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带路的小太监一走,季雁茴立马关上门叉着腰站到了闵青跟前,“说吧!你都看了我一路了,在看什么?”
闵青挑着一边的眉毛看她,“我还想问你呢!跟萧世子关在屋子里嘀嘀咕咕大半天,孤男寡女的,你们都干什么了?”
“什么孤男寡女的?什么干什么了?”季雁茴被闵青这么一问,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抬手就去打闵青。
“你喊,你再喊,”闵青一边躲避一边说:“你也不看看你出来时那个满脸桃花的样子,你敢说你们在里面什么都没发生?”
“你还说!给我站住,别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季雁茴气急败坏地说。
“看看,恼羞成怒了吧?”闵青仗着自己身手灵活在屋子里窜来窜去地躲避着,直到把季雁茴累得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为止。
“你、你给我、给我等着!”季雁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瞪着凑到自己跟前的闵青,却见她出手如电,在自己身上的几处大穴上指尖连点,速度快得都出了残影儿了。
当闵青停下手来的时候,季雁茴只觉得胸口处一阵剧烈的痛感传来,还没等她说话,一口紫红色的血就那么从嘴里喷了出来,然后又是几口,直到最后吐出来的血液变成了正常的鲜红色之后才不吐了,而她胸口的那阵疼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不痛了,但季雁茴却觉得全身软绵绵地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连站都站不住,在她瘫软在地之前,闵青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半托半抱着把她带到了床上。
“我、我刚才是怎、怎么了?”季雁茴无力地闭着眼,有气无力地问闵青。
“······为什么不怀疑是我对你做了什么?”过了一会儿闵青才开口,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又不傻,身体有什么感觉······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再说了,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又没什么好处,你可也······可也不傻······”季雁茴断断续续地说道。
季雁茴虽然声音微弱,还断断续续的,但闵青却一字不落地把刚才的话全都听进了耳朵里,她抿了抿唇,眼里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逐渐变成了坚定,嘴里却说道:“傻不傻呀你!”
季雁茴:“······”
闵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儿,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儿粗暴地塞进季雁茴嘴里,“吃了这个你身上的力气就能回来得快一点儿。”
季雁茴刚才吐血吐得嘴里还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这会儿又被塞了一颗药丸子,两下味道一冲,险些吐了出来,好容易将药丸儿咽了下去,只觉得嘴里那股子怪味儿直接冲到了脑门子,干呕了好几下。
不过闵青的药效果还是不错的,吃下去之后没多久,季雁茴就觉得身上的力气渐渐地回来了,她能坐起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呸呸呸”地歪在床边吐了好几口的口水,这才觉得嘴里的怪味儿淡了一些。
“行了,将就一下吧!等你恢复了我去给你找点儿水来。”闵青看她往地上吐口水,嫌弃地说道。
“你还说,你刚才给我吃的那是什么东西,那味道都恶心死了,我只吐了些口水你都应该偷笑了。”季雁茴不服气地反驳道。
“药哪有好吃的,只要有效果就行了呗,还管味道恶不恶心。”闵青撇嘴。
“行了,你有理,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你的药了,免得我还要想起那恶心的味道,”季雁茴瞪了她一眼后问道:“我刚才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像是中毒了的样子?”
“之前那个刺客的剑虽然没直接刺中你的身体,但她划破了你的衣裳,剑上淬的毒也有一部分残留在了你的衣裳上边,你跟那人动手的时候出了汗,那毒素就顺着你的皮肤进入了你的身体里了。”闵青丢给她一个“还不算太笨”的眼神儿之后给她解释道。
“不会吧!什么毒这么厉害,衣裳上沾上一点儿都能中招啊!”季雁茴目瞪口呆,然后突然有些慌乱地问道:”那我现在可还穿着这身儿衣服呢!不会再中毒吧?”
“那倒不会。那毒总共也没多少,再说了你现在也没出汗了,放心吧!而且那毒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厉害,只要不是直接入血就不会太快发作,不过要是等发作了那就基本上没救了。”闵青说。
“这还不厉害!”季雁茴咋舌,然后又问:“沾衣服上都能中毒,那要是直接入血会怎样?”
“会死呗!”闵青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变得几位冷冽,眼神也冰冷了起来。
“哦。”季雁茴看她这样子,也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睛靠在床头休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季雁茴睁开眼睛,闵青已经站起身去开门了,敲门的人并没有进来,只在门口跟闵青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闵青关上门回到床边的时候,刚好看到季雁茴睁开眼睛,于是对她说道:“刚才一个公公过来通知我们可以回府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能不能走?”
季雁茴试着动了动身体,感觉了一下,抬头对闵青一笑:“没问题,我们赶紧回去吧!这身儿带着毒的衣服我可不想再穿了。”
闵青:“······”都跟你说了衣服已经没关系了,你还惦记着,合着我之前的话都白说了。
出了偏殿,一个穿着戎装的侍卫已经等在了门口,见季雁茴出来,上前对她行礼后说道:“小姐,末将是国公爷派来护送小姐回府的。”
“我爹他没事儿吧?”季琛能在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她,季雁茴心里挺感动,于是问道。
“国公爷正在主持审理刺客的事情,具体情况末将也不清楚。”侍卫回答。
季雁茴了然地点了点头,她越来越觉得这场刺杀不管是皇上还是她爹或者摄政王以及萧离廷,肯定事先知道点儿什么,可惜刚才被萧离廷掉马给刺激得忘了问了。
不过她也不着急,早晚都能知道,她就不信要是她问了萧离廷能够忍得住不告诉她。
“赶紧先回去吧!你还想这样衣不蔽体地晃悠多久啊?又不着急想换衣裳啦?”见她一直问个没完,闵青一边替她笼着披风一边开口提醒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