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界的阴气都比不上之前路过的那片荒坟。
而就在我和这只铜甲僵尸缠斗的时候,原本还在不远处的刘斌已经不见了踪影。
就连熊老大和熊老三也都没再看见。
我们四个人生生的被这一群僵尸给冲散了。
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伤忘,我直接划破手掌,隔着乾坤五雷符,一掌轰在了这铜甲僵尸的胸膛上。
有了我的血,这乾坤五雷符的效用直接翻了一番。
一个足有一人多粗的闪电再度凌空劈下!
轰隆!
“嗷——!”
只听一声哀嚎,面前这个两米多高的铜甲僵尸当即被劈成了两半,瞬间变化为齑粉,被这夜里的冷风给吹散了。
眼见着关门打狗的计划行不通。
我当即决定先去寻找雷霆万钧剑。
杨雪菲不是个傻子。
她已经连着几次看到我随身携带这把断剑,必然不会轻易将它扔了。
虽然除了陈家的直系血脉以外,其他人无法激活这把断剑,看我心中还是有着一股浓浓的不安。
我顺着之前王武提供的几个可能藏着东西的地点一路找过去。
踹开第一间房门,里头只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这些东西上的灰落了,有一只多厚,显然已经有些年头没被人动过了。
沿着这条路继续往里走,很快就来到了王武之前提过的一个地下室。
王武说,这几个月以来,他们从外头带回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放在此处。
不过。
他们也不知道送进来的都是些什么,这门上接连落了几把锁,最中间的位置还贴着一张大红色的符纸。
符纸上刻画着的纹路,类似某种镇邪图案。
可是这镇邪图案却是反着画的。
它不但左右颠倒,就连上下也是反的。
可以说是乾坤倒置,阴阳颠倒。
我鼓足了力气在上头踹了两脚,可这门却是结实的要门,纹丝不动不说,还震得我脚后跟发麻。
玛德!
那疯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我思量再三,总觉得我的东西也不至于被藏在这么深的地方。
干脆调了个方向,来到了这地下室的另一头。
很快,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出现在了我面前。
这大门上画着一个特殊的阵法,从上面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气息波动。
可就在我把门推开的瞬间,这里头的景象简直可以惊掉我的下巴。
这里头,赫然关着六个男人。
这些男人只在腰间系了一块黄布,勉强挡住重要位置。
他们几乎是呈大字形,被嵌在墙里。
四肢和身体上也被红色的朱砂刻上了一些繁复的纹路。
仔细观察后。
才发现这些朱砂是被撰刻在皮肉之中的。
朱砂有毒。
寻常人使用都得慎之又慎。
现在这些人从头到脚都被刻着这些纹路。
朱砂想必已经侵入了脏脾,彻底没救了。
这六个男人各自立在房间的一个方向,脚下踩着的是一个六芒星的图案。
下面的地板上混着,也不知是血还是朱砂的液体,整个屋内的味道刺鼻难闻。
我擦!
这杨雪菲的口味还真是够重的呀!
六个一起上?
她忙的过来吗?
我心里想着,已经一脚跨入了房间之中。
“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落到了那个疯女人的手里,看在咱们也算是缘分一场的份上,我就给你们一个痛快吧。”
说话间,我手起刀落。
拎着之前从熊老大手里顺来的柴刀,转手间便抹了两人的脖子。
准确的来说,这两个男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他们被嵌在墙里,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褐色的。
就连那凸出来的眼球上,都被刻上了红色的符文。
“下辈子投胎的时候擦亮眼睛,可别再步这辈子的后尘了。”
我甩手一张烈焰符扔在了房间之内。
随着法力注入,整个房间轰的一下便燃起了一团大火。
这六具尸体转瞬间就化为了飞灰。
甚至就连灵魂都没能留下。
我一直看着火焰残烧掉最后一点纹路,才转身关上门。
“姓杨的,老子虽然不知道你这是用来干嘛的,但费这么大的周章,对你来说应该也挺重要的吧?”
此时。
镇上的某个酒店内,正在和一个男人进行深/入的问题探讨的杨雪菲突然,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硬生生下跌了那小境界!
她身上的男人被喷了满头满脸的血。
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杨雪菲一巴掌扇下了床。
“给我滚下去!”
她强压下心中那股不安感,拿起一旁的座机电话,按下了一串数字。
可铃声响了很久,电话那头都没有人接听的迹象。
杨雪菲顿觉不妙,“不好,一定是屠宰场那边出事了!”
她慌不择路的冲出了房间,守在外面的两个面具男快步跟在了她的身后。
“回屠宰场!”
此时的屠宰场内,四处都带着冲天的火光。
原本起到阻拦作用的电网也已经彻底报废,这屠宰场内剩下的人依旧在负隅顽抗。
而我在毁了那个房间之后,很快就找到了另一个用来存放那些杂物的屋子。
只一眼就在这黑暗中看到了我自己的背包。
我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将这包搭在了肩上。
就在转身时,一个女人拦在了我面前。
那女人的长相和杨雪菲有七八分相像,身上的气势来看,应该也是个修道者。
对女人上下打量着我,突然开口问道:“你就是陈平安?”
我没有做声,只是挑眉打量着这女人。
“你又是谁?”
我之前并没有在寡妇村里见过这个女人。
我敢断定。
而且这女人身上的气息和杨雪菲身上的气息截然不同。
可是这女人压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看着我,侧着头把我从头打量到脚。
那感觉就像是在挑选一个物件。
我嘴角一抽,正欲出手时,这女人竟然一掌轰到了我身上。
那猛然袭来的拳头,打出了音爆声,拳风更是刮的我面颊上疼。
突如其来的一掌,让我始料未及,我还没来得及躲闪,只能以肉身硬扛了这一招。
只听砰的一声。
我朝后退了两步,这女人也被我的肉身之力震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