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军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下次我出国的时候带上你。”
麻云是感激涕零,“霍总,您真是我的贵人!”
霍从军鼓励道:“小麻,我非常看好你,你是个有前途的人。”
一句话,勾起了麻云满腹的心思,眼眶都湿了,“霍总,也只有你这么赏识我,以后我要是发达了,绝对不会忘了霍总的提携。”
霍从军拍拍对方的肩头,鼓励道:“好好干。”
送走了麻云,回到家里,正在播放晚间新闻,播音员贺红梅声情并茂地播道:“经过十几年的论证,三峡工程终于动工!”
画面上,无数的沙土车将一车车沙石运送到江边,倾泄而下。
贺红梅播报道:“为了这一百年工程,沿江两岸数以百万计的人民放弃了原来的家乡,全部搬迁到新的居住。”
无数的男女老少带着行李,乘坐着渡轮沿江而下。
看到这一幕,郑慧颇为激动,“我们的老百姓付出的真多!”
霍从军也感叹道:“是啊,华夏人民是最辛劳,忍耐力也最强的。”
转过天,到了钢厂,人人都在议论三峡动工的大消息,霍从军拿过公文,查看起最近的生产经营情况,目前钢厂的技术得到了提升,钢产量也更进一步,从神像国购买的铁矿石的供货量也非常的稳定,含铁量也高于标准值,一切都非常的好。
唯一的不足是动力,一直以来钢厂主要用的都是云城的煤,现在随着产钢量的提升,云城的煤就暴露出了短板,含焦量太高,这个指标对于炼钢来说并不是个好现象,会严重的拉低粗钢的质量。
拿着报表,霍从军起身出了办公室,来到隔壁张万的办公室。
张万正在看报纸,看到他说道:“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就行,这都让你跑过来了。”
霍从军笑道:“谁跑都一样,工作要紧。”又和张万商量道:“我看这煤炭供应不怎么好,我们得找个新煤源才行。”
张万点点头,“是应该找个新煤源了,云城的煤含焦量偏高,不适合大规模炼钢。”
霍从军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张万道:“目前国内的产煤区有鹤岗、太原、平顶山等几个大的矿区,太原的煤和云城一样,也是含焦量偏高。”
霍从军想了想,道:“那行,我先去鹤岗跑一趟,看看它那里的具体情况。”
张万道:“又是你去?”
霍从军笑道:“我是厂里的总负责人,我不带头谁带头,只不过这几天厂里的事又要都交给你了。”
张万道:“你都带头了,这点工作又算什么。”
回到办公室,霍从军马上让小吴订了两张去哈市的机票,带着小富直飞哈市。
正是寒冬,哈市一片冰天雪地,中央大街上奇幻美妙的冰灯吸引了国内外的无数游客流连不归,霍从军无心欣赏美景,让小富买了两张火车票,从哈市火车站赶往鹤岗。
经过七八个小时的奔波,终于到了鹤岗。
鹤岗没有任何经济收入,唯一能支撑它的只有煤炭能源,可以说整个鹤岗就建立在煤炭之上。
整个市区不大人口也不多,远不如京城的繁华,更比不上沿海地区的发达,霍从军和小富走出火车站,感觉回到了八十年代初。
望着满大街的骑自行车上下班的人们,望着看不到一栋高楼的市区,小富道:“霍总,我们这是回开放前了。”
霍从军笑道:“那正好感受一下开放前的民风。”
小富道:“怎么可能,开放都十五年了,怎么可能还有开放前的民风,少出点事就算不错了。”
霍从军笑道:“瞧你这张乌鸦嘴,整天净说些不好的。”
小富道:“什么啊,我说的都是实情。”
鹤岗最大的煤矿是南山煤矿,在市区的南边,离着火车站有四五公里,整个市区找不到一辆出租车,不过好在来之前霍从军就已经和南山煤矿联络过,对方派了专车过来迎接。
在火车站外等了不到半小时,一辆212开了过来,望着这辆军绿色的车,小富笑出了声,霍从军怪道:“怎么了?”
小富道:“没想到,我还能看到这车,我以为都绝迹了。”
那辆212在霍从军二人跟前停下,一个消瘦的中年人下了车,问道:“是京城钢厂的霍从军霍总吗?”
霍从军点点头,“是我。”
那人道:“我是南山煤矿办公室主任江有田,欢迎霍总来我们鹤岗!”
几人上了212,沿着昌盛路往南驶去,不过十几分钟,驶过铁西执法所后,就到了南山煤矿大院。
一进院内,左手边第一栋楼就是办公大楼,往里百十米的地方就是矿区,在那里另有一道门岗。
212在办公大楼门口停下,江有田带着霍从军和小富走进楼内,来到三楼矿长办公室,见到了矿长丁光。
“欢迎霍总来我们鹤岗。”丁光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这里是小地方,也没有好招待霍总的,这几天恐怕得委屈霍总了!”
最开始霍从军还以为对方是在客套,等晚上住宿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并没有客套,这里连个像样的招待所都没有,霍从军和小富被安排在了办公楼内的宿舍里。
对此,小富有些意见,“他们也太抠了,厂里没有招待所也就罢了,也不说给我们安排个酒店。”
霍从军笑道:“白天你也看到市区了,你觉得这里会有酒店吗?”
小富挠了挠头,“好像还真没有。”
霍从军道:“即来之则安之,这都多少年没睡这硬板床了,正好再体验体验。”
小富却是毫无睡意,道:“霍总,我们出去走走?”
宿舍里没有电视,没有报纸,左右闲着也没事,霍从军便和小富出了办公楼,在厂区散步。
一出办公楼,两人就立刻感受到了啥叫大东北的冬天,眼睫毛都冻出了霜,每呼吸一口,都像在往肺里吸小刀子,拉得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