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见到了,再把我扭送到什么秘密实验室去,那我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就在我盯着这双小脚发愣的时候,那原本关着的车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只看着一个穿着清朝服饰的女人,就那么一路垫着脚尖,从外头凑了进来。
我看着她这一身装扮,脸都绿了。
这女人生的极美。
柳叶眉,杏仁眼,小巧的鼻梁,上扬的嘴角,脖梗也是修长,身上那绣着大红牡丹花的长袍子都挡不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要不是这张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我绝对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么漂亮的女人,死的太早,真是太可惜。
这要是放到现在,绝对能称得上是个大明星了。
这不比那些挂历上的女人好看?
可惜呀!
就在我正感慨着的时候,这女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她居然双手交叠在身侧,正儿八经的对我行了个礼。
“这位公子,你看见我的东西了吗?”
这女凶灵的声音轻柔。
并不像其他凶灵那般诡异阴森。
可我哪知道她要找啥?
我当即摇头。
都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她一张美艳绝伦的脸上突然冒出了道道黑纹。
那黑色的纹路就像是血管一般贴在了这女人脸上。
她眼睛也倾刻间变得通红。
声音也瞬间撕/裂,那嘶哑的动静堪比公鸭。
“你也不知道我的东西在哪里?!”
我擦!
这也忒不讲理了吧?
我声音一冷,一张乾坤烈焰符就轰了出去。
“我他娘的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要找啥?”
我话音未落,这女凶灵的肩膀便被火燎着了。
然而。
这火焰在升腾而起的瞬间,就被另一团黑气给扑灭了,这女凶灵似乎没料到我还有这样的本事,眼神惊讶不已。
“你居然是修道者?”
“我是你大爷!”
我一声喝骂,话还没说完时,另一张烈焰符也已经被我摁在了她的身上。
和之前一样,那升腾而起的火焰很快就被黑色雾气所淹没。
瞬间,一股巨力袭来。
我几乎连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就被一股极强的力道力给掀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火车的门板上。
我强行压下喉咙内涌上来的那股腥味,撑着身子,瞪着眼前的凶灵,眼中冷意森然。
我寒声道:“没想到这还不止你一个。”
玛德!
我完全低估了隧道里的这些东西。
可都还没等我多想,之前抓破车厢棚顶的那只鬼手,居然突然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他一把揪住我的衣襟,整个将我抛在了空中!
我擦!
居然还他妈搞偷袭!
我尽可能的扭转身子,嗓子眼里压不住的那口血直接喷到了这东西的手上。
我这血的功效可比烈焰符强多了,一口血沫子喷出去抓在我身上的那只鬼手,顿时被黑色的火焰所笼罩。
烧破皮肉的声音在这车厢内格外清晰。
这只鬼手一时吃痛,猛的松开了手。
我直接从半空中砸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
明明这车厢不过两米高,可我仿佛被从百米高的地方抛下来一样,疼得我浑身打颤。
我擦!
这他娘的还真是活见鬼了!
这隧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倔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撑着膝盖,抬手抹掉了嘴上沾着的血,眼神发狠的盯着这两个家伙。
那女凶灵看着我这似乎并无大碍的样子,血红色的瞳孔中全是经惊讶。
“倒是有几分本事,本姑娘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有如此能力的修道者了,你死在我的手上也是不冤。”
我一脑袋问号。
“到底谁先死还不一定呢!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站起身,抬手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掌,掌心鲜血淋漓。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东西身上笼罩着的黑色雾气究竟是什么玩意,但既然我的血对这些东西有克制作用,也就没有必要省着了。
我没顾及身后的那只东西,身形朝前一探,直奔这只女凶灵。
这女凶灵自然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对我的血明显颇有忌惮,她踩着那两只小脚不断的朝后挪腾着。
整个身体倾斜的角度已经完全不似常人。
可我还是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袍,身形闪动的瞬间,脚下连跨数步,一掌捅穿了这女凶灵的胸口。
这女凶灵的胸口瞬间冒起一阵黑色火焰,那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受伤处蔓延至全身。
我此时也发现了奇怪的一点。
之前对付那些阴灵怨灵的时候,我血液但在这些东西上升起来的火焰大多都是红色或者蓝色的。
偶尔也有绿色的出现,但是这黑色火焰真是头一回。
难不成这些东西的等级也可以通过我这血燃起的火焰颜色来判断?
这事我还没有仔细研究过,看来有时间还得好好问问刘瘸子。
我看着四周这些仍在昏迷中的乘客,手上的攻击不敢有丝毫停滞。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连累这些乘客丢了命。
可就在我和这女凶灵缠斗之间,身后的那只大手居然将目标瞄准了那只木头箱子!
我眼角的余光撇尽这一幕,身上仅剩的一张烈焰符甩了出去。
此时,那只大手已经被我黑色的火焰蚕食的只剩一层骨头架子。
那东西似乎不知疼痛,伸手就想去将那木头箱子偷走。
我虽然不知道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但既然能让这两个邪祟都有有意抢夺,就必然不能让他们得逞。
玛德!
我体内的法力已经被提至巅峰,脚下一步踏出转瞬间,便来到了那东西旁边。
带血的掌心直接抓在了那骨头架子上。
一瞬间。
黑色的火焰再度燃起。
这东西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杀回来。
挣扎着想要将胳膊从我手中拽出来。
可我已经将法力提至极限,他若想跑,除非断臂求生!
我这念头刚一出现,就听咔的一声,这东西居然直接舍弃了自己的一条胳膊,顺着火车的天花板就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