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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我跪地求饶,“你不要动我奶奶,我……都听你的……”
颜洪波满意了,“在这里,没有人能够忤逆我。”
他招招手,我看到那几个流浪汉淫笑着向我扑来……
不知过了多久。
我满身污秽的躺在地上,热烈的阳光洒在身上,却只觉得阵阵寒冷。
颜洪波用穿着皮鞋的脚踩踏着我的脸颊,居高临下,他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脏,多下贱呐……你还敢趾高气扬的拒绝我吗?”
颜洪波高中时曾向我表白,我委婉但坚定的拒绝了他。
却没想到,他一直耿耿于怀。
他将我拖进浴缸里,用钢丝球洗刷着我的身体,冰凉的池水让我不住战栗,锋利的钢丝划破了一寸寸肌肤,让我忍不住痛苦低吟。
从这天起,我开始生活在地狱里。
在这里,饥饿,打骂,被强暴,都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可是,我的手机早已被收走,我求救无门。
甚至因为他们用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奶奶,来威胁我,我连反抗都无能为力。
绝望侵袭了我的心,谁能来救救我呢?
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机会。
趁四下无人,我拨出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他却漫不经心的听着我的哭诉,只以为是我为了逃避严苛的课程,而撒下的谎言。
我哀求,“你带我离开,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听筒那边,一道优美的嗓音响起,原来他正和白清苒在一起。
乔永臣不耐烦的对我说,“你别闹了,要是学不好,你就不用回来了……”
忙声响起,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颜洪波站在门口,“你看,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不信,我们打个赌,三天之内,他会不会来。”
“他要是来了,我就放你离开,他要是不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心底涌出了一丝希望。
三天,好像比一辈子还长。漫长的等待中,时光逐渐蚕食着我的心,终于零点的钟声响起,我的心被撞击的粉碎……
他没有来。
我早该想到,却不肯认清现实。
6.
时间回到现在。
疾速行驶的车子里。
面对我的苦苦哀求,乔永臣显得极为不耐烦,他说,“我不过是想让你变得知书达礼,多才多艺一点,你却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我不敢为自己辩解,只能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在家……我也可以学会的!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
乔永臣犹豫了一瞬。
白清苒从副驾上侧过头,她用贴心的语气劝慰道,“黎姐姐,你也知道,乔哥哥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商圈新贵,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位置……作为他的妻子,你的一举一动也被很多人看在眼里,你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让乔哥哥蒙羞吧?乔哥哥送你去淑女培训班,也是迫不得已啊!这虽然是乔哥哥的决定,但黎姐姐你更应该理解和支持啊!”
白清苒顿了顿,又补充说,“而且,伯父和伯母如果看到你学有所成,应该也会很开心,会更愿意接纳你吧?”
因为我出身寒微,乔永臣的爸爸妈妈并不喜欢我,甚至为难我。
我都一一忍下了,因为乔永臣总告诉我他的父母养育他很是辛苦,我应该顺从。
听了白清苒的一席话,乔永臣渐渐坚定了表情。
他对我说,“从今天的表现来看,培训班的学习还是卓有成效的,你再去学一期吧。”
果然,我再多的哭泣和哀求都比不过白清苒轻飘飘的一句话。
我只能任绝望缠绕着我。
我握了握拳头,我可以接受我自己的命运,只是……
“我去。”
“只是我想求你一件事,我的奶奶年龄大了,我如果去了培训班,我就没办法去看望她了……你能不能请人去保护她,照顾她?”
“这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求你一定要答应我……”
我放低了姿态,我想只要他愿意插手,颜洪波应该会有所忌惮吧?
乔永臣虽然面色不虞,但还是点头应允了。
7.
培训班厚重坚实的大门像一道分割线,将整个世界一分为二。而我在门内,如在地狱。
颜院长依然挂着和善的微笑,目送着乔永臣和白清苒离去。
徒留我在原地。
等进入了门内,颜院长就换上了一副可怖的面孔。
他用阴狠的表情看着我,“听说你弹错了一个音符?老师辛辛苦苦教了你那么多遍,你就是这样报答老师的吗?”
那明明不是我的错,我却不能辩解。
因为颜院长曾经说过,辩解是无用的,只会招致更多的惩罚。
我的四肢牢牢被缚,而颜院长衣冠楚楚的站在我的面前,他的手里,是一盒竹制的牙签……
他拿起我的手,把玩着我的手指。
“你看多漂亮的手,多修长的手指啊,被竹签扎破的时候,应该会更好看吧?”
我恐惧的看着他。
他用遗憾的语气说,“可惜你的手指容纳不了多少支竹签,那看来只好让你的脚趾也感受一下了!”
