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谢淮生就把柳仙仙压在了床上,一把扯掉她的面具,捏紧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怎么?慕泽筠和你是什么关系,他的东西你也想伸手接?”
我怎么不能接了?人家都说了给我赔罪所以送玉佩,这反派大佬是不是聋了还是逻辑不好听不明白人家说的话?怎么反而回来怪罪起来她了?
然而柳仙仙对上谢淮生那双满是怒气的眼睛,心里想的什么统统不敢说。
她只能狡辩:“我没有想伸手接……”
还敢狡辩!谢淮生被她气到不行,冷笑:“若非本座拦着你,只怕你就去接了,说不定接完还要谢谢人家。”
柳仙仙欲哭无泪,完了,这反派什么都猜到了。
她只能偷偷求助系统。
柳仙仙:快帮我想办法,这谢淮生发起火来怎么这么可怕?!
【系统:这是你自自作自受,如果你只把心思放在攻略谢淮生上,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柳仙仙:那我也不能干巴巴地承受谢淮生的怒气啊,你快帮帮我!
【系统:本系统也帮不了你,不过,你扛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好了。】
柳仙仙彻底无语了,什么叫扛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好了,难道这反派大佬生气只气一盏茶的时间吗?
来不及多想,柳仙仙只能硬撑,她想通过下午给谢淮生买的字画来缓和一些气氛。
“国师大人别生气啊,我肯定是不在乎那个玉佩的,您看我给您买画的时候那可真叫一个花钱如流水,我怎么可能在乎那块小小的玉佩呢?”柳仙仙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她不说还好,一说,谢淮生就更气愤了。
还想着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她若是一直待着他身边,只怕他的寿命会少十年,若不是纯元子那番话,她怎么可能在他身边如此无法无天这么久。
不过想到纯元子,谢淮生的气稍微减了些。
她毕竟还是纯元子所说的独一无二的能破他命格的人。
柳仙仙看不到谢淮生的脸色,只当他还在气头上,企图开口再劝一劝他:“国师大人……”
“你闭嘴!”谢淮生现在非常不想听到她说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短促而有力。
“国师大人……”是顺风的声音。
“什么事?”
“额……”国师大人的语气有些吓到了顺风,他很久没见国师大人这么失控地发脾气了,不过眼下他刚接到的消息好像更重要。
“大人,有要事禀报。”顺风不怕死地继续开口。
谢淮生凑近柳仙仙,狠狠地警告她:“你最好乖一点,不要让本座找到借口杀了你!”
柳仙仙忙不迭地点头,谢淮生这才起身往外走。
“什么事?”谢淮生的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
“城外十里地突然发生了暴乱,去了几波人也镇不住,现在正在僵持着。”顺风快速答道。
暴乱?
“自然是归谁管谁去管,这么着急忙慌地跟我讲什么?”谢淮生皱紧了眉头。
“这……”顺风想了想禀明消息的人,硬着头皮继续说:“据线人来报,那批暴乱的人里有人好像是病死宫女的远方亲属。”
“杀了便是。”谢淮生想也不想就说。
“可太师那边好像也得了消息,准备派人截住镇压的人,把所有人留活口一一盘问,而且,皇后好像也派了慕泽筠亲自去。我们没权力拦下。”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谢淮生问道。
“约摸着走了有一炷香时间了,快马加鞭应该还来得及。”
谢淮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当下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
“你派人守好柳仙仙,尤其是不能让她乱跑。”谢淮生嘱咐道。
想了又想,谢淮生又说:“你留下来,本座不在的时间里,谢绝任何人进府,闯入者斩!”
“是!”顺风接下命令就去备马。
柳仙仙在房里对这一切毫不知情,被谢淮生那么一吓,她连睡意都没有了,看他离开,当即跟系统交流起来。
柳仙仙:好像有急事,系统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系统:与其八卦,你不如想想怎么攻略谢淮生。】
柳仙仙:我就八卦一下嘛!而且我现在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好,你看我今天给他买了多少画。
【系统:然而你努力的结果是谢淮生生气了。你攻略谢淮生的任务更艰难了。】
柳仙仙撇撇嘴,这样的结局她也不想要。
唉,跟系统聊天真的好无趣,系统只会提醒她攻略谢淮生,柳仙仙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然后点亮了屋里所有的蜡烛。
门外清风敲门询问:“柳姑娘?”
“我突然睡不着,想练练字,你帮我拿笔墨纸砚过来吧。”
趁清风去拿笔墨纸砚,柳仙仙连忙把布料又塞回衣服里。
练练字,这样谢淮生下次发脾气的时候,她就给他看字好了。
练了没一会儿,柳仙仙突然有些困了,她翻身准备上床睡觉,这时,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系统:柳仙仙,把你练过字的纸烧掉。】
柳仙仙:为什么,我还准备把这纸囤起来给那个大反派看呢!
【系统:如果你不烧,这可能会成为你的把柄,带来麻烦。】
柳仙仙将信将疑地把纸烧掉了。如果别人说她不一定听,但是系统的话她还是要听的。
而骑马前往城外的谢淮生这时候也遇到了一些麻烦,他一路出行无阻,太师府也没有派人拦截他,顺利得他甚至觉得有些反常。
而这种反常在他到了暴乱点时得到了印证。
哪有什么僵持,他到时已经是进入了收尾阶段。
慕泽筠倒是确实在,太师府的人也在,只是,完全是一副早知道他要来,已经等了他很久的模样。
“国师大人,好久不见。”太师府的人乐呵呵地同他打招呼。
一个词语蹦出来,在谢淮生的脑海里回荡。
调虎离山。
谢淮生的脸彻底黑了。
“本座倒是没有料到,太师的棋下得越来越好了。”谢淮生冷笑。
慕泽筠行了个礼,开口:“国师大人,既然遇到了,不如对弈一局?”
谢淮生淡定坐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他早有预见,留了顺风在府里。
“本座倒是从来没在棋艺上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