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噢，不是，我只是来打扫打扫住个公寓而已。”
冰天雪地里，一向不太会撒谎的唐秘书背后竟然沁出了汗水。
韩岐却接着问他：“出事以后我四处寻找芳菲，可是却不知道她的下落。唐秘书应该知道芳菲所在的地方吧。”
肯定的话语，带着猜疑的眼神，唐秘书差点就要露馅。
他摆摆手否认：“绯闻事件爆发的太快，总裁离开时并没有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虽然眼前人并不是总裁的敌人，但还是谨慎为好。
唐秘书呆不了太久，害怕自己露馅，只能先一步越过韩岐，往公寓楼上走去。
走到一半时，身后跟来清晰的脚步声。
唐秘书没回头，也知道后头跟着的是谁，心中愈加慌乱。
他装模作样用备用钥匙打开宋芳菲公寓房门，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韩岐。
“那什么，总裁真不在这里，我来这是为了替她办……”
慌张顿时出卖了他，唐秘书的话停顿到一半，看着眼前人迈进房门，快速将房门关上。
韩岐握住他的肩膀，神色诚恳；“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透露给别人。”
百般承诺下，考虑到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唐秘书只好告诉了眼前人事实。
“你说她在卓云昊那儿？”韩岐流露出一丝不喜，“芳菲是自愿的吗？”
唐秘书摇摇头，把手机中的陌生短信放到韩岐眼前。
碍于自己曾经暗中为卓云昊做过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卓先生一定是想保护总裁，才不允许她外出的。”
“总裁发这样的短信，一定是在里面呆的太闷……”
“不，芳菲可能真的不想再呆在那儿了。”
韩岐眼中沉静，默念了那短信上的字眼。
他转身朝唐秘书道：“芳菲再次联系你时，马上通知我。”
机会来的很快，宋芳菲趁熟睡的卓云昊不察，偷偷换上从保镖手机里抠来的卡。
“小唐，我想从这里出去。”
对面立刻回复：“芳菲，我是韩岐。”
侧躺着的宋芳菲一瞬震惊，捂住手机偷偷听了听身旁人的呼吸声。
那道呼吸沉稳平缓，是熟睡中的规律，让她放下心来。
缓了缓神，她又开始啪啪打字。
“韩岐，想办法帮我找一处所有人都追踪不到的住所，我想离开。”
韩岐立刻答应，叮嘱她藏好手机，便开始谋划帮助宋芳菲出逃的计划。
唐秘书有些忐忑，站在韩岐身边咬着自己的手指。
“韩总，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冒险？”
“不会。”坐在沙发上的人收起手机，将它交到唐秘书手上。
“只要是芳菲想做的，我一定会帮她完成。不管她想远走高飞也好，还是她想继续回到宋氏，我都不会阻拦她。”
眼前人眼中流露的深情通通被唐秘书看在眼中。
他暗中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件事他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清晨醒来，未拉上窗帘的窗户已经漫上了一层磨砂质的薄雾。
宋芳菲看着窗户上的冰渣，忽然转身窝进了那个火热的怀抱。
察觉到她的动作，卓云昊将她紧紧揽住。
“还想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