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唐小碗开着糖半甜这个铺子,虽然有些辛苦,不过看到收益后,还是很欣慰和值得。
墨若白这段时间也在尽力的学着与人相处,渐渐地还能跟别人说笑几句了。
唐小碗瞧见了也很放心,糖半甜的收入平均每日在十两银子左右,唐小碗每日给墨若白一两的辛苦费,相当于给他的月钱了。
为了锻炼他,做甜品需要的东西,唐小碗都会给银子让他去买,墨若白很乐意给她减轻负担。
一日,他照常去杂货铺子买糖,路过一个首饰铺子的时候,瞧见一支兰花簪子,做工很是精细,兰花栩栩如生,一时竟然看得呆了。
摊贩见他看得入迷,便介绍了几句,“公子,可是要买银簪?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首饰,买一支送给心上人怎么样?”
墨若白不懂什么是心上人,不过倒是把那句,“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首饰”给听进去了,便问了一句,“这只兰花簪多少钱?”
“公子好眼光,这只兰花簪做工精细,雕得精美,童叟无欺,一口价,十两银子如何?”
旁边的摊贩听见他的话,顿时嗤笑出声,“你小子是看别人是外乡人,这才侔足了劲的欺诈是吧!公子,那只簪子就是支铜簪,可不值十两。”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好不容易有个上当的人,他自然不能让别人拆了台,又对着墨若白一个劲的推销,“公子,他就是嫉妒我有笔生意,别听他胡说,保准你买回去,姑娘会喜欢。”
墨若白果真被他说动了,花了十两银子买了银簪,这十两是唐小碗给的工钱,算是他身上所有的积蓄了。
当他献宝一样将银簪送到唐小碗面前时,并没有肯定她欢喜雀跃的样子,不禁有些失落。
“小碗,你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那个摊主可是说了,姑娘都喜欢漂亮的首饰。”
墨若白将摊主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唐小碗,让她不禁哑然失笑,“小白,你还是太天真了,并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喜欢首饰,何况这只银簪只是样式雕刻得好,并不值那么多银子。”
唐小碗把玩着手里的银簪,不小心落到了地上,捡起来时便露出了一截铜色,唐小碗不过是用指甲扣了一下,便又掉了一些。
好小子,竟然花十两银子买了一支假的银簪,瞧着墨若白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只能苦口婆心的说教,“小白,日后若是别人跟你介绍,无论是说得多么的天花乱坠,你可都不能要。”
墨若白点点头,经过唐小碗的一番说教,他才懂自己竟然是被人骗了,气愤的要去找摊主退银子。
谁知找过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吃一堑长一智,小白,日后可不能这样天真了。”
“记住了。”
在唐小碗努力赚钱的同时,赵沐也奉了李弘楚的命令偷偷的去了蛮夷,势必要将兵符给拿回来。
不过李弘楚到底还是存了一个心眼,让自己的心腹跟着赵沐一同前往,深怕他不受掌控,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赵琪琪已经嫁给了蛮夷王子,自然不可能入宫为妃担当人质,虽说赵沐的夫人也从边疆接回了京都,可他对她到底有几分重视,他还是猜不透的。只能出此下策了。
大庆朝的局势,蛮夷王子留在大庆京都线人已经写信告诉了蛮夷王子,蛮夷王子在书房中,看到信时,眉心一皱,手中捏着的毛笔应声而断,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为了大局,他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以长生不老药迷惑皇帝,蛊惑着他。还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没想到一切皆是白费心思。
他这么久以来的纵横谋划,竟然是替别人做了嫁衣,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王子,也不尽然全是坏消息,如今的皇帝并非明君,听说残暴无比,朝中的忠臣乃至不服他的人都被除之而后快了,整个大庆可以说是一个空壳子,要垮也是一夕之间的事情,我们需要等待的就是时机。”
留在大庆的暗探生怕传递消息不及时,惹得蛮夷王子震怒,从而要了他们的脑袋,所以将局势也都打探清楚了。
为的就是让蛮夷王子觉得他们还有用,因为他奉行的就是不养无用之人。
尽管如此,蛮夷王子还是发了怒,阴狠的咬着牙根,“告诉他们,时刻监察着皇室的一举一动,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必须要递信回来,若是再发生这样的纰漏,他们可以自刎谢罪了。”
“属下这就去交待。”
侍卫去递信了,蛮夷王子克制了很久,终于将怒火给平息了,换上了一副一往情深地样子,去了赵琪琪的屋里。
赵琪琪自从到蛮夷后,身子只大好了几日,便无法适应蛮夷气候,身体变得越来越差,隔三差五的就缠绵于病榻。
对于大庆朝发生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以为赵沐是大将军,深受皇上的器重,定然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她却忘记了,丢失兵符是怎样的重罪。
当初为了自保,她便去赵沐的书房偷了兵符,为的是害怕蛮夷王子待她不好,她有兵符傍身,日子也能好受一些。
不过蛮夷王子却是一如既往地对她温柔体贴,甚至为了顾忌她的身子,都没有提及圆房的事情。
翠菊这个丫鬟也不离不弃,尽心尽力的伺候她,让她觉得自己比在京都还好。
翠菊本来是在给赵琪琪按摩身子,瞧见蛮夷王子来了,便行了一礼退出门外去。
蛮夷王子便亲自动手替她捏肩,“琪琪,今日身体可要好些了?若是吃了这几帖药还是没有好转,那本王子就另外替你寻大夫。”
“王子,不必如此,妾身就是贱命一条却能得王子如此照拂,倘若撑不过去,死了也能安心了。”
蛮夷王子佯装生气,“不许你胡说,你定然要好好养身体,待你好了,我带你去草原上骑马。”
“好。”
蛮夷王子安抚了赵琪琪一阵,便回了自己的住处,很快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她手里握着的东西,还没有交出来,怎么能存了死志?
将拇指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口哨,招来了暗卫。
“暗香,你去给赵琪琪下一剂猛药,非要她将东西给交出来不可。”
李弘楚为了让先皇后露出马脚,便是用竹竿打了草丛,这蛇受了惊,才会蹿出来,他也可以学以致用,放在赵琪琪的身上。
暗香虽然是暗卫,却是对蛮夷王子生了不一样的心思,早就看赵琪琪不顺眼了,只是碍于蛮夷王子交待过,她们须得以礼待之,这才忍住了。
如今得了主子的口谕,自然有恃无恐,当即就去了赵琪琪的房中,出口讽刺,“王子妃可真是好福气,听闻大庆朝江山易主,你父亲负死顽抗,恐命不久矣。你还能安然无恙的躺在榻上享清福,倒也是让人钦佩?”
赵琪琪一惊,拖着病体,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暗香嗤笑了一声,“原来王子妃不仅水土不服还耳聋,只可惜赵大将军怕已经是一抔黄土了。”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爹可是护国将军,掌管着正统军五十万,怎么可能人头不保?”
赵琪琪显然是不相信,从前在战场上兵戎相见都没有人能伤的了他,不过是江山易主,怎会......
“你可真是天真,传言赵沐为三军主帅,却弄丢了兵符,自然是诛九族的大罪了。”
李弘楚当初放出这个话来,只是为了恩威并施,让众人明白,只要是他的人,即使丢了兵符,他依然会给戴罪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