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军将酒杯还给李贾心,看向郑慧,四目相接便明白了郑慧的意思,主动和李贾臣喝酒聊天不去回敬李贾心。
李贾心却是巧笑盈盈,几次敬酒,递杯之时有意无意地抚过霍从军的手背,就连说敬酒词时也是眉眼生动顾盼生姿,大有勾人之意。
郑慧看得更加来气,偏又找不到任何办法回击,一个人喝了好几杯闷酒。
她怒气甚炽表露于外,李贾臣又使个眼色,李贾心便收了神通,换上一副良家女子模样和郑慧聊天,这时郑慧才领教到李贾心的厉害之处。
她年纪不大,却极会看人下菜,揣摩人的心思更是别有一套,几句话之间便令郑慧怨气全消,笑颜重现。
李贾心道:“霍太太,其实港岛也有很多大陆来的,而且他们都特别的厉害,最近就出了一个小姑娘……”
笑了笑,接道:“其实也不能说是小姑娘,和我年纪差不多,她刚到港岛才一年就已经在演艺圈创出了大名声,唱的歌特别的空灵婉转,有似仙子下凡。”
郑慧大为惊讶,“真有仙子下凡?”
李贾心笑道:“真的。”看向李贾臣,目光立刻变得媚惑,道:“李先生,可否放几首王靖雯的歌,也好助助兴。”
李贾臣当即答应,管家推来留声机,放上黑胶唱片,搭好磁头再按下开关,立刻传出了悠扬的乐曲,前奏过后,一个好听的女声用粤语开始演唱。
郑慧听不懂粤语,但觉得曲子非常的好听,心情更加放松。
做为重生人,霍从军当然知道王靖雯就是天后王非,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早就来了港岛,而且初来港岛就已经成名。
一餐用完,宾主尽欢,李贾臣表示,明天还要再请霍从军,霍从军道:“连日叨扰李大哥,明天就让小弟做东,在文华东方宴请李大哥和李小姐。”
回到酒店,郑慧心情大悦,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那些不快,不过想起酒桌上李贾心对霍从军的那些举动还是有几分心结,“她为什么要给你抛媚眼?”
霍从军笑道:“你真看不出来?”
郑慧不高兴了,“我怎么没看出来,没看出来我怎么知道她给你抛媚眼了。”
霍从军解释道:“那是李贾臣让她那么对我的,包括那敬酒那碰手,全都是。”
郑慧傻了,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为了拉拢你?”
霍从军道:“你别看他们这些有钱人表面上都是有情有意的样子,实则时刻都在算计着利益,如果没有利益,拔一毛以利天下也不会做,如果利益巨大,就是卖了亲娘老子也乐意,何况一个刚刚到手的模特。”
郑慧完全傻了,霍从军说的这些和她之前的认知完完全全不一样,半信半疑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他不是刚刚包。养了李贾心吗,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让给别人?”
想起昨天自己还觉得对方的那种虚伪挺有益处,不禁感到自我怀疑,自己的判断和这些人狡猾老练的社交经验比起来是不是太嫩了。
霍从军笑道:“李贾臣自然不会真的把李贾心让给我,他那是借着李贾心拉拢我呢,要是我上了钩,他就会安排别的女人来接近我。”
郑慧赶忙说道:“就算他真的让别的女人来接近你,你也不许要!”
霍从军道:“那是肯定。”
又道:“以后出去有一点你稍微注意一下,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别把情绪表露出来,那样容易被人趁虚而入。”
郑慧为难地说道:“我就是这样,没有坏心眼,也不会伪装。”
又道:“他们这些人真麻烦,吃个饭还要动那么多心眼,是不是平时睡觉的时候也要动动心眼才行!以后有什么饭局你自己去吧,不用叫我了。”
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事,立即变得垂头丧气,软软地坐在床边,毫无力气地说道:“算了,你整天在外面交际,我也不可能一直跟着你,你想找女人就去找吧,反正别让我知道就行!”
霍从军将她紧紧抱住,安慰道:“不管你去不去,我都不会找别的女人。你要是不喜欢待在这里,明天我们请过他们就马上回京。”
次日,霍从军在酒店里定了最好的包厢,又去看过菜单,问过领班相关的礼仪,又在心里复盘了一遍。
等到天黑时,李贾臣携李贾心到访,霍从军带着郑慧在酒店门口迎接。
李贾臣一身西装,甚为得体,李贾心则是一袭抹胸长裙,魅力四散,霍从军夫妇将李家二人迎进酒店包厢,老太太李娥和保姆已经在里面了。
论年纪李贾臣比李娥小不了几岁,却以晚辈之礼相待,请李娥坐了首席。
李贾臣终究是客人,霍从军又请他坐了上首,自己和郑慧在下首相陪,保姆在末位照顾霍志伟。
有老太太在场,李贾心也没有再施展她的那些神通,几人普通和和谐地吃完一顿饭,霍从军表示明天就要返京,李贾臣则让霍从军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去找他。
等到霍从军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李贾臣还派了管家送来一份礼物,是一件玉马,霍从军直接收下。
飞机上,郑慧问霍从军,“那玉马看样子挺贵重的,你就这么收下合适吗?”
霍从军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李贾臣会送我自然是看中了我有投资的价值,我们要是不收倒会令他觉得我们在疏远他,那样就会少一个朋友。”
又道:“这马也不知道是不是古董,回去让马卫度给鉴定一下。”
回到京城,已经是下午,霍从军先安顿好老娘和家人,才带着玉马到了华茂典当行。
“霍总,您可好长时间都没来了。”见到霍从军,马卫度立即放下手里的活上前迎接。
霍从军笑道:“典当行的生意怎么样?”
“生意马马虎虎,”马卫度道:“我寻思着咱的典当行是不是开的早了,反正来典当东西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