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针锋相对。
宋彧泽寸步不让,“唐伊依,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麻烦宋先生提醒提醒我好了。”唐伊依也不肯妥协,她笑着靠在罗森怀里。
宋彧泽脸色铁青,“今天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过来。”
“不用了,你夹在亲妈跟老婆中间也挺难受的,我不想让你为难,我会自己给自己一个交代的。”
宋彧泽眉头拧紧。
“唐伊依,我说了,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只要你做到我的要求,我可以考虑不离婚。”唐伊依瞬间觉得有些累。
那种疲惫的感觉瞬间涌上来,几乎将她淹没。
她不想纠缠了,远离宋彧泽,好好照顾阳阳长大。
“唐伊依,我才是你的男人。”宋彧泽视线落在罗森脸上,“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替你承担,你靠在一个小小的助理怀里,像什么样子?”
戴青禾再次傻眼。
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那男人是依依的老公?
所以这是……抓了个现行。
难怪他脸色那么难看!
戴青禾默默地往唐伊依面前站了站,似乎怕对面的男人突然动手,她还能阻拦一下。
唐伊依看到她的小动作,心里充满了感激。
戴青禾,自始至终都是善良到傻女孩。
“青禾,没事儿,他还不至于没品到打女人,我们走吧。”唐伊依翻了个白眼,从罗森怀里下来,拉着戴青禾一起往外走。
经过宋彧泽身边的时候,宋彧泽伸手拽住了她。
“跟我回去。”
唐伊依苦笑,声音里透出一丝苦涩。
“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宋彧泽,你不是很聪明吗?难道还看不到结果?”
“我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
唐伊依看着他坚定的模样,叹了口气,“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裴舒雅,杀人未遂,无期徒刑。郭语盈,送回原生家庭,老死不相往来。宋予希,送到国外,永远别回来。”
她每说一个,宋彧泽的脸色就难看一点。
“唐伊依,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疯了,不然我怎么还会跟你提要求呢?”唐伊依冷笑,“我一定会告裴舒雅,既然你是个大孝子,就拿着离婚协议书来换。否则——”
说完,唐伊依甩来宋彧泽的手,擦肩而过。
罗森连忙跟上去,戴青禾犹豫了一下,也匆匆离开。
宋彧泽气得一拳落在墙壁上,手上流出鲜血,他丝毫不在意,开车回了宋家老宅。
别墅里,郭语盈正在安慰裴舒雅。
“阿姨,别生气了,就让这事儿这么过去吧,依依脾气不好,她什么都不怕,阿姨你以后千万别为了的事情跟依依闹了。”
郭语盈说着说着就抹起眼泪,“阿姨,要不,要不我还是走吧。”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你既然在宋家长大,就是宋家的孩子,怎么能让你回到那种地方?那不是毁了你吗?”裴舒雅忙安慰她,“放心,那个小贱人翻不了天,大不了我跟她一命换一命,反正我活到这个岁数也够本了。”
“阿姨,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没了您,我可怎么办?”郭语盈声泪俱下。
卧室的门哐当一下踹开,宋彧泽站在门口,周身都散发着怒意,冷冷地看着两人。
郭语盈似是害怕般往裴舒雅身后躲了躲,随即又鼓起勇气站出来。
“彧泽,我已经劝过阿姨了,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你就不要生气了,阿姨也被吓坏了。”
她的一系列小动作,裴舒雅十分受用。
还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好,即便害怕也还是护着她。
“这就吓坏了?才刚刚开始呢。”宋彧泽看着郭语盈那张委曲求全的脸,突然十分厌恶。
明明是她挑起来的事端,反而装出一副她受了委屈的样子。
裴舒雅本来就有气,听到儿子的气得跳起来,
“怎么着,你这是回来替那个狐狸精出气?我真是养了个好儿子,我有事的时候你连面都不露,那个狐狸精一出事,你跑得比谁都快?她跟你告状了,是不是说我想撞死她?
她没说错,要不是路边石挡了一下,我就能撞死她了,也省得她跑来祸害我们家。”
宋彧泽看着裴舒雅,眼底浮现危险的光芒。
“妈,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怎么了?我就是想撞死那个狐狸精,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种女人有什么资格嫁给我儿子,只有盈盈这种温柔贤淑的女人,才配得上你。”
“阿姨,你不要乱说。”郭语盈虽然一心想取代唐伊依的位置,可现在宋彧泽明显在气头上,这时候说出来简直是火上浇油,连带对她的印象也不好了。
郭语盈在心里骂了裴舒雅一顿,面上却只敢露出委屈的神情。
宋彧泽笑了,拿起桌上的花瓶猛地摔在地上。
哐当一声,花瓶四分五裂。
裴舒雅吓了一跳,急忙拉着郭语盈往后退了退,正要责骂两句,可一抬头对上儿子那双森寒的双眼,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彧泽,你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我可是你妈,我还能害你吗?”
宋彧泽用力扯了下领带,转身离开。
他想冷静冷静!
豪车一路前行,宋彧泽拨打唐伊依的电话,一直都是无法接通。
“唐伊依!你真是好样的。”宋彧泽感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最后拨打了楚向恺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楚向恺那玩世不恭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伴随着重金属的音乐声,“嗨喽,兄弟,又遭遇感情挫折了?快来我的怀抱里,让我给你一点温暖。”
“江南小调。”宋彧泽丢下三个字,直接挂了电话。
楚向恺气得骂了一句,“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呸!”一边抱怨着一边丢下手里的吉他,“兄弟姐妹们,你们玩着,我先走一步。”
江南小调。
宋彧泽烦躁地坐在椅子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烧酒。
楚向恺赶过去的时候,宋彧泽已经一个人闷了一瓶,看着空了的瓶子,他有点儿发憷,这货今天心情是真不好,本来还想打趣他,现在他只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