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和叮嘱道:“小霍,不是我说丧气话,你斗不过刘船止的,他不仅是个流氓还是一个恶霸,只要能赢了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没有任何道理底线可言。我劝你也早点收手吧,不然会被他送进去的。”
从王树和家出来,霍从军的心情特别沉重,王树和说的没错,对于一个只关心胜负的人来说,一切的良知和道德都已经泯灭,只剩下一个人形的躯体,想要羸了这样的人,只有比他更流氓更恶霸才行,自己能做到吗?
小富问道:“霍总,我们现在拿到了刘船止倒卖的证据,凭借这个可以让那孙子老实了吧?”
霍从军无力地摇摇头,小富不明白,“为什么啊,有了证据都不行?”
霍从军道:“刘船止在当年能把倒卖的事扣到王先生头上,那现在就还能。如果真以此为证据,只会将王先生也拉下水。”
小富气愤不已,骂道:“这孙子太他妈不要脸了,我们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霍从军道:“我们再去找张祖祥先生,问问他那边的情况。”
两人开着车又去找了张祖祥,了解到的情况和王树和所说基本一样,并没有什么新的突破点,以目前的这些证据根本没办法起诉刘船止。
“霍总,怎么办?”小富问道。
霍从军不服输地说道:“我们去找倪院士!”
按着孙宏斌所说,倪院士自从被招进耳关之后,为了能研发出更多的产品,基本上一直住在耳关集团港岛总部,想要接近他并不容易。
霍从军二人即刻订了机票直飞港岛,出了机场后,马上打了辆出租车赶往本岛的英皇道太古城太古坊。
耳关集团在这里并没有它自己的建筑,而是在太古坊的林肯大厦租了一层楼。
霍从军和小富先搭电梯上了23楼查看过情况,一出电梯口,迎面就是一张耳关集团的超大海报,整个楼层都已被耳关租下,门口还设立着前台,人们进进出出都显得很匆忙。
霍从军说道:“走,我们进去打探下消息!”
关于倪院士住在公司哪个部门,孙宏斌并不知情,霍从军只能自己想办法。
小富问道:“霍总,我们能进去吗,被认出来拦下怎么办?”
霍从军道:“走一步看一看!门口进出的人这么多,前台未必就能注意到我们。”
两人大摇大摆地就往里面走,不料刚进门口就被前台拦下,“请问两位找谁?”说的是半生不熟的粤语。
霍从军马上以粤语回复,“我系东方文华中环店的赵经理,前几日和你们订购了三十台计算机,但系呢个汉卡系统有些小问题,来找倪院士解决一下,已经约过了。”
他的粤语说的很正宗,完全听不出来是外地人,但前台还是狐疑地打量着他们,道:“倪院士从来不负责接待客户,你们确定是和他约好的吗?”
谎言穿了,霍从军还是神色如常地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承包钢厂数年,平时又是和各路大官高层打交道,身上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说话时也是不容置疑,那前台不敢再问,拿起电话想要确认。
小富登时慌了,小声说道:“霍总,我们要被揭穿了!”
霍从军毫不慌张,沉下脸对前台喝斥道:“汉卡的问题已经影响了我们公司上百万的业务,要是再有什么耽搁,这个责任你来承担吗?”
前台吓的马上放下电话,点头哈腰,“二位请进!二位请进!”
霍从军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又问道:“倪院士的办公室在哪里?”
前台毕恭毕敬地说道:“在右手边一直往里走,最后一个办公室。”
霍从军哼了一声,走进里面,小富也给了前台一个白眼,这才趾高气扬地进了里面。
公司内部的人就更多更杂了,走廊里有吸烟的,有上卫生间的,有站在那聊天的,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霍从军和小富,二人很容易就来到了右手边最里面的办公室。
这里没有挂牌子,外面也很安静,一个闲人也没有,小富上前刚要敲门,被霍从军拦下,“我们直接进去。”
按下门把手,将门推开一条缝,两人走进里面,只见里面环境非常的干净,当地摆着有四五台电脑,正有几个人坐在电脑前工作着,其中有一位快五十岁的中年人,身形清瘦,正站在几个人身后指点着,“这行命令可以再改一下。”“这个参数不合适。”
霍从军上前唤道:“倪院士?”
那中年人闻声回头看向霍从军,不由一怔,纳闷地说道:“你们是谁?”
霍从军早就想好了理由,此时说道:“我们是刘总派来的,有特殊的命令给您!”
倪院士的神情变得有些不悦,不耐烦的问道:“又是什么命令?”
看来确实如孙宏斌所说,倪院士和刘船止的关系不怎么样,霍从军心里又升起希望,示意这里人太多,不方便说。
倪院士带着他走进里面的房间,这里本来也是办公室的一部分,被另外隔了出来,房间里的陈设非常简单,别说电视录音机,就连衣柜都没有,仅有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还有一半放满了各种资料,床头柜上担着一件外套。
霍从军和小富不由生出敬佩之心,仅仅从这房间就能看出来,倪院士醉心于研究,对于其他的一概不感兴趣,有这样的科研人员在,任何一家公司都能成为世界顶级企业。
“说吧!”倪院士冷冷地说道。
霍从军示意小富将门关上,然后才说道:“倪院士,我们是为孙宏斌的事来的。”
倪院士道:“他不是老刘的心腹吗,怎么了?”
看来他一心搞科研并不清楚外面发生的事,霍从军又道:“刘船止要处理他,他现在很危险!”
倪院士听出不对劲,疑惑地反复打量着霍从军和小富二人,试探地问道:“不是老刘派你们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