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在轩辕叶的胡闹下草草结束,出乎意料,皇帝并没有把与金煜国联姻的事宣告众臣。
参加宴会的众大臣们心里都在为这件事担忧着,慕容玄主动向大晨国提出联姻,而且还指明要迎娶凌振的女儿凌月,这回可好了,经轩辕叶这么一闹,估计此事可能比较麻烦。
虽然轩辕叶没有把这个被他玷污的少女的名字说出来,大家已经猜到是凌月。纵然凌月的名节没有被轩辕叶玷污,不过,经轩辕叶在众人面前这么一说,谎话也会变成事实。
凌月心理非常清楚,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笑话,名节已“失”这辈子估计只能嫁给轩辕叶了。
宴会结束后,皇后传召凌月到东宫,目的只是想知道真相,在宴席上听到轩辕叶的话后,皇后赵氏目光一直紧盯着凌月不放,见凌月一脸坦然自若,眸中只是微微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眼中的光芒便消失在一片平静的水波下,看她如此镇定的模样不像一个被玷污了名节的少女该有的情结。
皇后赵氏一直知道轩辕叶对凌月所做的事,打凌月一进宫,就被轩辕叶经常欺负,而且前些日子小命差点儿就葬送在轩辕叶的手里。在人们眼里,这两个人算是冤家一对,或许轩辕叶所说的话是真的,可是,皇后赵氏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如果不亲自从凌月的口中确认,她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轩辕凤的想法也同皇后赵氏一样,她根本不相信凌月会被轩辕叶玷污名节,同凌月来到皇后寝宫,一路上见凌月的神态镇定自若,脸上没有丝毫情绪,眸中晃动的波光隐约带着冰冷的笑意,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让人摸不透她的心思。
轩辕凤觉得凌月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她的名节被轩辕叶大肆污蔑,而她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冷静的面对这一切,问她话,她只是一笑而过,似乎默认了轩辕叶对她所做的一切。
在皇后东宫,凌月点头默认了轩辕叶玷污她名节的事,至于她与轩辕叶之间所做的“苟且之事”到了多少级别,那只能让别人YY狂想了。
凌月心里非常清楚,即使她说自己与轩辕叶是清白的,而天下人又几个人会相信她的话?
事实说与不说已经无法挽回什么,凌月暗暗苦笑,不知道接下来皇帝要如何处置她与轩辕叶比混水还混的可笑事情。
而此事,凌月觉得是因祸得福,皇后赵氏让她明日即刻出宫,回家等待宫里的消息。
第二日,凌月与珞儿匆匆离宫,在森严高大的宫门缓缓打开地那一刻,凌月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当宫外的世界在眼前渐渐放大,凌月看到宫外一片不一样的景致时,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飞出笼子的小鸟。
走出宫门,凌月便看到一辆琉璃珠顶檀木马车静静地停在宫门外的右侧边,珞儿有些吃惊道:“小姐!这架是白世子家的马车。”
凌月并没有吃惊,能拥有此等豪华马车的人估计是非富则贵,而对于白逸飞出现在这里凌月并不奇怪。
缓缓地走向马车,驾座上的小厮微微向凌月颔首道:“小姐!公子在马车里等着。”
凌月苦笑,看了一眼紧闭的车帘,低低叹了一声,估计昨夜的事白逸飞已经知道了,他迫不及待的在这里等她,恐怕也是想知道她的名节是否被轩辕叶玷污。
无力摇了摇头,凌月提起裙摆踏上脚踏,未待珞儿打起帘子,只见从车内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随即利落地掀开车子的门帘,随着光线一层层地洒进幽暗的车帘内,一张苍白英俊的容颜渐渐地清晰起来,五官深刻,却仿佛隐没在一片森然的阴影中。
在这张苍白的容颜背后,似乎有太多太多的痛苦交织着,以至于让这英俊的脸孔陷入寒冷的冰窖中,悲凉切切。
凌月本想冲着车内的人笑一笑,然而,她的嘴角僵硬地凝固在一条线上无法向上扬起,心中顿时无力苦笑,只是微微向车内的人颔首示意。
白逸飞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生怕她在眼前消失,目光一直追着她不放,直到她坐在他的面前,他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看着凌月的脸。
车箱内比凌月想像的还要宽敞,坐下才发现她与白逸飞中间还隔着一张固定在车子上的小几案,即使彼此间隔着这张小几案,凌月感觉离白逸飞的距离非常遥远。
没有躲避白逸飞灼灼痛苦的目光,凌月坦然迎上,静静的看着白逸飞忽暗忽明的目光,他眼底的情绪分明出卖了他此时的心境,失落、痛苦、惆怅、恐慌、交织在他那如星的眸子中,渐渐地汇成一汪死海。
“月!是真的吗?”白逸飞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自己紧握的拳头上,手掌上青筋暴起,骨关节咯咯作响,原本白皙的皮肤在血管充血地状态下越发的青紫。
凌月看着他搭在双膝上紧握的拳头,眉头微微蹙起,感觉白逸飞就像一座火山一样,随时会暴发怒火,生怕他一拳会挥在她的脸上。
她小心翼翼的道:“白逸飞!知道事实又如何?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凌月了,请你以后还是把我忘了吧。”
语毕,偷偷瞅着白逸飞的眼睛,这一睨,凌月脸色顿时沉下,在白逸飞的眼底,她看到一片一片瓦片碎裂开来,绝望的目光叫人很是心痛, “我就让你恨成这样?你明知道我永远不会忘了你,即使你………”说不下去,再说再去,他一定会冲下马车,冲进皇宫狠狠地把轩辕叶给撕碎。
凌月此时有些汗颜,她现在只不过才十三岁,在现代还是个孩子,不过,在古代,十三岁都可以嫁人了,各方面都发育得早,自然感情方面也比现代人早些成熟。
“白逸飞!我不知道如何跟你解释,我只要你明白一件事,我不再喜欢你了,不再了。”很难把爱字说出口,毕竟,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凌月,她与他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我不要听,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可是,不管你怎么样,我依然如以前一样爱你。”
蓦然间,白逸飞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凌月的手腕,用力的把凌月拉向自己的怀里,凌月猛然扑向他的怀里时,右膝关节撞上几案一角,疼得她闷哼一声,“好痛。”
“伤到哪儿了?”白逸飞情急之下,把凌月横抱在自己的膝上,以暧昧的姿势,把脸凑向凌月的面前,一只手正摸着凌月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