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轩辕子轩行至花厅,看到赵婉宁也在,心理有些疑惑,不过,倒不怎么在意,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后,便与轩辕凤聊起了家常,俩人因为是皇后所出,自小感情甚好,话匣子一打开,倒是把赵婉宁这个大活人冷落在了一旁,不闻不问,气得赵婉宁坐在一旁只能干瞪眼。
轩辕子轩今日与白逸飞出城办差非常顺利,也许是因为白逸飞心系着凌月的安危,白逸飞办差的手段比以前狠厉了许多,要不是他果决的处理事情,恐怕他们没有这么快返回。
快马加鞭赶回时已经到了禁止朝臣进宫的时间,即使轩辕子轩是太子,且手中又有出入的令牌也没有特权让白逸飞夜入皇宫,毕竟宫里的规矩摆在那儿,即使知道白逸飞担心着凌月,他也不能破了宫里的规矩。
白逸飞自然知道过了入宫的时辰朝臣不得进宫,因为他心系着凌月的安危,便拜托轩辕子轩去德阳宫看看凌月的情况。
犹记白逸飞临行前,满脸的忧色让轩辕子轩无法无视,心理也不知为何也非常想知道凌月到底被轩辕叶折磨成什么样儿了。
方入宫,一身风尘扑扑的轩辕子轩连衣服都没换便急忙赶到德阳宫,见到轩辕凤时,他不可能在轩辕凤面前直言关心凌月的情况,闲聊之下,还是轩辕凤把凌月今日被轩辕叶惩罚的事儿与他一一道来。
在得知轩辕叶向皇后要凌月身边的丫鬟后,轩辕子轩恍然明白了过来,原来轩辕叶惩罚凌月的另一个目的是因为珞儿,而珞儿的容貌,在轩辕子轩的记忆里非常深刻,毕竟这样容貌出众的女子,任谁见到了,也不会把她忘记,即使她只是一个婢女。
此刻,只见轩辕子轩俊美绝世的面容又恢复素日里的冷然,深邃如潭的眼底晃动着细微的波动,在得知凌月没有大碍后,轩辕子轩心理微微松了一口气。
“轩辕叶向母后要宫外的婢女实在有些过分,而且,这名婢女又是凌振府上的人,此事他简直是为难母后。而皇姐的意思是想说服凌姑娘放人了?”
语毕,轩辕子轩端起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低头间,余光瞅见坐在他下首的赵婉宁,见她目光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轩辕子轩心中冷哼一声,转目,又无视赵婉宁的存在,继续吃茶。
“只要月儿这儿肯放人,凌振那儿就好办了。”轩辕凤想当当的说,心想,不就是一名婢女么,送给王爷当侍女那可是荣幸之至,比她在凌月身边当侍女可是前途无量啊。
轩辕子轩微微一愣,没想到素来精明的轩辕凤怎么会在这种事上犯糊涂,凌月身边的这个珞儿可是她向皇太后千求万求才准她带入宫的,可见,凌月与这名丫鬟之间的感情并非主仆之情,他这个皇姐为何把事情看得如此简单。
思及此,轩辕子轩搁下手中茶盏,神情略有些凝重,轻轻叹了一声:“此事,并没有皇姐看得简单,还请皇姐慎重此事。”
有些话不用多说,也不用摆在台面上,只要点醒一二便是,要是轩辕凤再不醒悟过来,轩辕叶要珞儿之事,恐怕要因小失大了。
与此同时,凌月已经由昏睡中醒来,从晕倒被送回德阳宫就诊,凌月的意识一直都保持清醒,直到珞儿给她喝了药,她才沉沉睡去。
就在方才,轩辕叶的脸突然出现在凌月的梦里,一时把凌月惊得从梦中醒来,睁开眼后,凌月心里不停腹诽,喵的,睡个觉都来烦她,这个轩辕叶还有完没完了?
守在凌月床边的珞儿见到凌月醒来后,悲喜交加,泪水欲滴,把一张宛如芙蓉花的脸衬托得楚楚可怜。
看着凌月依然苍白的脸色,珞儿心里非常清楚,为何一个中了暑的人的脸色从始至终依旧是苍白的原因。
之前御医来就诊时,也提到凌月的脸色不像中暑之人该有的,一般中暑人的表面症状是面色潮红,可是御医在看到凌月的脸色苍白一片时,以为是凌月本身血虚的原故,当诊脉后,御医却有些困惑了,凌月的脉象除了符合中暑的症状外,并没有血虚的迹象,因此,御医心理纳闷的同时,不得不归结为凌月的脸部血管太细皮肤颜色太白的原故。
而珞儿深知,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她与凌月的脸上各贴有一层人皮,而这层人皮是肉眼无法识破的,即使江湖中深知易容术破绽的人也无法识破,因此,这种易容术有一个非常符合它的名字,叫天衣无缝。
思及此,珞儿看着凌月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时,珞儿神色沉重万分,原本这张脸应该是属于她的,而自己绝美脱尘的容貌才是属于凌月的。
珞儿扶起凌月,让她背靠着床柱,目光紧紧瞅着凌月苍白的脸颊,声音显得有些激动:“小姐!当初老爷与白公子不把您与婢子的容貌换过来的话,现在躺在这儿的人应该是婢子。”
“什么?珞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刚刚苏醒的凌月被珞儿的话问懵了,满脑子嗡嗡作响。
“小姐!易容的事也记不起来了?”珞儿忽然想起凌月失忆的事,见凌月满脸问号,心下顿觉沉重,为何偏偏在这种时候小姐失忆了?
“易容?听你方才所言,难道是我们易容?”凌月惊讶道。
“嘘!……小姐小声点儿,要是让有心人听到,我们可能人头不保了。”珞儿紧张地赶忙望着门口的方向,见门口紧闭着,她略为松了一口气。
“珞儿!我不明白,我怎么没看出我们易了容?”
凌月压低声音,目光仔细瞅着珞儿完美无暇的面容,见她脸上没有一丝易容的破绽,一张完整的肌肤宛如天生,这样真实的皮肤怎会是易过容的?
此时,凌月心中大为震惊,难道珞儿方才在跟她开玩笑?
“小姐!换容之事,全是老爷与白公子一手安排,因为小姐的容貌绝世倾城,老爷与白公子怕小姐此次进宫会引来麻烦,所以就想出易容的计谋。”
珞儿有些疑惑,皇太后包括宫里的人在凌月未进宫前,从未见过凌月的相貌,那为何老爷让她与小姐换容,而不是直接让她们易成别人的容貌?
经过细细思考,珞儿倒是有些明白凌振与白逸飞的做法,毕竟在宫外凌振的亲威朋友见过她与凌月,如果换成别人的容貌是有不妥。
“珞儿!我还是难以相信,你我脸上无一丝易容的痕迹,这个怎么解释?”凌月头一阵狂晕,心中不敢相信她与珞儿易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