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呐,你身上的这身旗袍是丝绸做的吧,真是漂亮。”一位大概有三十多岁的美丽夫人赞叹道。
不过,这不是她要说的重点,只见她的视线很快就转移到了柳仙仙搭在手腕处的批件上。
“介意让我看看你这条丝巾么?”
被柳仙仙当成披肩的正是当初魏教授和夫人李华来做客的时候,送给柳仙仙的那个见面礼。
今天她在系统里兑换衣服和配饰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这条披肩,陪她这身素白的旗袍正合适,所以干脆就拿了过来。
“当然可以。”柳仙仙用英语说道。
美丽夫人在还没看清楚这条丝巾的全貌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它十分好看了,等全部展开的时候,简直觉得移不开眼睛。
“我的天,它也太美丽了!”
这边的情况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只见一个像是官员的人走了过来,“郎夫人喜欢这条丝巾?这可是我们花国的传统文化,刺绣。”
柳仙仙也趁机开口道,“不错,这就是蜀绣,我们花国有四大绣艺,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就像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苏杭,也是有著名的苏绣,而且绣艺,还有个许多工艺精湛的东西,这次朗夫人你和先生回国,可要好好看看。”
那位官员很满意柳仙仙说的,加上朗夫人也确实被柳仙仙的话给说动了,便欣然表示,“你们还有这种丝巾?”
这个柳仙仙就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了,“实不相瞒,这条丝巾也是一位长辈送给我的,她具体是从哪里弄到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如果朗夫人你实在喜欢的话,我可以去打听清楚。”
朗夫人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拜托你了。”
柳仙仙当即就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准备明明就去找李华问一问。
剩下过来找他们的人也大都都是对柳仙仙身上的打扮起了兴趣,虽然旗袍这种东西,在港岛也还有留存,但那边的工艺到底是没有内地出产的精良。
就说这丝绸,给人的质感都是不同的。
港岛的丝绸比较偏薄,而内地出产的,就比较厚实,衣服有了重量,才会有质感,显得端庄又大气。
除了这些,就更别说港岛没有的绣艺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柳仙仙会成为这场宴会的最大赢家,凭借一条丝巾,一件旗袍,她收这些贵妇人的名片就收到了手软。
甚至还有表示要跟她做生意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面要商讨的事情了,倒是一旁的谢淮生今天也没有闲着,在女人们讨论衣服打扮的时候,他便同那些沦为陪衬的男士攀谈。
谢淮生虽然不是外语系的,但有一个全系前三的媳妇儿,口语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男人不会沉迷在衣服和打扮里,而且他们的大脑在这个时候是格外冷静的,但谢淮生不卑不亢的态度赢得了很多人的好感。
等女人们带着丈夫散去之后,竟然也有一个男人找了过来。
只见他身高颀长,一身的绅士风度,“你好,我叫李云林,这是我的名片,我看到有很多人都来给你们送名片,想要买丝巾,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要一条。”
这个男人是第一个上来,连寒暄都没有的人。
“当然可以了,等我有消息,一定会上门告诉你的。”柳仙仙笑着说。
李云林这个名字很好听,富有诗情画意,但人却异常的利落,达到目的,便转身走人了,连一句客套的寒暄都没有。
谢淮生捏了捏柳仙仙的手,叫她不要在意,“可能这位先生在国外生活了多年,已经养成了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
“我觉得蛮好的,有的时候毫无意义的寒暄不过是在浪费别人的时间而已。”
等到宴会结束的时候,柳仙仙和谢淮生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虽然晚宴上有准备吃的东西,但那种场合,完全仿照了西式,放出来的东西都是冷冰冰的,出了糕点以外的东西,也没有几个人回去吃,都是拿着酒杯四处寒暄。
柳仙仙只吃了几块糕点,可那点热量早就折腾没了。
已经家门,周凤芝房间的灯还亮着,听到外面的动静,她立即开门出来了。
“怎么才回来?路上还安全吧?”这是周凤芝来临江以后才养成的习惯,家里人没全都回来,她不放心。
再也不是在向阳大队的时候那种,随心所欲,夜不闭户的样子了。
“婆母,你放心吧,我们没什么事儿,就是这个晚宴十点钟才散场,我们也不能提前回来。”柳仙仙解释道。
周凤芝点点头,“那你们吃东西了吗?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
柳仙仙不忍心老人家这么晚了还要操劳,便道,“婆母,你早点睡吧,我换了身衣裳就去煮面。”
“是啊,妈,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谢淮生附和道。
等周凤芝终于关灯睡下,柳仙仙已经换好了衣服,谢淮生坐在灶台边上给她烧火。
两个灶台同时点着,一锅面,一锅打卤做浇头。
不到十分钟,两碗面条出锅,等碗空了,谢淮生主动接过来去洗碗。
吃完了饭,两个人并没有着急睡,谢淮生把考虑了一晚上的事情同柳仙仙说道,“最近魏教授跟我们说,国家或许就快要改变政策了。”
“什么意思?”柳仙仙一愣。
“买卖自由。”谢淮生只吐出四个字。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到时候任凭她如何做生意,都没有人管得着她了。
她的整颗心都在跃跃欲试,谢淮生也笑,“而且我今天晚上就发现了商机。”
“是丝巾?”柳仙仙一下就猜中了他的想法。
其实刚才在晚宴上,虽然很多人来问,但对丝巾的兴趣才是更大的,如果真的能做好了,那绝对是潜力爆棚的事情。
然而,就在她等待谢淮生认同的时候,却见他摇了摇头。
对上她疑惑的视线,谢淮生笑了,“用这种可以当做国宝级的工艺品当做丝巾来卖,成本太高了,不管放到任何时期,买得起它的都是刚才宴会上的那些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