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松坡则是松了一口气,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无论怎样,都比以前束手无策好。”随后又看向祁叶,“这次多谢祁先生了。”
在一旁的楚淑仪也是对着祁叶感谢道:“真的多谢先生了。”
而站在身后的**伦也是一改之前对他的态度,对他多了几分善意。
祁叶摆摆手,“我也不是无偿帮助,蓝社长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就行。”
“放心,我说到做到。”蓝松坡说道。
“那就好。”祁叶说了一声,然后又对蓝茜说道:“其实测试的方法很简单,你的病应该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自己发作一次吧?”
蓝茜点头,祁叶继续说道:“除了自然发作以外,剧烈的运动恐怕也会诱发你的病。”
昨日她便是在被人追逐的过程中心跳加速而起病,如果不是自己的到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点?”楚淑仪带有迟疑的问道,她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好过来,但是她又害怕要是依旧没有治好的话又引发了病,药已经不多了,自己的女儿该怎么办?
更何况,学什么古籍能够治病这事,在她看来还是有些太荒唐了。
这时,看着满桌子的菜却依旧在喝粥的蓝茜说话了:“如果治不好,那么我总会有发病的一日,不过是时间问题,还要连累你们日日提心吊胆。”
说着抓住了楚淑仪的手,“妈,我不想再像个瓷娃娃一样整日小心这小心那了。”
楚淑仪的一只手抚在她的脸颊上,“好,我的女儿长大了,都依你。”
刚刚醒来的蓝茜还需要时间休息,所以跟着自己的母亲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而蓝松坡则是让**伦先去处理滕社的事务,自己留了下来。
饭菜已经被撤出去了,祁叶泡了一壶茶,给他倒了一杯,示意他可是开始说了。
“你为什么想知道一件十几年前的事情?”蓝松坡拿着茶杯问他。
祁叶拿起小茶杯一口将茶水喝完,烫嘴,水温刚刚好。“单纯好奇。”
蓝松坡轻微摇摇头,他根本不相信他是单纯好奇,那年他才多大,就算是跟这件事有关系,估计也是长辈的事。
“你就不怕我出尔反尔?或者删改了其中一些事情?”看着祁叶说道。
再次给自己续上一杯茶,祁叶淡淡的说道:“说的人是你,我又没有见过,你硬要说些假的事情给我,我又能如何辨别真伪呢?就看你蓝社长的如何选择了。”
蓝松坡吸了一口气,开始回忆道:“其实我并不认识那女人,那是我父亲,也就是上任滕社社长亲自请来的。”
见他开始讲述当年的事,祁叶也是正经坐稳。
“当时的她来的时候,穿着一身红色礼服,一出场,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我记得我父亲第一时间便是来到了她的身边,对她的到来颇为惊喜。明明是我父亲的邀请,但是她能来我父亲又觉得很惊讶,这让我不解。
当时滕社在四家之中,是最具有实力的,我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是一路拼杀,才得到了我外公的认可,将自己的独女嫁给他,这才成为了滕社的社长。所以我的父亲是非常高傲的一个人。
当初四家之间的关系还很好,所以其余三家的社长都到了场,但我的父亲面对他们都是一副傲气的样子。
但是我能感觉到了,在那个女人面前,我的父亲,居然有一丝恭敬!”
或许是想不通其中的一些原由,蓝松坡在说道这里的时候皱着眉头。
“当初的我已经在腾社开始接手一些事务,因为是身份的原因,所以接触到很多人,万象镇不大,那人这样的颜色,不可能没人知道她是谁的。但是那晚的确很多人在问我,她是谁?所以我很确定,这个女人是外来的,并不是万象镇的人。
她叫什么名字没有说,只说自己姓祁,跟你同一个姓,我们叫她祁小姐。
其实那日她也没做什么,很多人虽然想接近她,但因为有我父亲的态度在,也没有人敢强迫她做什么。
当时我将小茜抱出来的时候,我父亲说让祁小姐取名字。
她看了一下小茜,然后取名单字一个茜。
这就是小茜的名字的来由,宴席之后,她跟我父亲母亲在房间内两个人待一会儿。当时我就在门口守着,不让人进去,不过我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等她出来的时候,便跟我说了我女儿的一祸,并且将两样东西交给了我,然后便离开了。
我问过我的父亲,这个人是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的父亲只是告诉我,她是我们蓝家的贵人。
之后我私底下派人调查过,结果是什么都没有查到,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进入的万象镇,什么时候离开的城镇,一点消息都没有,就仿佛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
蓝松坡说完之后,将面前的茶水一口喝完,“你跟她一个姓,难道你们之间有关系?”
祁叶拿起茶壶给他倒满一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拿起手机递过去,“你见过她的样貌,是长这样的吗?”
手机上面是一张照片,那是他记忆中的红,让小夜生成的图片。
蓝松坡看了一眼照片,摇头说道:“不,不是她。”
“你确定?”虽然他说得非常的肯定,但是祁叶还是忍不住去问,这件事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我确定,不要说是了,她们之间连像都不像。”
祁叶叹息一声,收回手机,虽然也猜想道这个结果,但是知道事情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遗憾。
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当年百日的孩子,她不可能知道会在十几年之后长成蓝茜那样吧?
“小夜,你能够查到吗?”
“不行,时间过去太久远了,很多痕迹都已经消失了,当年蓝松坡都查不到,现在痕迹更加少了,就更难查到了。”
问了一下小夜,最后也没有办法,只能将这件事情暂时搁下了。很可惜,蓝松坡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否则还能去问问他们。
“想得如何了?”蓝松坡老神定定的在喝着茶问他。
拿起茶壶给他的茶杯倒上一杯。
“多谢了。”祁叶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不客气,各取所需而已。关于祁小姐的事,那是我见她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所以我没有更加的信息了,不过我父亲那里就收藏着一张照片,是三个人的合影,据说是年轻时候的合照,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看。不过……”
话锋一转,“我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帮我解答。”
祁叶嘴角一笑,“什么问题?”
“那本古籍的作用是什么?我知道这个世上不止这一本,还有很多类似的书籍、皮卷,甚至是石刻。这些被人统称为秘法,掌握在各大家族,社团,财团的手上。
他们的作用各不相同,只不过如今科技发达,练武十几年,不如别人一颗子弹,所以并没有受到很大的重视。
但是我不一样,我父亲就是练习了其中一种秘法,才坐到了滕社社长的位置。我曾经也试过那份秘法给小茜学习,但是她却无法做到,只要一学,就会发热头痛。
所以我想问问,你既然能够补全这份秘法,那应该知道这秘法的作用是什么?”
关于秘法的事,祁叶也问过小夜了,在机械义肢和枪械高度发展的下,这些秘法其实有些鸡肋,但很多家族因为历史久远的原因,知道在曾经的旧年代里,这些秘法或许就是家族振兴的关键,所以那怕不练,也会束之高阁,不让外人知道。
这也是他醒来之后要等到酒会上那次掰手腕才知道秘法的原因。
祁叶说道:“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我也不知道,虽然我能够补全,但是我也无法练习,自然也不知道它的作用是什么。我只能保证,她练习的绝对是完整且正确的,至于能不能治好蓝茜,完全就是看你那位贵人说得准不准了。”
蓝松坡看着他的眼睛,见其中并没有波动,“好,明日我让人将照片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