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军给她剥了个桔子,道:“不管昨天发生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明天才更值得期待。”
“也许吧。”方志新露出苦笑,却没去吃那个剥好的桔子,而是拿过桔子皮吃了起来,又苦又涩的滋味令她的神情更加的复杂。
霍从军试着问了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方志新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没有说,在窗边呆坐了一会,又去软卧躺倒休息。
一路上都是这样的状况,当火车到达郑地时已经晚上十点,霍从军和方志新一出车站就先到皇家酒店办理了入住。
坐火车时虽是卧铺,却也是旅途劳顿,霍从军进了房间先去冲个了澡缓解疲乏,躺在床上计划着明天的行程。
目标是去亚细亚学习,不过目前还没有和商场的管理者接洽,这是一个事,另外就是要让方志新尽可能多的学习到亚细亚目前的营销手段。
自己经历了重生,重生前也知道亚细亚的名号,但对于其具体有哪些营销手段还真的不清楚,有必要和方志新一起学习一下。
忽然响起敲门声,看看时间,已经是深夜快十二点,这个点肯定不是酒店的服务人员,应该是方志新。
霍从军下床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方志新,她身上穿着浴袍,头发上裹着毛巾,有几缕头发掉出来,湿漉漉的,显然也是刚刚洗过澡。
“哥,我能和你聊聊吗?”方志新显得有些怯懦,并不敢马上进门,而是先征求霍从军的意见。
霍从军想起了方志新和自己表白的那次,那次自己拒绝的非常坚决,也可能给方志新留下了阴影才令她显得这么的怯懦,让出条路,笑道:“进来说吧。”
方志新踟蹰地走进房间,没敢坐在床上,而是在椅子坐下,霍从军给她倒了杯茶,坐到另一把椅子上,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方志新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显得很为难,霍从军鼓励道:“志新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们虽不是亲兄妹,但相处了这么久,却比亲兄妹还亲。”
一句话令方志新红了眼眶,唤了声“哥”,低头啜泣起来。
霍从军不忍心看她这么难过,起身上前抚着她的背,方志新一把抱住霍从军的腰,放声哭了起来,边抽抽噎噎地说起了她所遇到的事。
“你还记得那次你请史遇驻吃饭吗?”
霍从军点点头,方志新又道:“那次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结果他吐了我一车,回到他的住处后又吐了我一身,他身上也沾了不少。我没有办法,只好在他那里清理。”
霍从军问道:“他在羊城买了房子?”
方志新摇摇头,“他在酒店开了个半年租的房间。”又道:“我怕他弄得到处都是,就给他脱了外衣,我自己洗了衣服又洗了澡,后来又打开空调往干吹衣服。”
听到这里,霍从军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羊城的天气能用到暖风时间在一年中并不长,方志新为了吹干衣服肯定得开暖风,房间里热了人就想凉快点,对于一个已经喝醉的人肯定是想也不想就会扯掉自己的衣服。
果然方志新吱唔着说道:“我当时只顾着往干吹衣服,忘了温度的事,等我反应过来,他,他已经,已经那样了……”
说到这里,方志新脸色微红,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我特别不好意思,还好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就过去给他盖被子。”
突然强调道:“不过我可我没看他啊!”
霍从军哑然失笑,这真是个傻丫头,她不说看没看自己也不会追问啊,不过这样也能看出来,方志新对自己确实是信任,什么话都和自己说。
方志新低声道:“结果,结果他就把我抱住了。当时我吓了一大跳,以为他要借着酒劲干坏事,可把我给吓坏了,赶忙挣脱,后来发现他只是抱着我完全没有反应,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
这下霍从军明白了,为什么方志新第二天会回的那么晚,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说话也是吱吱唔唔的。
方志新又道:“你知道的,因为王向东,我特别讨厌那些找着各种借口找女人的男人,我喜欢你也是因为你从来不和女的乱来……”
霍从军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方志新也变得有些尴尬,却不愿松开抱着霍从军的手,又说道:“他……史遇驻当时没有对我乱来,我就觉得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自那天之后,我们就开始,开始交往了。”
霍从军道:“那很好啊,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再找一个伴侣,不然青春都荒废了。”
方志新咬着嘴唇,道:“我们交往的很顺利,他人也非常的好,对我也非常的好,后来,后来我们就好了……”
霍从军嗯了一声,鼓励地拍拍方志新的背,同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很有可能两人出了状况,不然方志新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方志新抱得更加的用力,将头贴在霍从军身上,说道:“当时,当时我喊了你的名字……”
原来是这么回事,霍从军很是无奈,这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对史遇驻的打击有多大可想而知,可也没法说方志新。
问道:“他以前交没交过女朋友?”
方志新道:“好像没有,我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不过,不过从他的举动来看没有交过。”
霍从军更是无语,刚交第一个女友就遇到了这种事,那打击可就大了,搞不好一生都走不出这种阴影,可这事自己也不合适发表什么看法。
又拍拍方志新的背,道:“事情说出来心情就会好些,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不料方志新却站了起来,毫无预料地将唇印了上去,整个人也变得疯狂,嘴里呢喃着,“哥,那次以后我才知道我真正喜欢的只有你!”
霍从军赶忙制止她,边说道:“志新,你不能这样,我们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