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明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他捧着那个绿色的骷髅头翻来覆去的看着,爱不释手。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咋搭话。
公输明却突然一脸郑重的看向我。
“陈先生,这东西你能卖给我吗?这玩意儿对你们来说也许没啥用,但是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讲就不一样了。”
我只看见公输明指尖翻飞。
在那绿色发光的骷髅头上扭/动了两下,东戳戳,西按按。
过一会儿,那骷髅头竟然发出咔嗒一声脆响。
那里头居然夹着一个小型的竹简!
那竹简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用古时候的文字记录着一些事情,只可惜我实在是看不太懂。
“陈先生,你知道我现在没钱,不过你开个价,等到我以后挣钱了,我一定会把这笔钱还给你的。”
我看着这个就差在自己脑门上刻上冤大头这几个字的公输明,有些疲累的伸手摁着太阳穴。
“你要是喜欢,直接拿走就行,我送你了。”
比起这个根本卖不上啥价位的绿光骷髅头,一个精通奇门遁甲机关巧术的鲁班后人可比它金贵多了。
我直接把这玩意儿送给了公输明。
公输明顿时满脸激动。
“陈大哥,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对不推辞!”
直至后来过了很久,已经在境界上更上一层楼的公输明才终于说出了今日索要这东西的真相。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公输明小心的将那个竹简再次塞回了那个发光的骷髅头里,将这骷髅头的正面调整了一下角度,刚好塞进了那墙上凸出来的那块浮雕当中。
只听吱呀一声。
我们的身侧不远处再次出现了一道石门。
而奇怪的是。
这次石门内的走廊里,居然是燃着蜡烛的。
我们虽然觉得奇怪,但那些不断从上面滑下来的沙子已经越来越少了。
就连头顶上的那道缝隙也开始逐渐恢复如初。
为了不留在这里等死,我们五人迅速出发,一路冲到了那燃着蜡烛的走廊当中。
说是走廊。
可当我们全都钻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不过就是个门口的窄廊而已!
要不是外面还有一层突出的岩石,走在最前头的那个都得被挤掉了。
在廊外面,是一座吊桥。
准确的说,是由一座座吊桥搭建起来的迷宫。
这些吊桥纵横交错,互相纠缠。
想要短时间内摸清楚这些吊桥的安全性,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我没吭声,看着脚下刚才被我踩落的石块,右眼皮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突然。
一道阴风乍起,我冷的汗毛直立。
面前的这一处由山崖组成的天然屏障里,片刻不歇的阴风把这吊桥吹得呼呼作响。
偶尔甚至还能看到一道道身影在吊桥下面穿梭着。
惹得那些吊桥震荡不断。
仿佛阴风吹的稍微再大点,就能把这吹散了一样。
而且。
那吊桥上的板子看上去坑坑洼洼,破破烂烂,唯恐禁不住一个成年人的体重。
我抓起地上的石头,对着吊桥上的木板砸了一下。
都没拳头大的石头,居然直接在吊桥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我看了看我们几个,就算卸掉身上的东西,只怕也很难平安的到达对面。
只有公输明这身子骨看上去比较单薄。
“为了以防万一,一会儿你就把这捆麻绳捆在腰上,切记一定不要低头往下看,不要往两边瞅,闷头往前走就是了,能走多远是多远。”
公输明到底还算是个爷们。
虽然两条腿在打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站在了那吊桥上。
人在旁边看着,倒是没啥。
可一旦上了吊桥,那玩意儿巨大的晃动幅度根本就不给人站稳身体的机会。
公输明原本还能站着,可后来干脆就跪了回去,手脚并用的在那吊桥上扑腾着,那张脸吓得煞白。
“这也太吓人了……”
旁边的人咽了口唾沫,紧张的无法呼吸。
就连刘斌也是屏气凝神,生怕稍有一句不对,就影响了公输明。
眼看着吊桥的那一端已经近在咫尺,一道黑影居然直奔公输明的后心掏了过去。
不好!
“公输明!爬下!”
我顿感不对,扯着嗓子就吼了一声,随后将手里的绳子交在刘斌身上,整个人爆射而出。
手中一张烈焰符就朝那个黑影甩了过!
那黑影觉察到了危险,居然停都没停,扭头便顺着,吊桥的另一端冲了出去。
可随着我的境界提升,我手中的这三张符纸都有了,一定可以追踪的功效。
只要我心念微动,无论是镇邪符,烈焰符还是五雷符,都可以与那些脏东西不死不休。
没了这东西的干扰,公输明接下来的那段路程,爬的还算顺利。
我就这么站在整个吊桥的正中间。
直勾勾的盯着下面的看不见底的深渊。
只能瞧见一抹火光在这黑暗当中一闪而过。
我本以为,这烈焰符已经把那东西烧了。
正暗自松了一口气,是在那深渊底下突然传出了一声兽吼。
那动静似熊似龙,咆哮的声音足足持续了几分钟。
吊桥上那些原本就不大结实的木板,在这一刻也终于承受不住,直接化成了一堆破木头,掉在了下方的深渊里。
我把那个下在原地,根本不敢动的公输明从地上拽了起来。
“这玩意儿没你想的那么吓人,这可比破译机关什么的简单多了。”
我把公输明安排好之后,将挂在他身上的绳子固定在了吊桥的另一端。
没了几块木板,吊桥在这一刻看来寸步难行。
其中,距离最远的地方足足有两米多!
除了我和刘斌以外的那两个人,想要过去,只怕难于登天。
刘斌这时也一脸为难的看着这哥俩。
都已经一起走了这么远了,要是现在把这俩人扔下,还真是有那么点于心不忍。
刘斌把绳子捆在其中一人的腰上。
“你俩先走,我垫后,把绳子捆结实了,实在不行就拽着吊桥两边的锁链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