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一周,霍从军带着小吴都徘徊于中环,股市连天看涨,从五千多点一路飙升到了六千二百点。
大盘整体的势头还是挺好,但霍从军想起了那次股灾,当时也是一路飙上了六千点,结果很快就崩盘了,现在各地的经济状况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仅仅靠着某一个消息的刺激,不可能长期保持涨势,不如趁早收手。
当天霍从军果断清仓出空了所有的股票,即便是这样,已经赚了七成多,陈河的三十个亿变成了五十多亿,霍从军自己的资金也滚到了二十多亿。
这些数字令小吴瞠目结舌,“霍总,这是真的吗?”
霍从军笑道:“当然是真的,这几天你也辛苦了,这十万元算是你这周的工资。”
小吴更加的不敢相信,她在钢厂的工资算是高的,一个月也才二百七十六块钱,一年也才三千多,来港岛一周,每天就是喝茶看报逛街,就赚了近三十年的工资,不由感叹贫富差距的悬殊。
霍从军道:“好好干,以后有机会再带着你出来。”
小吴连连点头,“霍总,我会努力的!”
当霍从军带着这个好消息返回东完市时,陈河大笑不止,“老霍,我就知道你能靠得住!还是老规矩,这次你的酬劳是二千万,别嫌少。”
霍从军笑道:“怎么会呢。”
陈河道:“过几天我要回京城述职,到时候我们再好好的聚一聚!”
陈河所说的过几天,是在五月一号,霍从军和小吴回到京城也不过才两天,他就随后回了京城,打电话给霍从军,说有个饭局在兆龙饭店,还说有新的风向。
下午下了班,霍从军让小富开着车到了兆龙饭店,包厢里陈河已经到了,将同桌的人介绍给霍从军认识,都是京城各部门的一些官员。
霍从军问道:“你说的新风向是什么?”
陈河笑道:“别急,人家还没来呢!”
众人闲聊了有十几分钟,服务员推开了包厢门,一个青年男子气宇轩昂地走进里面,陈河带头大家都站了起来欢迎那人。
“东升兄,你可来了!”
那人笑道:“河年兄,路上堵了会车,让大家久等了!”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
陈河给介绍,“这位是陈东升,目前在发展研究中心工作,是研究员。”
陈东升笑道:“已经是前研究员了!”
陈河又介绍霍从军,“这位是霍从军,京城钢铁厂的老总。”
“久仰久仰!”陈东升和霍从军握过手,众人按次序落座。
陈河说道:“老霍,东升兄就是我和你提到的新风向。”
陈东升笑道:“河年兄太过奖了,我只不过是顺应潮流罢了。”
听了半天,霍从军越发的迷糊,重生前不记得这一年有什么新风向是由眼前的陈东升带领的。
这时有一个官员问了起来,“东升兄,你真的决定要下海了?”
霍从军猛地想了起来,下海潮。
这可是整个九十年代不可忽视的一股强大风潮,相当大一批官员开始弃官从商。
这些人既有官场的人脉关系,又熟悉商场的运行规则,极大的打通了两个圈子,可谓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他们对于整个国内经济的走向和经济的方势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这种影响直到许多年以后才得以慢慢纠正,但其根源已经遍布整个体系。
没有想到,陈河所说的新风向就是眼前这人带来的下海潮。
陈东升笑道:“现在的大势大家都看到了,我们势必要走向完全的市场化,这是一件利于人民大众的大好事,做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官员,我们要走在时代的前沿,紧随时代步伐。”
包厢里响起了一阵掌声,好几个官员都在喝彩,陈河道:“东升兄说的极是,只可惜我们有公务缠身,不能跃进市场经济的浪潮中好好的去搏一把。”
陈东升道:“我在单位也算是一个闲职,才能走的如此轻松,要是像河年兄这样,恐怕也是身不由己。”
有官。员问道:“市场这么大,东升兄要向哪里发展?”
陈东升道:“这个我还没有想好,想听听诸位有什么好意见。”
陈河道:“老霍经常出国,也去过好几个国家,也到过港台,不如听听他的意见。”
众人将目光都集中到了霍从军身上,霍从军道:“我去过几个国家,也看了当地的情况,不过才识浅陋,也没有什么心得,承蒙大家抬举,就说上几句,算是抛砖引玉。”
“目前我们在大力发展市场经济,论起市场经济,当然要数西方国家最为发达,我们势必也会向他们看齐,甚至是变成他们,现在霉国有很多的新兴行业在当地都很有发展前途,只要引进这些产业行业,都会有一个广阔的发展空间和前途。”
众人又一齐鼓掌,陈东升问道:“霍兄说的好,我们只有跟着霉国走,才能实现富裕。不知道霍兄最看好哪个行业?”
陈河插话道:“老霍,你不是开了家典当行吗,收了很多的古玩都出不去。”
有官。员接话道:“听说现在古玩市场很火。爆。”
另一个官。员道:“包利集团去年开了拍卖行业,听说赚了不少!”
陈东升若有所思,问道:“霍兄以为呢?”
霍从军道:“这个行业也非常有发展,而且目前来讲国际上还没有成型的大型拍卖公司,包括霉国。”
陈东升点点头,举起了酒杯,“今天能和大家欢聚在此,我非常的高兴,我们喝一杯!”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兴尽才散,陈河另有它事,和霍从军道别走了,小富开着车送霍从军回家。
饭局上,小富坐在末位,也非常的识眼色一句话也不说就老老实实地吃菜喝酒,不过对于众人说的话,他可是都听到了。
“霍总,您说他在发展研究中心工作,现在再去下海,这怎么感觉像是裁判员改行去做运动员,法官改行当了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