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没有听到卓云昊的声音。
在观察总裁片刻后，秘书识趣地离开。
室内，卓云昊脸色晦暗，眼中却暗藏着汹涌的波动。
他手心攥着一只纽扣，强硬的力气让他的手撰得发白。
这颗纽扣，是那晚他从宋芳菲身上所抓。
她落荒而逃后，他从身边的床毯上发现了这颗纽扣。
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此刻竟然显得如此讽刺。
当啷一声，那颗纽扣已经安静躺进了垃圾桶。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那道挺拔的身影走到桌前。
卓老夫人的电话。
卓云昊语气淡淡，“奶奶，有什么事？”
卓老夫人的身边站着老仆，教她对自己的孙子撒娇。
她立刻有样学样，对卓云昊说：“我的好孙儿啊，奶奶最近头痛地厉害，总是梦见你，你说我这是不是太想你了，所以才会这样？”
卓云昊头疼，不知道自己的奶奶哪里学的这招。
“奶奶你又什么吩咐就直说。”
卓老夫人眼中现出喜色，“孙儿啊，奶奶想你了，你回来陪奶奶吃一顿饭，怎么样？”
她紧张地等着卓云昊的回应，听到了对面的回答。
“好，我会回来，具体时间通知我。”
挂断电话，他的头痛更加难忍。
秘书进来撞见，急忙喊助理端来一杯温水。
“总裁，您还是休息吧，那些琐事交给属下处理。”
卓云昊苍白着一张脸，接过头痛药就水吞下。
他摆了摆手，问：“宋芳菲最近有没有遇到难事？”
秘书简直恨自家总裁的痴情，只好干巴巴回答，“没有。”
“嗯？”冰冷的眼神射来。
他只好说实话，“之前您抛出的几个项目，有几项长川的资金财力并不能负担，宋总本想及时解除合作，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他没有这么做。”
卓云昊嘴唇微抿，思索其中的可能。
“宋芳菲这么聪明，绝对会做及时止损的选择，一定是他们内部出现了矛盾。”
他费力从桌边站起，吩咐秘书，“你把那些项目资料都拿来给我过目。”
“可是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秘书脱口而出，被卓云昊一个眼神顶回。
他出了总裁办公室，心里的不平快要满溢。
助理一向十分懂总裁的心思，被他拦下。
“你说，要怎么做，宋家的那位才能看到我们总裁的真心？”
助理认真思索一番，“按照言情小说的套路，苦肉计最行得通。”
苦肉计。
秘书思考着这个词，忽然展现笑容。
“你说的对，苦肉计最能打动那位。”
看着秘书神神叨叨离去，助理摸着脑袋不明所以。
同一个商场内，魏庆轩忐忑站在那，有些后悔上次自己的举动。
宋思卿躲在一旁观察他的表情。
视频和照片已经传送给连蕊心，不知道她会帮自己如何搞定眼前那人。
今日，她特意学了宋芳菲女装时的打扮，想了想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情。
成败就在今天。
宋思卿迈着步子缓缓走到魏庆轩的身后。
“庆轩。”
那身影转过来，脸上还带着未掩藏的愧疚之色。
“思卿，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