我的身体不自觉的战栗起来,但却无法逃避这命运。
他向我走近……
我想起了童年阴影,容嬷嬷,此时此刻的他,比容嬷嬷更要可怕!
随着一根根竹签扎进柔嫩的皮肤……
我的惨叫震耳欲聋。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一个大雨倾盆的雨夜。
大概淋漓的雨声容易叫人疲惫,颜院长放松了警惕,无意间向我透露了实情——
“你奶奶啊,生了重病,又没人送医院,大概快死了吧,你也不用惦记着她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如果不是为了奶奶,我又何必如此委曲求全,忍受所有的折磨和羞辱呢?
我气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到了压在我身上的颜洪波!
我要逃出去!
奶奶她还在等着我!
反应过来的颜洪波按下了警报按钮。
那些在培训班里助纣为虐的工作人员从各自的房间涌出,试图抓住我。
多日遭受折磨的身体,让我有些力不从心。
但我不能停下。
大概上天终于还是眷顾了我一次。
多日的雨水让供电的线路出现了故障,高墙上的电网失去了作用。
任凭墙上密布的尖刺划破皮肤,我咬牙攀上了墙头,找准位置,纵身一跃……
我凭着记忆,拖着断腿,在瓢泼的大雨中艰难前行着。
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完全被一个信念支撑着——
只有乔永臣有能力救我的奶奶,我一定要见到他!
8.
当我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找到乔家别墅的时候,乔永臣正在为白清苒洗手做羹汤。
看见我狼狈的出现在这里时,他吃了一惊。
瓢泼大雨让我看起来就像是在水里捞出来一样,我跪地乞求道,“我奶奶她生了重病,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求你救救她……”
大概我这副凄惨的模样,实在过于可怜,乔永臣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他随即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去我奶奶家……
我早已撑到极限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浓重的消毒水味熏得我几欲作呕。
乔永臣站在我的病床前,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吓人。
我顾不得思考什么,连忙抓住了他的衣袖,急促询问,“我的奶奶呢?她怎么样?”
乔永臣一把甩开了我的手,“还活着。”
我松了口气。
却没想到乔永臣恶狠狠的伸出手,扼住了我的喉咙——
“你居然敢背着我和颜洪波苟合!”
巨大的力道,让我憋红了脸颊,缺氧的大脑让我无力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但是颜洪波这个名字,还是让我忍不住惊惧,我的身体开始不自觉战栗起来。
大概我濒死的模样,让他恢复了些许神智。
他松开了手,任由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为自己辩驳,“我没有!我只是……”被他欺辱和折磨……
乔永臣却不听我说完,就甩过来一张泛黄的纸张。
那是年少时,颜洪波写给我的情书。
字字暧昧。
接着,他又甩过来一堆照片,照片里,我和颜洪波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真是讽刺啊,明明是一场惨烈的虐待,却好似一对交颈的鸳鸯。
我咬着唇,不忍回忆过往,“是他强暴了我,还拿我奶奶的生命来威胁我……”
乔永臣却用看死人的目光注视着我。
他不信。
他愤怒的说道,“清苒她曾亲眼看见你们在一起……她怕我难过,忍着不敢告诉我!要不是我看到这份报告,清苒她……到现在都还替你瞒着我!”
他手里拿着我的体检报告,上面写着,我因多次流产而被迫切除了子宫。
我闭上了眼睛。
在培训班的时候,他们肆意玩弄着我的身体,导致我多次怀孕,又不肯送我去医院……最终我不得不失去了子宫。
我曾在死亡的边缘挣扎。
然而,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乔永臣都不会相信的。
因为在他的心里,白清苒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善良、正直且不会说谎。
而我,就是她的对立面。
9.
暴怒的乔永臣将我囚禁在了地下室里。
断掉的腿还未愈合,于是,被暴雨冲刷过的身体开始高烧不退。
浑浑噩噩的时候,我的思绪再一次回到了过往。
那时,我还生活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偏僻村庄里,尽管父母早已离我而去,但奶奶的宠爱,还是让我有了一个相对美好的童年。
那样的日子,清贫却快乐。
可是后来呢?
到底是什么时候,生活发生了变化呢?
是从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开始吧。
可是,我又有什么错呢?
我只是试图爱一个人罢了。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乔永臣一身浓烈的酒气,走了进来。
他凌乱的衣衫皱巴巴的套在身上,赤红的双眸仿佛有什么难言的悲伤,手里还拿着一瓶名贵的烈酒。
这让我有些困惑,即使他一点儿也不爱我,也会为我“另有所爱”而痛苦吗?
看见我,他的愤怒喷涌而出。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不知廉耻!”
情绪上涌到顶点时,他一把摔碎了手中的酒瓶,胸膛激烈的起伏着。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大概我虚弱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可怜,他最终居然也软下了语气,喃喃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不是一直爱着我吗?”
