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诡异的一幕,让我眼皮子直抽。
我到底捡了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还没见过哪个妖怪能直接吞噬阴灵的呀!
这世间物种千千万,各有各的修行路。
阴灵和妖物之间也不犯冲突。
可这猫妖咋能吃这东西呢?
就在那猫腰舔着爪子时,我猛然感觉到一股极其浑厚的阴气在我的丹田内浮现而出。
我神情一变。
看着的猫妖一脸得意的神情,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管它是什么东西呢?
只要能给我提供法力,别说是只妖了,就算是个罗刹恶鬼,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这吞噬阴灵之后,阴气共享的好事,上哪儿找去?
那猫妖此时已经跳到了我的肩头上,而刚才被阴灵附体的男人,这个时候也已经回过了神。
他茫然无措的看着四周,在转头看到我之后,当场就被吓了一跳。
“我擦!我不是刚把你送上去吗?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看了看胳膊上的手表,距离我刚才上山已经过了足足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里,这大兄弟一直被困在这。
体内的阳气已经快要被那只阴灵消耗殆尽了,要不是我恰好在这个节骨眼上下山,只怕今天这山上就又要多一具横死的尸体了。
我叹了口气,并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
“我不打算上去了,咱们回吧!”
那汉子上下看了我一眼,倒也没说啥,在我上车坐好之后,便带着我一溜烟的下了山。
下山路上,这汉子才说起了刚才遇到的怪事。
原来就在他把我送到山顶,准备下来的时候,突然迎面撞上了一团雾气,本以为是这山里的雾气太重,也没当回事。
可是接下来他一直不断的骑着摩托往山下走。
在这山里头绕了三个多小时,也压根没有看到下山的路。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阴灵附身在原地困了三个多点。
我趁他在前面骑着车,无暇分神,将一张镇邪符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看着他体内隐藏的阴气,一点点被逼出体外,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我俩回到了医院外,我扯下了那张图纸,又给他塞了一张百元大钞,这才转头进了医院。
这次我直奔周林的病房。
刚推门进去就发现这病房里头多加了一张床。
周林旁边,赫然躺着那个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的金发洋妞。
她浑身上下捆的跟粽子一样,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在外面,那双原本诱人的美/腿,此时也被皱巴巴的纱布裹缠着。
看上去就像是个木乃伊。
随着我走近之后,我敏锐的从这个女人的身上觉察到了一股尸气。
我终于发现这女人是个僵尸。
而且她在被练成之后,有些人还用特殊的法门遮掩住了她身上的那股尸气。
同时,用阴灵附身的法子让他们操控这具尸体,为自己所用。
能想出这个主意的人,还真是歹毒!
要知道,如果想以灵魂操纵这些尸体。
便是要让人在活着的时候就魂魄离体,之后再把人弄死。
完整保全其魂魄后,再附在这些僵尸的身上。
这才能达到鱼目混珠的效果。
刘瘸子之前也同我提过这些法子。
我当时听了也只觉得嗤之以鼻。
觉得没有人会吃饱了撑的去控制一具尸体。
可现在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这些歪门邪道的本事。
而一旁的周林还在打针,在看到我后,顿时就红了眼眶。
我这才注意到,他被子下面左腿的位置空了一块。
“你这……”
周林的左腿截肢了!
这条腿到底是没保住。
我长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周林身边。
“周老板,我和瘸子爷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给你帮忙的,可是你啥都不肯说,你非要自己一个人扛,你觉得自己的命得多硬,才能把这事扛下来呀?”
说话间,我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女人。
“你难道也想变成她这样吗?”
周林老泪纵横。
“陈老弟呀,我不是不想让你们帮忙啊,是这件事情,你们实在是帮不上忙啊!这是我家老一辈和他们杨家的恩怨!我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的呀。”
就在我上次来医院之前。
有一个杨家的人找到了周林。
而这人是这金发洋妞带来的。
“这女人一早就是杨家留在我身边的眼线,她,她根本就不是人!杨家那个人还告诉我,要是想保住我爸妈的命,就得一切按照他说的去做。”
我脸色一变。
杨家!
又是这个杨家!
这一群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呢?
怎么到哪都能碰见他们?
我眼中升起一股怒意,后槽牙咬的嘎嘣作响。
“他们让你干了什么?”我问着,目露凶光。
周林则是抹了一把脸。
“他们只是让我把几张符送了出去,还说其他的事情不用我管。”
周家虽然不是玄门中人,但是他们家祖上老一辈一直都和玄门中人有所牵扯。
说白了就是为了给那些玄门中人提供养分的。
这世世代代的规矩传下来,到了周/强胜这一辈,有些规矩也就断了。
周/强盛烂赌成性,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也压根没有把老一辈人的话放在心上,阴差阳错的等他死后,这因果,也就落在了周林头上。
“周老板,你如果相信我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
我和杨家的这些人已经不死不休了,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人再被他们祸害。
与其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倒不如见到一回就弄死一回!
我心一横,再度开口道:“他们给你的符纸是什么样的?”
周林抹掉了脸上的泪痕,从一旁扯出了一张纸,在上头写写画画,没一会儿就将一个大致的符咒画了出来。
我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
“你确定他们给你的是这玩意?”
周林点着头,“我确定,我当时把这东西拿到手的时候,你留给我的符纸就有了反应,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这女人就把你留给我的符纸扔在了水盆里,我当时就觉得有一股风,从这女人的体内被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