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晚没有义务给吴筱讲大道理,她不是她妈,也不能真的上脚踹她。
暂且不说吴筱这个人多糊涂。
就单说那个叫大山的男人,可以啊!
本以为战神出手,搞定一切,谁承想被那孙子回首掏。
黎晚晚站在原地没好气的问吴筱,“有照片为什么不早说?”
吴筱气短,看都不敢看她,低头搅着指尖声音小的好像蚊子似的,“我以为他根本没存那些照片,是他给我发信息,往回要那八万块钱,我骂了他,结果他把照片发过来威胁我,他还说这事就算你出面也没辙,所以……”
“钱给他了?”
“还没来得及……”
黎晚晚听罢,闭了闭眼。
大山手里捏着那些东西,别说要吴筱八万,以后都让吴筱给她卖命都行。那男人会真的收了钱交出底片?可能吗?
说不定那个鬼头专门就用这种方法坑了不少的女生,所以那天他的手机才不敢往出拿。
原来……
“直接报警算了,这种事只有警察能给你公道。”
吴筱一听,急的哭了出来,“那样不行,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你还知道要脸?!”
被黎晚晚吼过一声,吴筱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双手捂着小脸嚎啕大哭。
事情从听说到现在,黎晚晚的心情反而趋于平静。
她低头看着吴筱的发顶,心里已有盘算。
但,如果就这么二次帮了吴筱,事情轻而易举的解决人就永远没记性,这吴筱如果不到山穷水尽要上吊自杀的地步,就不会刻骨铭心。
“你不要报警,那我也没办法。”黎晚晚平静的说道。
吴筱越哭越凶,她跪着蹭过来拉住了黎晚晚的裤腿恳求道,“晚晚,再帮我一次好吗?你是有钱有势的,你出面一定行。”
黎晚晚摊摊手,“大山说得对,遇到这种事,我也没辙。”
说罢,她脱开吴筱扯住她裤腿的手,俯身换鞋。
“晚晚,你真的不帮我?”
“我又不是你妈,我帮你是人情不帮你是本分,你要因为这个恨我,我也没办法。”黎晚晚冷漠的扔下这句话,直接走掉了。
吴筱怎么看她,黎晚晚不会在意,她不能活在别人的眼光里。
但出了门的女人已经在心里和那个叫大山的男人较上劲儿,这件事她当然会出手,不需要吴筱领情,也不至于拖到她上吊自杀。那个大山敢在黎晚晚头上动土,她不会轻饶他就是了。
这事儿不着急,现在当务之急是自己。
她最近得去美美的当模特,还得和喜鸳去旅游来场邂逅呢!
走出坤明豪苑,黎晚晚心情已经恢复。
她给梁栋之发了条微信,问他什么时候拍摄。
梁栋之说,这两天有空就过来吧!然后给黎晚晚发过来一个位置。
这位置……
黎晚晚将地图放大,发现这地方和邱海的公司居然在一条街上。
她顿时周身不爽,好像冥冥中自己干了坏事,一定会被那个家伙抓包一样。
不会那么背吧?
如果这样都遇到邱海的话,那他俩的缘分如果不结个婚还真是对不起老天爷的安排了。
总不能一副学生模样去见梁栋之吧!
黎晚晚的好衣裳可都在家里呢!
晚饭前,黎晚晚回到了别墅,本以为她爸妈看到她求学归来,俩人会热情的迎接她。
实际上。
黎晚晚刚一进家门,就察觉出气氛微妙。
黎仓南坐在沙发里,身上穿着只有在公司才会穿的正装,他平时在家不会这么穿的。再看表情,阴沉中带着焦虑。
跟她妈吵架了?又不像。
而这个氛围下,方泽还没在客厅。楼上楼下的只有两三个佣人在匆忙的走,黎晚晚换好鞋子朝沙发那边走去的时候,佣人正从主人卧拖着两个很大的皮箱往楼下来。
黎晚晚疑惑的坐到父亲身边,小心翼翼的问,“爸,怎么了?”
“咳……”
黎仓南拧了拧眉心,“你哥,在国外病重。”
只简单的几个字,黎晚晚瞬间明白了。
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自方泽成了黎仓南的续弦妻,就被方泽直接以求学的名义送去国外。
在家里,没人会主动提这个哥哥,“黎广寒”这个名字会让家庭氛围变得怪怪的。
怪不得她妈不出现。
黎广寒重病,方泽作为后娘不能拦着黎仓南去看望,也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跟黎仓南吵架,所以就这样喽!
“您要去看他?”
“嗯。”
黎晚晚安静的挽了父亲的手臂,小声说道,“如果病的很厉害,您就给他带回来吧,我知道您这么多年嘴上不说,心里也惦记,您年纪也大了,一定很想儿子吧!”
黎仓南缓缓转回头,眼中有惊讶也有宽慰,以至于黎晚晚短短一句话,让老人眼底微红着。
以前的黎晚晚,绝对不会这么说,她向来和方泽一条心的。
黎仓南反攥了女儿的手,“晚晚,你大了,真的懂事了。”
黎晚晚浅笑,抚了抚父亲的后背,“那……我先上楼哄哄我妈。”
黎晚晚刚才和父亲说的话是出于真心。
但并不是黎仓南以为的“懂事。”
只因为,黎晚晚心疼父亲,且知道黎广寒早早晚晚都会回来,不是方泽拦着就可以的。
以前,他们母女俩怕黎广寒会回来抢家产,但重生后的黎晚晚会怕吗?
她没有方泽那么针对黎广寒,却也不是善茬。
就算那个哥回来又怎么样,谁也不能动她这个战神,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推开房门。
黎晚晚一眼就看见正坐在化妆台前,一脸赌气模样的方泽。
她笑着走过去,抱着她妈妈的肩膀照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撒娇的说道,“哎呀,我老妈生气也这么美呀!”
方泽推开她,并瞪了一眼,“你还有心思笑,难道不知道你那个哥在国外闹事呢?”
黎晚晚耸耸肩,一下子趟进母亲的大床,“不是病重吗?”
方泽快速起身,气呼呼的走过来,“哼!他病重?我天天派人看着他我会不知道?他上个礼拜还去玩滑翔伞,说病就病了?”
皱了皱眉心,黎晚晚从床里撑起身看方泽,面色有些凝重。
三两秒后,她问方泽,“那你想怎么样嘛~”
方泽依旧气鼓鼓,眼睛瞪的溜圆看某处,咬着牙说,“我当初就应该直接做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