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恺说着,又打了个酒嗝。
牧云桥差点被熏死,“你这是喝了多少酒?疯了吗?”
“我没醉,我酒量好着呢我跟你说。”楚向恺走路摇摇晃晃。
牧云桥无奈,只能扶着他去沙发上坐下,楚向恺却不肯,一摇三晃还要到处逛,“我没醉。”
牧云桥被他折腾的够呛,关键他就不安生,到处走,拉都拉不回。
“楚向恺,你发什么酒疯?有完没完了?”牧云桥实在没力气了,气得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
楚向恺嘿嘿一笑。
“没有男人,看样子你没跟那个魏公子上床!嘿嘿,桥桥你变坏了,居然骗我。”
“……我骗你个大头鬼!酒鬼!”牧云桥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一进门就拽着她到处逛,连洗手间都没错过。
她还以为他喝多了喝傻了。
原来如此!
一时间,牧云桥是又好气又好笑。
“酒鬼?不不不,我是酒圣,酒圣不会醉。桥桥,你要相信我,不信我给你唱个歌,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停停停!”牧云桥实在受不了他,踢了他一脚,“别跟我扯没用的,大半夜别扰民,赶紧去冲个澡睡觉,看在你是我老板的份上,沙发借你住一晚。”
“你给我洗!”楚向恺一把抱住她的胳膊,耍赖。
“……我弄死你算了!”牧云桥气得不轻,踢他一脚也不动,无奈之下直接把他拉到沙发上,“你也别洗了,直接睡吧,我认了。”
“我不睡沙发,我要睡床。”
“……”牧云桥额头一跳一跳的,谁来带走这个酒鬼?
然而没人搭理她。
最终,牧云桥还是没拗过楚向恺,只能让出床,扶着他进去躺下,“你睡吧。”
正要转身,楚向恺却突然伸手拽住她,用力一扯,直接把人扯进了怀里。
“喂,楚向恺——”牧云桥惊呼一声想挣开,就看到楚向恺嘿嘿笑了笑。
“嘘——宝贝,别闹,睡觉。”
牧云桥看着闭着眼睛睡觉的楚向恺,他的脸就在他面前,他离她那么近。
一瞬间,牧云桥泪流满面。
呼吸都难受。
曾经,她多希望能靠在他的怀里,哪怕只是轻轻相拥。
可这些年,他的怀抱属于形形色色的女人,却从来不属于她。
这一刻,让她沉迷,不舍。
“楚向恺,你就是个混蛋!天底下最坏的混蛋,你知道吗?”牧云桥呢喃。
然而楚向恺却睡得十分香甜,只是动了动胳膊,加大了搂着她的力度。
这一晚,牧云桥在楚向恺怀里默默流泪,天亮时,她擦干眼泪,从楚向恺怀里离开。
她知道自己的爱情一直是卑微的,这一晚,就当成全了她多年的付出。
往后余生,各自安好。
楚向恺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我去,这是哪?”
直到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牧云桥的照片,才反应过来。
“我去,牧云桥?”
他急忙坐起来,床单被褥就跟洗劫过一样,他穿着件男士睡衣,扣子歪七扭八的。
“……不会吧?”他用力敲了敲脑门,回想着昨晚的片段。
他喝了酒给牧云桥打电话,然后就打车来了牧云桥家里,然后——
下一秒,楚向恺弹起来,慌乱的找自己的衣服。
完了完了!
牧云桥洗了个澡,做好早饭,进门看楚向恺,推开门,就听到楚向恺惨叫一声。
“哇,牧,牧云桥,你做什么?”楚向恺看到牧云桥,吓得抱着衣服缩成一团。
看她的眼神中满是戒备。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他那副避之如蛇蝎的样子,牧云桥的心就像针扎一样。
他就如此害怕跟自己扯上关系。
呵!
“吃饭,楚总。”牧云桥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语气有些发狠。
刚要转身,楚向恺冲过去拽住她。
“牧云桥,你跟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楚向恺指着满床凌乱,等待牧云桥的回答,就像等待宣判一样。
牧云桥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什么怎么回事?你忘了?”
“你少跟我装蒜,我怎么会跑到你床上?昨晚我们俩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楚向恺问道。
楚向恺的直白,就像一把尖刀,扎得牧云桥心里一阵阵刺痛。
“你是不想负责吗?”牧云桥反问。
“我是不负责的男人嘛?你想要什么条件随便开。”
楚向恺的话,彻底激怒了牧云桥。
她以为自己装作若无其事,就能把这件事情接过去,可他呢?居然把她当成他睡过的那些女人们,想用钱解决。
“啪!”
牧云桥扬起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楚向恺脸上。
楚向恺懵了。
牧云桥也懵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沉默许久。
牧云桥才说道:“昨晚能发生什么?你醉的跟一滩烂泥一样,浑身都软趴趴的!就算你那玩意儿能行,本姑娘还嫌脏呢,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玩剩下的东西,说不定早磨得跟针一样细,本姑娘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牧云桥,你损不损?”
楚向恺被骂了一遍,但整个人却轻松了。
还好还好。
不然他以后怎么面对她?
看到楚向恺松了口气的样子,牧云桥压下心底的刺痛,转身出去。
“吃饭,不吃直接滚。”
可转身的瞬间,她的心却狠狠地疼起来。
楚向恺这个王八蛋!
“等等。”楚向恺再次拽住她,指着床单上湿漉漉的一片,“你是什么情况?”
他虽然渣,但有些事情得弄明白。
牧云桥深吸一口气,压下起伏的情绪,扫了眼她的眼泪流下的痕迹,平静地开口,“我说你昨晚做梦,一直喊着尿尿,然后尿床了你信吗?”
“…不可能!”楚向恺惨叫一声。
牧云桥没再搭理他,转身离开。
这一刻,她突然释然了,有些人即便你再努力追逐,都不会属于你。
因为他根本没有心,或者说,他的心,从来就没在你身上停留过。
牧云桥没心情吃饭,打包了一个保温盒出门。
临走的时候说道:“吃饱了把碗放厨房,走得时候锁好门,我去医院看依依,上午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