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了几眼那栋公寓，躲在树后的人将还未抽完的烟放在脚下踩灭。
不到几分钟，他已经消失在这片区域。
医院。
VIP病房入口处站了几位保镖，将通往病房的通道严格把控。
路过的医务人员以及病人家属只能偷偷张望几眼，并不敢恣意偷看。
卓云昊还未离去，眼看着老仆走进病房，才慢慢退了出来。
被派去打探消息的手下立时走到他面前。
“总裁，带着宋小姐的车辆中途换了车牌，失去了踪迹。”
卓云昊眉毛一拧，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被这句话激起冷意。
“那就找同样的车辆，直到找到为止。”
手下答应了一句，便立刻转身按照吩咐办事。
“等等。”高大的身影迈步走到走了几步的手下面前，“韩岐的住所有没有查出什么？”
“正在查，快要有眉目了。”
其实他最应该怀疑的人是唐秘书。
这人从始至终跟着宋芳菲，别的长处并不明显，但唯有一个便是忠心不灭。
待要继续叮嘱几句，主治医生身边的护士却前来将他请去。
“医生要和您谈一谈老夫人的事情，请卓先生务必跟我来。”
卓云昊挥手让手下离开，敛去脸上的表情跟在护士身后。
不长不短的走廊中响起两道不同频率的脚步声。
卓云昊神情疲累，但他身姿的挺拔却盖过了那份疲态。
主治医生从桌前抬起头，立时放下笔恭敬走到他面前。
“卓先生，请坐。”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只余一位医生与一位病患家属在简单探讨卓老夫人的病情。
医生出于医生的角度向他说明了很多。
只有一句话，让卓云昊的心头忽然一颤。
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充满着规劝：“卓先生，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上有些根本跟不上。”
他推了推眼镜，继续道，“还有一点就是心情，希望儿孙辈的能够尽量满足老人家的心愿，让她每天保持开心平和的状态。”
直接之意，怕是表明不能忤逆老人家的苦口婆心。
顿了几秒，卓云昊还是微微点头，向医生道谢。
两方的抉择究竟要如何选，才能不伤害另一方？
卓云昊站在病房外时，脑中所想的都是那个人的影子……以及，他要如何做才能让卓老夫人接受她。
临时秘书看着目光忧虑的总裁，手中暂时保管的手机是递也不是，收也不是。
终于，他还是鼓足勇气，走到卓云昊身后。
“总裁，有一个东西，您必须看一下。”
虽然万分忐忑，但那几张照片根本隐瞒不得。
卓云昊没有答话，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私人手机。
点开匿名人士传来的几张照片，卓云昊忽然捏紧了手上的东西。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听着面前人的愠怒之气，临时秘书更加慌张。
“我，我，我怕打扰到总裁您……”
“从今天起，你不要来了。”
那几张照片的角度十分刁钻，却还是让对那人无比熟悉的卓云昊一眼认了出来。
韩岐，宋芳菲，以及那栋不知名的公寓住所。
两人亲密的模样化作一根利刺深深刺在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