他酒气氤氲的眸子里,装着我看不懂的极为复杂的情绪。
高烧让我的眼神有些迷离。
我更猜不透他的眼神了。
突然,他毫无征兆的俯下身,一手捏着我的下巴,渐渐将脸凑近了我。
这时候的气氛,居然意外的有些和谐。
单看这幅画面,仿佛热恋中的男女想要情不自禁的做一些亲密事情似的。
可实际上,我们之间却从来谈不上爱情,至少对于他来说。
眼看我们的距离逐渐缩短,即将为零时,白清苒焦急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乔永臣突然被惊醒一般,猛地推开了我。
他迅速转身离去,没有注意到身体无力的我一下子被狠狠推倒在地,脸颊刚好倒在了破碎的酒瓶上。
锋利的碎玻璃扎进了我的皮肤,殷红的鲜血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不知怎么的,这一瞬间,我突然有些泄气。
既然爱情可以这么伤,生活可以这么苦,我是不是也可以就这样躺平呢?
我放任自己陷入黑暗……
如果生命可以重来……
也许,我可以选择另外一条不同的路。
“你要是死了,我就拔了你奶奶的氧气管,然后把她的尸体喂狗!”
“我说到做到!”
“你忍心看着你奶奶因你而死吗?”
“你忍心看着她死无全尸吗?”
一声声威胁拉回了我的意识。
我睁开眼睛,却看见乔永臣红着眼睛站在床边。
“你敢死……”
一滴眼泪自我的眼角留下。
为什么,我连选择死亡的权力都没有呢。
我心如死灰的模样让乔永臣顿住了。
他缓了缓语气,说道,“你好好养身体,把身体养好了,我就原谅你。”
原谅我?我该为此而感恩戴德吗?
看着我无动于衷的样子,乔永臣继续安抚道,“你还是乔太太,这一点,从未改变。”
乔太太。如果我心中不曾有过期许,或许像我这样的灰姑娘,能够嫁入豪门,应该是件幸事吧?
即使这个身份只是个摆设,但起码我可以拥有丰厚的财富。
可我却只想追求虚无缥缈的爱情。
10.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一群毒蛇吐着芯子将我死死缠绕住。
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我从噩梦中醒来。
却发现自己正被五花大绑着。
我被绑架了。
我艰难的挪动着身体,试图看清自己的处境。
蒙着黑色头巾的绑匪,拿着摄像头对准了我。
屏幕里,我的脸上,丑陋的疤痕布满了大半张脸。
绑匪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嘲弄的说道,“没想到乔永臣口味挺特别啊,居然娶了这样一个丑八怪!”
是的,我毁容了。上次在地下室里,被乔永臣推到了破碎的酒瓶上,我的脸颊上留下了大片的伤疤。
不过不重要了,即使我面若桃花,又有谁会在意呢?
绑匪命令我,“快哭,哭的惨点,乔永臣才会心疼。”
我苦笑,“他不会心疼的。”
绑匪理解,“也是,谁会心疼一个丑八怪呢。”
说着他狠狠一脚踹在了我身上,“就知道你没什么用处,所以我连他的情人一块带来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白清苒也被五花大绑着扔在一个角落里。美人就是美人,即使如此狼狈,却也难掩其动人的气质。
绑匪洋洋自得,“妻子和情人,我就不信乔永臣都不心疼。”
又恶狠狠的唾骂道,“乔永臣,我一定要让你这个混蛋付出代价!”
大概胸中的愤怒无处发泄,他开始对着我拳打脚踢。
“要怪,就怪乔永臣做的太绝了,你是他的妻子,活该你替他承受。”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一艘白色游艇疾驶在杳无人烟的海域上。
我和白清苒被绳子悬挂在船体外围。
绑匪对着只身前来的乔永臣命令道,“你的妻子和情人,究竟是生是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现在,跪下,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乔永臣未曾犹豫,屈膝跪在了地上。
果然白清苒在他的心里,比什么都重要。
绑匪被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他得意的说道,“乔永臣,你也有今天!”
接着他凶狠了表情,“要不是当年你做的太绝,我的妻子也不会离开我!现在,你只能选择一个人活,妻子还是情人?”
只要选择一个,另一个的绳子就会被切断,然后掉进冰冷的海水里,成为鲨鱼的腹中餐……
乔永臣犹豫了。
绑匪却不给他太多时间思考,催促道,“二选一,决定权在你。你要是不选,那就两个人一块去死吧。”
乔永臣的脸上几番犹豫和挣扎。
终于他看向了我,痛苦道,“黎萤,对不起。”
乔永臣做出了选择。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歉疚。
但我的心里却平静无波,因为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
当我急速下落的时候,却看到他疯了一样的冲到了船边,伸出手想要抓住我。
我只觉得讽刺。
我都要死了,你还要这样作秀给我看吗?
