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见面,什么都不干可以从早聊到晚。
黎晚晚原本以为邱海这边没佣人,所以中午的时候定了外卖,但外卖还没送到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有个阿姨来了别墅。
不但做了午饭,还打扫房间喂了狗。
可能,黎晚晚住进来之后,邱海安排的?
但那个阿姨在晚饭之前又出现,黎晚晚整个人都不好了,早知道有钟点工阿姨她叫喜鸳来干嘛呀!
现在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
喜鸳大屁股往沙发里一坐,比邱海更像这家的主人。
而且这神神道道的女人,在听了黎晚晚这段时间的奇闻八卦之后没什么触动,反而一整天抓着一件事儿不放。
“晚晚,你俩真的啥都没发生吗?以我看了那么多本小说得来的经验,通常这种情况下都会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说到兴起,喜鸳抚着自己的胸口,嘴里哼哼唧唧的渲染气氛。
黎晚晚想起了一点事儿,小脸喷的一红。
这一下子,喜鸳捕捉到了什么,“哦哦!你看你那脸,我就说得有点什么事儿吧!”
抬手打掉喜鸳指过来的手。
黎晚晚恨的咬牙切齿的说,“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儿啊!喜鸳你是不是忘了这别墅原来的女主人叫项清?”
“咳。”
一声低咳传来。
黎晚晚暗瞪了喜鸳一眼,喜鸳脖子一缩,紧忙从沙发上下来,乖巧的站在黎晚晚的身边像极了一只鹌鹑。
也不知道刚才俩人说的话邱海听到多少,即便听到也是无所谓的。
黎晚晚现在心情不怎么美丽。
她去门口那,仅仅在邱海的身边饶了一圈,冷冰冰的说,“回来啦,我上楼去了。”喜鸳跟在她的后边,抻头来看。
“邱总好。”
邱海点了点头,“你们不一起吃晚饭?”
喜鸳兴奋一下,“好啊!”
与此同时,黎晚晚拒绝道,“不吃!减肥!”
喜鸳被回首瞪了一眼,然后委屈巴巴的说,“我也不是很饿。”
然后黎晚晚一扯她的手,两个女人回去了二楼。
回到房间的喜鸳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所以表现的十分善解人意。黎晚晚洗澡她帮忙,又在洗好之后,帮黎晚晚吹了头发。
最后,两个人趴在床上擦药的时候,黎晚晚心底的不舒服才渐渐消了。
她其实并不是跟喜鸳生气,或者说不全是因为喜鸳生气。
她气的是,喜鸳明知道两个人怎么回事,还故意让她想起不愉快的事情。她的用意其实很明显,就是时时刻刻的提醒着黎晚晚,她和邱海已经成为过去,项清永远是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目的何在?不需要说的太透。
喜鸳这个德行,她不早就知道吗?自己心里没伤疤就不怕人掀,说到底不还是她自己有病根吗?
这时,隔壁传来一些叮叮当当的声响。
俩个女人都缓缓坐起身,竖着耳朵听。
喜鸳辨了辨方向,“好像是隔壁。”
黎晚晚也听出来了,隔壁原本是项清住的房间,这大半夜的有声响,有点让人瘆得慌。
身上一哆嗦。
她吓得一下子拉起了床上的被子抱在怀里,“喜鸳,差不多得了,咱们抓紧睡觉吧!”
喜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才九点……而且我晚上没吃饭,肚子有点饿诶!”
“那你自己下楼去吃。”黎晚晚坐在那疑神疑鬼的说,“我可告诉你啊,有动静的地方是项清原来住的房间,你要是不害怕的话,随便你啦。”
“妈耶!”
喜鸳一撇手里的药膏,直接钻进被子下边,说什么也喊不出来了。
这俩女人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夜。
次日晨,阳光照进窗户,在房间里洒了满地的金色,也驱散了一切神儿、鬼啊的东西。
八点已过。
黎晚晚和喜鸳抻着懒腰从房间走出来。
抬眼一瞅,原本关着的、隔壁的门四敞大开。
喜鸳跑过去,扒着那门往里瞅,嘴里阴恻恻的说着,“昨晚真的闹鬼啊,这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发出的声音呢?”
嗯?
黎晚晚微楞,而后紧忙走过去也往里边看。
她扫弄着后颈回忆……一天前她住进来的时候这房间里还有很女性化的东西,怎么一夜之间空了?邱海找人搬走的?为啥啊!
身后,突然响起的邱海的声音吓了俩人一跳。
“之前你住进来的时候,这屋子里的东西也不是她用过的,你出院前张妈里里外外都换过。”
黎晚晚压着胸口看来,想从邱海的眼中辨认出:她对刚才那句话的理解是正确的吗?
邱海很懂她,点了点头,“你不是介意吗?”
“哈!”
黎晚晚被拆穿心思,不屑的笑出一声,然后挑起犀利的小眼神瞪他,“你今儿怎么没上班?”
“周日。”
好!这个回答很完美!喜鸳昨天说放假,她就应该想到这个问题才是。
“有饭吗?”
“有。”
“米其林的?”
“我做的。”
黎晚晚听到这回答的时候,对早餐不抱有什么希望了。拉着喜鸳下楼,餐桌前摆了三人份早餐。
一侧是单人份,对面双人份。
黎晚晚应该没坐错位置,因为她在左手边的白瓷碟上看见了眼熟的蛋糕。
悄咪咪的看邱海,原来好吃的蛋糕是他自己做的吗?身为总裁连这种事情都会做,还给不给像她这样的普通人一条活路了。
不仅仅是蛋糕,黎晚晚这一份早餐很明显的特别丰盛,以至于喜鸳坐下来的时候瘪着嘴小声在说:“什么待客之道?赤果果的偏爱。”
微微得意,黎晚晚低头在那蛋糕上直接啃了一口,然后乎着满嘴的奶油问喜鸳,“怎么,你又不吃早餐啦?”
“吃啊。”
“那就老实儿吃,少废话。”
说完,黎晚晚心头一笑,今天早上的心情:蛮好。
叮铃铃,一阵电话声吵了安静吃饭的三个人。黎晚晚摸起手机看了眼,见是文桑桑小祖宗打来的。
她本想离席去接,但又一想也没什么的,“喂?桑桑。”
“张教授都回来了,你在哪?”
哦!张教授回来啦,想自己从住院到现在都小十天了,可不是么。
黎晚晚打算继续吃东西,就换了个手拿电话,偏不小心摁了外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