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还得知道，绯闻的另一方的态度也是很重要的。”
话里话间，宋芳菲把关键的一点推到了卓云昊身上。
这件事情还是让他来充当中间的挡板比较好。
“当着我的面，你竟敢推诿！”
拄拐的手将拐杖狠砸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老太太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她半天，突然喝道，“你别以为云昊的态度向着你，你就可以拿他来当挡箭牌。”
屋里的气氛逐渐紧张，两人似乎开始剑拔弩张。
走廊处，一道身影被仆人引着走来。
连蕊心淡笑道谢，跟着面前的人慢慢走向会客厅。
脚步越来越接近，她伸手挡住仆人，忽然停下。
屋内传来两道声音。
“您不是表明了您的态度嘛，我这说说当事人的态度也在情理之中。”
老太太被宋芳菲的口齿伶俐气到，气鼓鼓地说：“就算你的身份不是……我也不会接受你这样的人。”
“身份？我这样的人？”
虽然言语略有些不敬，但宋芳菲对面前的人从始至终姿态尊敬。
“老太太，您这是什么意思？”
卓老夫人不便说出自己已经得知宋芳菲的真实身份，说话模模糊糊。
“宋氏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会不知道。”
“还有你的母亲宋淑静，家宴的丑闻虽然没有人尽皆知，但依旧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捕捉到这些字眼的宋芳菲忽然恍然。
原来老夫人真心实意看不上的不止她一个。
坐在沙发上的人忽然轻笑。
“您连您孙子的性向都跨过去了，其他的却如此死板。”
仆人端上的茶被她推开，宋芳菲的脸上已经收起几分温和。
“老夫人，卓云昊与我的事情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老人家与年轻人的代沟可隔了一道长长的沟堑呢。”
先是表露极度厌恶自己的态度，现在却又寻找借口与她的家庭说事。
宋芳菲已经没有耐心同眼前的老太太耗下去。
“你，你这……丫头，竟然对我如此不敬。”
老太太右手扶着椅边，似乎想要上前动作。
宋芳菲目光如炬，竟硬生生将老太太盯了回去。
“卓老夫人，您要明白，这种事情老人家是做不了主的，您还是好好安享晚年吧。”
言语一旦带刺，便再也收不回去。
宋芳菲稳坐在那，浑身皆是冷冽之气，气质卓越。
老太太手握拐杖，眼神微凝。
这宋芳菲，虽是女儿身份，但这咄咄逼人的模样，却让她瞬间想到了自己的孙子。
果决之气，以及那种不肯屈服，不留软弱的姿态。
竟……让人颇为欣赏。
冷静片刻，老太太面色稍稍敛去，心中已经有了些许考量和心意变化。
“罢了，老仆，送客吧。”
老太太一挥手，老仆便上前听从她的吩咐。
“宋先生，您请。”
宋芳菲看了一眼老太太吃瘪的脸，站起身跟随那老仆走向大门。
门外，连蕊心听了个大概，脑中却始终徘徊着那两个字。
身份？
卓老夫人为什么要提这个？
身边的仆人提醒她，道：“连小姐，里面的谈话结束了，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