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蛇的话明显是意有所指。
但是,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推开那扇门进去时,突然刮出了一道阴风,原本只有一条小缝的门,赫然刮开了半扇。
那白蛇见状,一尾巴抽在了我的小腿上。
“你还在这愣着干啥呢?没看见我家主人让你进去?”
这白蛇没给我多想的机会,那条尾巴骤然发力,就像鞭子一般,抽在了我的身上火辣辣的,随之我身形一个踉跄,便一步跨入了那扇木门之中。
可就在我两只脚站定之后,眼前的景象直接让我惊在了当场。
和预料之中的山洞有所不同。
这扇大门的后头,赫然是一个雕梁画栋的宫殿。
这门的两侧还立着两个雕的,如同仙鹤一般的灯座。
仙鹤的嘴里衔着两个灯笼。
和外面的尸油灯相同,上面的火焰也是绿色的。
而再往前走上两步,便是一扇屏风。
屏风上赫然刻着一副山水图。
山水图的角落处,上面一个风姿曼妙的女郎,正在里头翩然起舞。
一整个宛如谪仙。
绕过这处屏风,我便瞧见了这屏风,后面挂着的一幅古画。
那古画之中,是一个身穿红衣,瀑布般的发丝披肩的年轻女子,正站在一处湖畔,一只玉足轻点在水边,粉白的藕/臂翩然扬起,也是一个起舞的姿势。
而且。
那古画的左边还带着一些题字。
只可惜我实在是不精通盗墓贼的功夫,压根就看不懂那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就在我再往前走时,鼻息间突然飘来一股极为浓郁的香气。
在那香气之中,我只觉得自己有点飘飘然。
“感谢阁下的救命之恩,不知阁下可愿现身一见?”
我身上披着喜袍,在这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压根就没瞧见一个人影。
就在我觉着无聊,转头回去继续盯着那幅古画的时候,这后面竟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透过后面白鹤提着的尸油灯,一个骷髅的影子就这么直接照在了那幅古画上。
突然出现的身影,吓得我一个趔趄,这脚又好死不死的踩在了身后挂着的那个袍子上,直接就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我擦!
这回可丢了大人了!
可就在这时。
那古画上印着的骷髅影子,竟转身就不见了。
我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那骷髅架子哪去了?”
“你这是找我吗?”
就在说话间,一只满是白骨的手,直接搭在了我的肩头。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想也没想的,便将那手甩到了一边。
我惊魂未定的站起身,朝着四周张望着。
刚才搭在我肩头上的那个白骨却在此时不知所踪了。
“什么东西?!”
“人家就在你面前,你却连人家的模样都认不出来了,可真是让人家伤心呢。”
这女子的声音再度出现。
如泣如诉,如歌如梦,根本不像是活人。
我吞了口唾沫。
“你就是救了我的……?”
人?
这用词不大准确。
妖怪?
这也不太礼貌。
我干脆没有继续说,只是定定的站在了原地。
玛德。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我心中焦急如焚时,前头晃荡着的一处珠帘之后,再次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披着一袭白衣,缓步从后头走了出来。
我看着这个晃到我面前的骷髅架子,一句话直接梗在了嗓子眼。
眼前所见这一幕,此时此刻让我给震撼住。
又来了只精怪。
而且还是一个白骨精。
白骨都能成精,不得不说,这样的邪祟着实罕见啊。
接着就见那白骨口吐人言诞:“你刚才看过的那幅画就是我,怎么现在好像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诧异。
没有想到这具白骨生前,竟然还是一个美貌如仙的女人。
“姑娘这前后变化,实在有些太大了。”
震惊之余,我尴尬而笑。
虽然一个有血有肉的漂亮大姑娘,突然变成了骷髅架子,但是我什么样的邪祟没有见过,抗压能力还是要比一般人强的。
白骨横我眼,并没有接话。
只是将手环在了胸前,习惯性的将耳畔的头发撩到脑后。
“听说你动手打了小黑,小黑虽然修行不久,但到底也是我的手下,你们这些人类,难道不知道,打狗是要看主人的吗?”
这白骨此话一出,我只觉得周身的温度骤降。
这白骨精明显是起了杀意了。
可我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想要杀我,早在那条白蛇找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也没道理要等到现在。
我壮了壮胆子,对着她笑道:“打狗确实是要看主人,可若是这狗管不好,惹出了麻烦,就也得让别人教训不是,姑娘既然出手救了我,我自然不能让姑娘养的狗外面乱咬人呐。”
面对我扯出来的歪理,那白骨精不怒反笑。
她伸手遮挡在下巴上,笑的可谓是前仰后合。
“哈哈哈,你们这些人类果然是有趣,黑的都能被你们给说成白的……”
就在我也准备顺着他的笑声跟着笑两下,附和一下时,这白骨精的画风突然一变。
“你们难道不该死吗?”
她声音宛如地狱恶鬼,凄厉至极。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这白骨精就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紧跟着他,那双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顿时天旋地转。
“你们这些人类都是忘恩负义之徒!答应我的话,从来都没有办到过!”
就在这白骨精满是怨怼的话语中,我眼前的景象已经大变了样子。
我直接被这白骨精拖到了一个喜堂上。
正对面的墙上赫然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两边也都放着红烛,桌子上摆的那些贡品早就已经腐烂了。
只剩下那两个泛着绿光的红蜡烛立在那。
“我说姑娘,你把我带到这儿来,是为什么呀?”
“这人们常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既然救了你,那你从今往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要跟你拜堂成亲。”
白骨精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喜袍。
而我这时才发现,就在这喜糖的两边,赫然种着我之前见过的那些食人花。
只是和那些食人花有所不同的是,这的食人花个头明显要小些。
最大的,花/苞也不过有拳头大小。
而这些食人花像是感知到了这白骨精身上传来的阴气,花朵只是颤抖了两下,便很快绽开了。
我看着那些花上面嵌着的一颗颗牙,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以身相许,怕是有点不合适吧?”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可别开玩笑了!
然而。
就在我这话出口的一瞬。
一把利刃直接擦着我的裤裆,钉在了我的两腿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