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安晚低低一声吼,一脚向着薛氏的胸口踹去:“你这个才从别庄调回来的老奴才,何时轮到你在本小姐面前指手画脚?”
那一脚安晚用了全力,带着风声,直踹向薛氏的前胸!
安晚习武有些日子了,她的力气不小。
若是这一脚踹得实了,只怕薛氏当下便要昏死在地。
安仪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自己妹子的这一脚,四妹年纪最小,即便是踢伤了薛氏,也不过是小儿的无心之举,不会受到父母的责备,但若是自己,掌掌嘴什么的还好说,若是使出罡气术来伤了下人,只怕便会受到父亲的惩罚!
安舒被禁足,照理说自己做为姐姐,便不应该再上门来衅事,但是上次荷塘被淹一事却横在安仪的心里,加之听说太子殿下这些天或许会来栖凤园,安仪便怂恿着安晚一同来了栖凤园。
因为是私下里来的,所以也没有带太多的仆妇,只不过带了两个嘴紧的丫头罢了!
安仪看着眼前这个破旧的园子,居然出了一位太子妃,一想到占据着那个位子的女子,安仪就恨不得把这个园子一把火烧了才好!
安仪脸上带着微笑,正在出神!安晚的那一脚眼看就要挨到薛氏的胸膛。
“啊!啊!啊!”
突然从竹林里发出一声大叫,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抱着一只长竿,状若疯魔一般冲了过来。
长竿一扫,将站立在薛氏和画意身前的安仪和安晚都扫了个措手不及,安仪侧身闪过!
安晚就没有了那么幸运,她原本就抬起了一条腿,重心不稳,竹杆扫来,正好敲在她的大腿上,顿时将她绊了个狗啃屎!
待到看清冲出来的那个人影,安仪和安晚都是一惊!
“安舒,你这个疯子!”安晚破口大骂!
安舒嘿嘿地笑着,一头黑发披在面上,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
她刚才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其它,抱着一根枯竹便冲了出来,将安晚打倒在地,索性横下了一条心!
宁婉儿不是说自己是个傻子么?正好,让这些人尝尝傻子的的手段!
安晚身后的丫头上前想扶起主子,安舒一声怪叫,手里的竹杆猛地向着安晚的贴身丫环身上抽过去!
“哎哟!”那个丫环也是个得意的上等丫环,何时受过这样的狠狠鞭打,她还不象安晚练过几日功夫,顿时被安舒打得抱头蹲在地上。
安舒并不停手,她又叫又跳,原本身上穿的还是明德那件长袍,此刻拖在地上,衣衫散乱不整,更加象个疯子!
“呵呵呵!”安舒笑着,她模仿着前世见过的疯子的动作,直勾勾的眼神,手脚抽搐着,握着竹杆狠狠地抽向安晚。
安晚抱头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向着安仪投去求救的目光:“姐姐,这个疯子这是怎么了?姐姐救我啊,救我!”
安仪冷冷地看着安舒的举动,她倒底比安晚年长数岁,心思缜密许多。
安舒倒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她是不是装疯卖傻?回想起自己上次同安晚的落水,安仪皱起了眉头。她深吸一口气,一团黄色的光团在她的掌心形成!
“安舒,你快住手,不然我姐姐就要替娘亲管教你了!”安晚道。
安舒“嘿嘿”地笑着,目光微凝。
安仪的罡气术,上次在湖边就有所领会,端的是威力非凡,这个光团若是落到自己的身上,安舒觉得以自己目前的小身板,恐怕会凶多吉少!
但是现在她没有退路,若是现在后退,那自己是个傻子的人设便会令人生疑心!
安舒一瞬间便做出了决断,拼着被安仪打得肢断骨裂,也不能让人对自己是个傻瓜产生疑心。
安舒索性闭了眼,举着枯竹杆象日本武士刀一般猛地一挥,往安仪的头顶砍去。
安仪一声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去死吧!”
安仪用力提气,黄色的光团在她的掌心迅速扩大。
安晚脸上带着些残酷的冷笑,她很是期待看见安舒被安仪的罡气术打倒在地的惨状。
安仪却突然脸色一变,她原本充盈的丹田内的罡气似是被什么搅扰,她竟然有些凝不起气。
黄色的光团在安仪的掌心渐渐缩小,并没有象预期的那样射到安舒的身上!
安仪捂着肚子站在众人面前,她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眼神惶恐不安地盯着自己的手。
怎么不能凝结罡气团了?
安仪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连带小腹都抽动起来,一股酸热的气流从小腹上窜,一直涌到她的喉间,安仪“哇”一声一口清水吐了出来。
正在此时安舒的竹竿也从头敲了下来,安仪的贴身丫环画舫从一旁扑上来,挡在安舒的面前,用手拦下了安舒的竹竿。
画意也从地上站起来,把安舒挡在身后。
安晚站起身来,十分担心地望着扶着石桌的痛苦干呕的安仪:“姐姐,你怎么了,是吃坏了肚子吗?”
安仪无心作答,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了,常常会恶心想吐!而且胃口变得极差,这个月的小日子到现在还没有来。
突然,安仪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了安舒一眼,拉着安晚转身匆匆离开了栖凤园。
安晚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对着安舒大声地说:“你等着,我去叫泰哥哥来给我报仇!”
安舒目送着安仪和安容离去,她手握着竹竿在院子里又叫又跳,真的好象是个疯掉的傻瓜一般。
等到栖凤园的大门被人合上,安舒扔了竹竿,安静下来。
画意走了过来,垂泪道:“小姐,您这两天去那儿了呀?我和娘亲都没有什么,只是担心小姐!那天一觉醒来,小姐便不见了人影,我和娘亲到处找,也没有找到小姐!今天二小姐和四小姐又找上门来,幸好小姐及时赶了回来!”
“嗯!”安舒点点头:“我有些事情要办!你们做得很好!不管怎么样,一口咬定我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就好!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自行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