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站在回廊内的白逸飞见六个太监立刻围上凌月,六人不约而同的绾起袖子,身子微躬,双脚像螃蟹走跑的样子大步地走向凌月,不一刻,他们在她周边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个个眼中绽放出凶恶的光芒,见此,白逸飞暗叫不妙,要是他们伤到了凌月怎么办?
只见凌月整个人发狂地挥扫着大扫帚扫着地上的落花,恁谁一靠近她,就被她手中的扫帚击中,而且把六个太监打得哇哇直叫,六个太监心理纳闷,这豁丫小主子难道会武功?
折腾了数回,六人居然没有一个能近得了她的身,只是在她周边打着转转,没一个敢靠近凌月,似乎怕了她手中的扫帚。
被气疯了的凌月,此时已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谁要是靠近她,谁就倒霉。
担心凌月的白逸飞迈开步子正想朝着凌月行去时,轩辕子轩立刻阻止他,淡淡道:“逸飞!莫要冲动,凌姑娘可能是被气坏了,才会使出这么大的劲,看她此时,似乎已经气得发狂,想必要想拿下她可是一件难事,你看看她挥着这么大的扫帚把院子弄得乌烟瘴气的,这些人硬要冲上去,说不定,还会被凌姑娘手中的扫帚打得鼻青脸肿的。”
后一句话,轩辕子轩微微叹了口气,心理百分百的敢肯定,现在的凌月就好比一只发狂的山猫,根本惹不起。
“就凭她一名小女子能敌得过六个壮丁?”
白逸飞与凌月自小认识,他知道她虽然是练过几年的武功,可是她那点儿能耐他是知晓的,对付一人还勉勉强强,对付六个人就难说了。
不过,白逸飞是不会认为凌月有力气再扫下去,她可是一名女子,即使力气再大,也有耗尽的时候,万一这些人在她无力时捉拿她,伤了她,他一定会心痛的,于是,白逸飞还是固执己见,朝着凌月而去。
轩辕子轩依旧伫立在回廊内,望着凌月的背影,目光渐渐地闪亮如星,凉薄的菱唇微微扬起一抹深味的笑容,俊美绝伦的容颜似乎不再冰冷,好似沐浴在春光之下的泉水清透白皙。
轩辕子轩非常的好奇,这个父王口中常常称赞的知书达理的才女竟然在众人面前如此没有规矩,而且语气还十分的粗鲁,难道才女生气来就是这副野蛮的样子?
思及此,轩辕子轩呐呐道:“凌月!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而此时的凌月其实已经没有了力气,方才的折腾,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现在,她可是连人体的潜能都开发用上了。
听到轩辕叶命人捉拿她时,凌月心理暗叫不妙,思忖后,她觉得如果再闹脾气胡搅下去,吃亏的人依然是她,这回儿,她又把洞给戳大了。
衡量轻重后,凌月倏然间停下动作,抱着扫帚的把儿支撑着身体,喘着气道:“轩辕叶!你不用废心机了,我停下,要杀要刮,随你处置。”
语毕,凌月看着一片狼籍的院子,竟然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此时此刻,漫天飘洒的落花与灰尘把院子上空搅得一团糟,她停下来后,落花像雪花般纷纷地落在她的肩上脚下,污浊的灰尘呛得她连打了几个喷嚏。
“来人啊!快把她压过来。”李德用他那尖尖的嗓音大声喊道。
“住手。”
一声厉喝从白逸飞的口中奔出,此时,院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白逸飞的身上,这一刻,众人才发现,这院子中不仅仅多了他一个人,还有不远处立在回廊内静静观望的轩辕子轩。
李德瞅见轩辕子轩的身影后,知道事情恐怕要闹大了,现在院中多了一个郡王世子,又多了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又因为,轩辕子轩素来不爱管闲事,又从未踏足过雍颐宫,这次不请自来,让李德心理十分的恐慌,他非常清楚白逸飞明显是要护着凌月的周全的,而太子又是白逸飞的后台,这会儿三个权势对峙,恐怕事情会闹到皇上那儿去。
思忖下后,李德脸青如白纸般,他立刻向轩辕子轩站立的方向依次行礼道:“奴才叩见太子殿下,叩见世子。”
在李德的叩礼声中,院内随即此起彼伏的响起众人的见礼声,凌月回身望去,只是愣愣地看着回廊内那个冷淡的身影,竟然忘记行礼了。
而立在亭时内的轩辕叶却不加理会,按规矩,他应该向轩辕子轩行君臣之礼,可是,当他看到轩辕子轩身着出城办差时穿的平巾帻服时,他心理很不是滋味。
虽然皇帝是宠着他,可是,他从未领过差事办过,轩辕叶曾经要求皇帝给他一份差事,可是,皇帝却以他年纪尚幼没有准他,说是让他再长些岁数,才会把朝中之事交由他办。
问题是,太子轩辕子轩早就在十五岁时就领了差事,十七岁就领兵打仗了,而且战功赫赫,三年间为朝廷立下了无数个汗马功劳,可以说,轩辕子轩是朝廷的有功之臣,而且得到朝中众大臣的认可和支持,将来他袭承帝位,想必是稳坐泰山,无法动摇他的帝位。
所以,轩辕叶不服,他现在也是十五岁,自知自己是有这个能力,为何,父王却把他当孩子一样看待?
没有行礼的轩辕叶轻哼一声,无视轩辕子轩,指着凌月道:“她今儿在本王的寝宫,就是本王的人,白逸飞劝你闲事少管。”
喵的,谁是他的人啊?
这个轩辕叶简直是在辱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