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了个响指,小弟们才停了下来。
吴管家大口喘着粗气,脸肿的看不出模样,鼻子和嘴里流的血混在一起,在地上染了一大片。
他现在后悔莫及,早知道严初也是个狠角色,他就见好就收,拿着五百万走人了,何苦在这里挨一顿打,最后还一分钱也没捞着。
男人不耐烦了,“再不说我们可继续了!”
吴管家立刻服软,“沈小姐的父亲生前还留下了一个日记本,之前一直放在了沈总的抽屉里,不过后来,那个日记本就不见了。”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日记本就是沈先生的?”
吴管家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有些难受,“先把我松开。”
男人看他浑身是伤,也逃不出去,便摆了摆手示意松开他。
两名小弟将他胳膊一甩,站在了一旁。
吴管家痛得嗷嗷叫,许久才缓过来,爬起来跌坐在地上,一边回话一边用衣服擦着脸上的血,“在他病房找到的。”
男人接着问道:“日记本上面都写了什么?”
“不知道,你们干这个的也应该明白一个道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吧?我可没那么多的好奇心。不过……”
吴管家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沈总看到以后似乎很高兴,那天我无意中听到沈总说‘沈安之,没想到你这个老不死的竟然瞒了我们这么大的事,你放心,这个秘密,我暂时会帮你好好保密的!’”
“那日记本现在在哪?”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个人他肯定知道。”
*
“三哥,这就是从吴管家那里拿来的东西,您看下是您要的吗?”
严初打开盒子在,看见里面躺着的熟悉的玉佩,点头,“没错,就是这个。”
“吴管家怎么样了?”
“兄弟们下手有点重,估计得在医院里躺十天半个月的!”
严初满意地勾唇一笑,“很好,敢来跟我严初讨价还价的人还没出生呢!”
男人赶紧恭维,“那是,谁敢和三哥作对就是找死!”
“那件事问到了吗?”
男人迟疑了一下,将吴管家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全部转告给了严初。
“日记本?”
男人点头,“吴管家是这样说的!”
严初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对那日记本并没有什么兴趣,沈家的事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但一想到毕竟是沈瑶的父亲留下来的,还是想替她找回来,给她留个念想。
更何况,沈瑶父亲的死肯定和沈平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日记本里真的留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呢!
否则,沈平生为什么会把它锁在抽屉里,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日记本给毁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该去会会沈平生了。
拘留所里。
沈平生被关在里面接受调查,王平惨死,看似线索都指向沈平生,但还是有很多疑点。所以暂时还没把沈平生关进监狱。
沈平生瘦了一圈,整个人看上去沧桑又落魄。
严初坐在他对面,不禁摇了摇头,“ 昔日风光的沈总,现在竟是这般模样,真是让人唏嘘啊!”
沈平生冷哼一声,“事情还没定论呢,现在来看笑话是不是早了一些?”
“沈总说笑了,我只不过是来关心一下沈总。”严初语气淡淡的。
沈平生不悦地盯着他,“严初,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人是你杀的对吧?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收拾你!”
严初啧啧摇头,“沈总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我严初可是良民,倒是沈总,前脚害死了沈瑶的父亲,后脚又杀了王平,亏心事做多了小心会有报应啊!”
沈平生满脸横肉地盯着他,厉声吼道:“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沈总自己心里清楚,沈先生的日记本也很清楚。”
沈平生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日记本的?”
严初装模作样地答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不过,沈总藏得可真够深的,我还真是颇费了些工夫,只是,这世界上还没有我严初找不到的东西。”
“你想干什么?”沈平生面色难看,恨不得把严初生吞活剥了。
在拘留所里待了快半个月了,每天都要接受各种审问,沈平生神经时刻紧绷着,睡觉也不敢放松,如今心理防线早就脆弱不堪。
他眉头紧锁,脸色阴沉,不一会儿,又忽然笑了起来,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别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相信你的鬼话,日记本我早就烧掉了,你看到的恐怕不是真的!”
严初淡淡地笑了笑,沈平生慌乱的样子他尽收眼底,这让他更加确认了,日记本一定还被沈平生藏在某个地方。
否则,在他听到自己找到了日记本就不会是这个反应,而是直接拆穿他的谎言了,甚至是嘲笑讽刺他了。
沈平生没有把日记本毁掉,而是藏了起来,说明日记本上面一定写了很多不能让人知道或是对他不利的信息,但是,沈平生又还需要它达成一些不可见人的目的。
沈先生的日记本,沈平生留着能做什么呢?无非是利用沈瑶。
想到这里,严初对那个日记本更是志在必得了。
不过沈平生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了,严初转身离开。
走出拘留所的大门,立刻派人在附近盯着,时刻留意任何来探视沈平生的人。
又派人查了沈平生所有的房产,偷偷潜进去找,可丝毫没有发现日记本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