前他喜欢的人表情却没有任何波动。
“我看着你争取自由，看着你对付那些不轨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想法。”
“芳菲，我想保护你，想让你不再受到伤害。”
如此深情款款的话，对别人也许有用。
可是此时的宋芳菲，心中没有任何波动。
如果想要慢慢走近面前人的心，怕是需要另外的办法。
“我拒绝。”
她十分冷淡。
韩岐料到这个结果，但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果断。
“芳菲……”他看着宋芳菲，“你……”
“没有必要对我说，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我只是想现在就告诉你，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不可能的。”
宋芳菲已经准备起身，忽然想到一点又稳稳坐下。
“这件事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场面忽然尴尬。
毫不知情的服务员笑脸盈盈走上前，道：“两位先生，可以请你们对这次的菜肴做一次评价吗？”
她手上拿着两份评价单，想要在回复之后递出去。
但是，没有回应。
似乎察觉到不对劲，服务员看了看两人的表情赶紧圆场。
“非常抱歉打扰两位， 不评价也可以的。”
她急忙走向下一桌，避免了自己的尴尬。
韩岐表情失落，想要说些什么，宋芳菲已经站起身。
“多谢你今天的晚餐，我就先回去了。”
餐桌前的人没有理由挽留，在宋芳菲离开后匆匆结了账单。
一直跟随的连家眼线紧跟上去。
他没有听见任何有用的话，难以向连蕊心复命。
走出餐厅的两人无话。
宋芳菲想要拦车，被韩岐拦住。
刚才是他过于草率，直接表明了心意。
路边的出租车等的不耐烦，手指敲击方向盘的频率越来越快。
他看了一眼路边的两人，忽然打开车窗。
“喂，还上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