11.
乔永臣番外:
白家于我有恩,所以一直以来,我对于白清苒总是有求必应。
包括但不限于成为她的男朋友。
后来,她为了自己的前途而远走异国他乡,并向我提出了分手,我如释重负。
然后,我遇见了另一个女孩,她像是一株顽强生长的野草,虽然扎根于不幸的土壤中,却散发着盎然的生机。
我娶了她。
白清苒却在我们的婚礼上出现了。
她向我展开攻势,诉说着这些年对我的思念,对她,我的感情有几分复杂,年少时,我也曾经有几分喜欢她,毕竟她漂亮、学习好、有能力、多才多艺。
但是时过境迁,我已经不再为此而心动。
只是,看着她对我献殷勤的样子,我心底难免有几分波动,那是虚荣心和成就感在作祟。
再加上白家的恩情存在,我对她仍然颇为关切。
但是黎萤一直因为这件事情,而和我闹着不痛快。
黎萤出身不好,因此作为一个豪门贵妇,难免有许多不足之处,这些我并不在意,但是我的父母却一直为此忧心。
因此,我听从了白清苒的建议,将她送去了培训班。
我想,如果她变得知书达理、多才多艺,我的父母应该会认可她吧?
可是后来,白清苒告诉我,黎萤背叛了我。
我不相信,可是颜洪波能清楚说出黎萤身上的每一处隐秘的特征,再加上有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为证,我只能无奈的相信。
暴怒让我失去了理智。
可是后来看着她了无生趣的样子,我还是决定原谅。
然而,在我以为我有足够的时间,花费耐心去修复我们的关系时,却发生了绑架事件——
白家救了我的命,给予我新生,我不能让白清苒因我而死。所以,我只能痛苦的做出了选择。
我本来已经做好了部署,我以为即使我放弃了黎萤,最终她也可以平安无恙的回到我身边。
我错了,我还是大意了。
当她淹没在冰冷的海水里时,我慌了……
我失去了她……
我沉浸在悲伤中不可自拔的时候,我得知了一个更让我痛不欲生的真相——
原来,我错的很离谱。原来,我深深误会了黎萤。
她在培训班里遭遇那样不幸的事情,我却不仅没有去解救她,反而无视她的痛苦,更是轻信了白清苒和颜洪波的鬼话,误会她出轨……
是我害死了她……
我开始对付颜洪波和白清苒。
用他们的痛苦来祭奠我死去的爱人。
至于白家的恩情,这么多年,我早该还清,也早该放下。
可是即使颜洪波和白清苒再惨,我的黎萤,她回不来了……
12.
面前的电视屏幕上播放着今日的头条新闻——
“曾经炙手可热的淑女培训班因涉嫌贩卖器官,囚禁、虐待和强奸妇女,已经被依法取缔,相关涉案人员已经被移交法院,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张妈心疼的看着我,“小姐,你放心,那些欺负你的人都已经被抓起来了,有先生和太太在,他们一定会被重判的!”
我点头。
当年,在波涛汹涌的海水里,我捡回了一条命,善良的渔民夫妇,将我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我。
原来,我不是我奶奶的亲孙女,而是她捡来的。
我的父母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宋家新一代当权者。
痛失爱女的他们,多年来,一直在积极的寻找着我。
终于,我们团聚了。
我的父母对于我的遭遇很是心痛和愤怒。他们利用自己的人脉和手段,收集到了颜洪波和淑女培训班的种种罪证。
我将这些证据邮寄给了乔永臣。
他不是固执的认为我在编造谎言欺骗他吗?
明明我说的全是真相。
所以,我要看着他后悔的样子。
果然,没多久,就传来了培训班被查封的消息。
与此同时,乔永臣也开始对付白家,因为白清苒一直和颜洪波有所勾结,她嫉恨我占据了乔太太的位置,更害怕乔永臣会爱上我,因此先下手为强,想要彻底毁掉我……
我苦笑,她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用做。
乔永臣爱的,应该一直是她吧。
不过,我已经彻底放下了。
现在的我,有父母之爱,有兄长之爱,甚至我的奶奶,也被接了回来,悉心照料,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至于爱情,不要也罢。
喧闹的街头,我看到了擦肩而过的乔永臣。
我已经变了模样,当初毁容后的我做了修复和整容手术,现在的我和当初的我已经判若两人。
当我坐进车子里时,透过后视镜,我却看见乔永臣拨开人群,焦急的向这边跑来,口中还不断呼唤着我的名字……
被乔永臣认出来,在我的预料之中。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再也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了。
人人都知道乔太太已经死了。
而我,是宋家留学多年方才归家的宋大小姐。
没有人可以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