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太好了,烟草可是笔非常庞大的资金,他们肯定能过上好生活了!”
车队回到昆市,方志新三人要和霍从军他们分别,霍从军从包里取出一万块交给方志新,“我没带多少钱,这一万块你先拿着,回去以后雇个保姆。你一个人又上班又照顾孩子根本忙不过来。”
方志新没收,说道:“不用你拿钱,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妈,照顾孩子的钱我还是有的。”
霍从军道:“你是孩子的妈,我也是孩子的爸,给钱不是应该的吗?”将那一万交给小郑,让她代方志新收下。
分别在即,方志新抓起耿新军的手挥舞着,边教说道:“爸爸要走了,和爸爸再见!就说爸爸你以后要多来看我们!”
霍从军道:“放心吧,以后我会经常去羊城的!”
送走了方志新三人,霍从军他们也开车上路,救灾任务顺利完成,大家伙的心情都挺舒畅,一路上说说笑笑。
小富和霍从军挤眉弄眼道:“霍厂长你行啊,几天不见就又有了一房,连孩子都有了,这速度都赶上申请亚运会的速度了!”
霍从军知道他在开玩笑,也笑着斥道:“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八道,那孩子是灾区的孤儿的,志新看着可怜就和我一起收养了。”
小富嘿嘿笑道:“放心,就算你们真有什么,我也不会告诉嫂子的。”
霍从军颇为无奈,正色道:“别整天就会瞎想,社会真乱了你能好得了吗?就拿你做个比方,你在外面有人了你女朋友是啥心情,你女朋友在外面有人了你是个啥心情?”
小富笑道:“巴不得呢!她要是有人我正好一脚把她踹开,再找个年轻的。”
司机插话道:“小富,你才多大,再找年轻的不得回学校去找?”
小富道:“学校的好,我还没找过大学生呢,肯定水嫩!”
霍从军忍不住骂道:“你们一天天的能不能有个正经,是不是人活着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事了?”
小富和司机同时道:“还真是!”
小富说道:“孔子都说了人生在世吃喝男女,我们为什么要好生活,还不是在舒适的环境里搞搞男女的事。”
霍从军摇摇头,不再说话。
几天后回了京城,徐福贵带着所有厂领导热烈欢迎霍从军他们凯旋,在大礼堂,徐福贵召开了全厂大会,为所有去灾区的员工都颁发了奖章。
回到家,郑慧也非常高兴,霍从军张罗了满满一桌菜,抱着儿子霍志伟,对孩子说道:“我们欢迎爸爸胜利回来!”
霍从军道:“胜利什么啊,灾民们都还在受苦呢。”
将在灾区的所见所闻,都和郑慧说了一遍,郑慧的情绪立马变得低落,道:“我还以为我们的日子都这么好了,他们的生活也不会差到哪去,没想到竟然还这么苦。”
霍从军道:“不要说我们人口这么多,就是上百人的村子也有过得好过得不好的,只有真正体会过底层人民的苦,才能带大家走出条康庄大道。”
郑慧颇为赞同,“我明白为什么古时候的皇帝会说‘何不食肉糜了’,他们只能看见眼前的繁荣,就没有想过会有人的生活和他们完全不同。”
吃过饭,郑慧早早就打发孩子睡觉了,回到客厅见霍从军正在看新闻,在旁边坐下抱住他,问道:“从军,你这次走了有几天?”
霍从军掐指一算,从上个月七号出发,到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二号,前后有四十多天,回道:“走了四十六天。”
郑慧道:“你离开家都四十六天了,我天天都在担心你!”
“我也记挂着你!”霍从军抱了抱老婆,却没有任何的行动。
郑慧道:“从军,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霍从军一时间没跟上郑慧的思绪,理解不了她说的话。
郑慧道:“以前你每次回来,都特别热情,这次怎么这么冷淡?”
“有吗?”霍从军笑道:“可能是灾区见了太多的事,没那个心情吧。”
郑慧道:“那些人真可怜。”
回厂五天,霍从军几乎天天都给方志新打电话,询问耿新军的情况,方志新非常高兴,“哥,小家伙现在吃的胖乎乎的,可好玩呢!”
霍从军道:“这两天我要去深市一趟,正好顺便过去看看你们。”
“太好了!”电话那头方志新欢喜地叫道:“我回家就告诉新军,他爸爸要来看他了!”
霍从军去深市,是要处理一件事,去年的时候,在深市以五百多万的价格拍下了一块地,一直闲着没有开发,现在通胀得这么厉害,深市的地皮也涨得很厉害,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地出了。
拍下的那块土地在罗湖区的水库附近,现在去看那里紧挨着高架,但在那个年代这里还没有修建高架,周围的土地也很荒凉。
除了这些,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它远离市区,离着城中心有十多公里,除了有个第一块公开拍卖的名头,真正的价值并没有多少。
到了深市后,霍从军先去租了一处房屋充做公司,安装了一部固定电话,然后以小富的名义在报纸上刊登了这则广告,一时间电话接连不断,很多人都想要这块地。
在询问到公司的地址后,那些人全都上门拜访,当面谈判,霍从军也不着急,估量过对方的底价后,都会给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我们需要开会研究一下,然后给您回复。”
这天小富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表明过想要买地,然后又问了公司地址,没过半个小时,一辆蓝鸟车就在门外停下,三四个人走进公司,为首的人戴着墨镜,头发油光锃亮,神情冷漠带着几分凶恶,不像是正经生意人。
一看到霍从军,这人摘下墨镜,便露出了满面笑容,张开双臂要热情拥抱霍从军,嘴里还呼道:“霍老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