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汝汐的头发凌乱,她看着坐在座位上笑得不见眼的男人,心中掀起一股恶寒,强忍着恶心开口,但丝毫没有办法控制住颤抖的声音。
李成家的目光在柳汝汐因为挣扎而散开一些的衣领上,眼里再次闪过一丝贪婪。
“柳秘书,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个聪明人。”
柳汝汐感受到李成家的目光,浑身一凉,手指攥着破裂开来的衣领,心中恐慌。
“李董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成家双眼一眯,大手一抬,就直接将柳汝汐拉拽到自己的身边,他坐着,而柳汝汐是能踉跄着跪在地毯上。
李成家的座驾是四座的商务车,其后方的空间比一般的车辆更大,这也让柳汝汐有了一点点后退的空间。
然而就算再怎么后退,被男人牢牢抓住的手,以及有限的车内空间都让柳汝汐难以逃脱。
“你说呢?柳秘书。”李成家强硬地将柳汝汐拉过来,手掌更是直接放在她的小腹上,微微使劲,就让柳汝汐惨白了脸色。
“你的这里,可没有什么孩子,你根本没有能和沈墨初商谈的资本!”
李成家一想到自己之前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句恐吓而心生怯意,就狠得牙痒痒。
柳汝汐推搡着李成家,一边护住自己的肚子,一边大声说话,“李董!就像你说的,我可是沈墨初的女人,你敢动我?”
“怎么不敢?”
李成家发了狠,他一把掐住柳汝汐的下巴,脸凑得很近,不似沈墨初身上的青松香气,这人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股令人恶心的烟臭味。
柳汝汐立刻转头,恶心得想要马上吐出来。
“你不过就是个小情人,玩玩就可以甩掉的玩意儿,你觉得沈墨初会在意你?”
李成家轻笑,他不急不慌地将柳汝汐的头转过来,手掌更是直接伸进了她的衣裳里,滑嫩的手感让他忍不住邪笑。
柳汝汐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笑声,心中更是恶寒,她忍着不适,“李董就这么笃定沈总不在意我?”
她抬手阻止李成家的咸猪手,又气又怕,整个眼眶瞬间变得红彤彤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路子萱才是他的最终归属,你们俩是长得像,可是这正品和赝品,选谁,我想是个人都不会选错吧?”
李成家的话就如一道惊雷一般,劈在了柳汝汐的心上。
她瞬间想到了今晚透过门缝看到的画面,一阵恍惚下,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松了一些。
而另一边,一直没有等到柳汝汐送回文件的宋助理立刻给司机打去了电话,却得知对方从办事处消失了。
只是一瞬间,宋泽立刻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他踉跄着走向沈墨初的房间,抬手敲门。
可是里面的人却根本不开门,直到宋泽慌得拍打房门,里面才悠悠传来路子萱的声音,“墨初喝了汤睡下了,宋助理你明天再来吧。”
宋泽不肯走,他心里很慌,“不行!柳秘书现在没消息了!她在临时办事处失踪了!”
路子萱坐在沙发上,沈墨初就枕在她的大腿上,他紧闭着双眼,眉宇之间微皱,就算有路子萱轻柔地按摩,也丝毫没有缓解他的不适。
一旁的桌子上,一碗喝了一半的鸡汤就那样放着。
听着门外的敲门声,路子萱的眼里出现厌烦的神色,她凉薄地抬眼,不再回应宋助理的敲门声。
车内,柳汝汐的放松让李成家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他连忙将女人抱起,动作粗鲁且大胆。
可柳汝汐只是微微失神,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又开始反抗。
“还不肯认输?”李成家却没有生气,他笑一声,看着柳汝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猎物一般。
柳汝汐沉默,动作强硬地抵挡李成家的动作。
“你难道甘心就在云城做一个土霸主吗?”身下的女人轻轻启齿,说出的话却让李成家的脸色微微一僵。
“我可以让你吃尽沈氏云城玫瑰项目的全部利润。”
柳汝汐感受到李成家的僵硬,知道自己赌对了,抬眼去看李成家,眼里带着笃定。
李成家承认自己有些心动,可他看着柳汝汐,却是嗤笑,“就凭你?”
对方的轻蔑并没有让柳汝汐有所晃动,她依旧坚定隐忍,“我跟了沈墨初三年,对于我的名字,你应该听过很多次。”
李成家没说话。
“沈墨初有多信任我,你应该是知道的,我的能力在沈氏如何,能接触到那些机密项目,你应该也能调查得到。”
李成家现在已经彻底没了心思,他收回手,眯眼看着眼前这个镇定自若的女人。
“今年的沈氏重点项目就是云城玫瑰,我是这个项目的唯一负责人,路小姐就算来负责这个项目也不会有我做的好。”
“你如果毁了我,那就是毁了你自己的全部后路。”
柳汝汐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稳定,不再出现颤音。
李成家摩挲着下巴,看着柳汝汐的眼里带着欣赏和玩味,“但这也不妨碍我玩你,不是吗?”
柳汝汐的脸色一僵,她明白这是李成家还没有完全放弃,她再次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句话,“沈墨初不喜欢有人碰他的东西。”
她说出这话,手指微僵,一股酸意从心底蔓延。
为了摆脱男人的骚扰,她竟还是要主动承认自己是沈墨初的附属物。
她明明是一个人,却好像只能依附着沈墨初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真是讽刺啊。
柳汝汐低头,看着因为反抗而泛红的手指,嘴角微勾,讽刺地笑了笑。
李成家思索片刻,突然笑了,绅士地和柳汝汐拉开距离,“那我就先谢谢柳秘书了。”
他说完,抬手敲了敲连接前座的挡板,“开车,去沈总的酒店。”
听到这话,柳汝汐顿时松了口气,却又不敢完全放松,始终提着一口气在心里。
另一边,宋助理的锲而不舍总算是将沈墨初叫醒,满身怒气的男人拒绝了身旁女人的搀扶和阻拦,执意走到房间门口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