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您点的菜。”
随着小二将所有的菜放在了陆宛清的跟前,却还是没有她心心念念的那道“菜”。
“怎么回事?该不会收了我的银子不办事吧?”陆宛清环顾四周,极其小声的说了一句。
剪影皱着眉,但还是摇了摇头,安抚道;“摘星阁能办得这样大,绝不会是言而无信的人,小姐放心便是。”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陆宛清便将心放在了肚子里,专心致志的吃起了眼前的佳肴。
正是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陆大人这边请。”
“黄大人不必多礼。”
陆宛清闻声看去,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
一个模样颇为儒雅的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同身边的人说着话。
【陆家二老爷:陆毅成】
系统的及时提醒,让陆宛清脑海中关于这些的记忆也一一涌现出来。
在原主的印象中,陆毅成一直都是一个符合世人眼中的好男人。
他从未纳妾,身边只有楚氏一人,无论是对自己的家庭,还是对整个陆家,始终都是温和有礼。
甚至有人说,若陆毅成能力再高些,就能跟陆国公一文一武,在朝中二足鼎立了。
只可惜,陆毅成在政务上的才能远远不够,能够得到太常寺少卿的位置,还是皇上看在陆国公的面子上给的。
但陆毅成这些年来从未发表过不满,对陆国公也十分敬重。
若不是陆宛清知道书中的结局,一定会被这些表象欺瞒过去。
“剪影,你可知晓那位黄大人是谁?”
陆宛清小心翼翼的问着剪影,试图获取更多的消息。
“县主想要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我。”
就在这时,一个模样十分普通的男子坐在了陆宛清的对面。
陆宛清听着这道十分熟悉的声音,不由得眨了眨眼,待看清楚这张面容上那双桃花眼后,瞬间便将其跟楼上的男人联系了起来:“是你!”
“嘘!”男人笑了笑,开门见山道,“我叫做景逸,是摘星阁的副阁主。”
“哦。”陆宛清敷衍的应了一声,“景阁主,你刚才说给我的消息呢?”
景逸笑了笑,还想要打趣些什么,可身后那道目光如芒在背,让他顿时正经起来:“都在这里了!”
说着,他递给了陆宛清一个锦盒,笑眯眯的补充了一句:“其实今日跟他来的这位黄大人,身上也有不少的秘密,县主若是想要知道,可以再来摘星阁,我们的大门随时为您敞开。”
还没等陆宛清询问,他就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陆宛清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微动,下意识朝着楼上看去,但那里只有匆忙来往的小二,再也没有其他的人。
“真是奇怪。”陆宛清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兴许是小姐这几日太劳累了。”剪影警惕的在四周看了圈,却没有任何发现。
陆宛清对她十分信任,加上手中又有陆毅成的情报在,便飞快的将这些事抛在了脑后,低声道:“我们快回去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陆毅成这温和的外表下隐藏的究竟是什么面目了!
剪影欲言又止:“小姐,您为何这样执着于二老爷?”
陆宛清眼珠子转了转,却一时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于是她便挥了挥手,洒脱道:“待我有所发现再告诉你。”
随着两人离开齐云楼,景逸啧啧的叹息了一声,看着谢长风道:“您对她未免也太关心了。”
“孤是想要借她之手,毁掉谢晋栎的势力。”谢长风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
可景逸却是不信,他跟谢长风相处了这么久,当然看得出谢长风现在就是口是心非。
“殿下,这可不像您。”景逸摇着头,坐在了谢长风的对面,眼也不眨的盯着谢长风道,“您之前可不会这样关心一个女子,更何况您去找她的次数未免也太多了些。”
景逸的话,并未引起谢长风的任何情绪波动。
见状,景逸眯起眸子,继续试探道:“若您不喜欢,那属下倒是有些兴趣,这样有趣的人,属下还是第一次见呢!算起来我们的家世也算相当,若是……”
“景逸。”
谢长风掀起眼皮,冰冷的眸光直直投向景逸。
景逸抚掌一笑,戏谑道:“殿下,您真的对她动心了?”
“不过是只有趣的小狐狸罢了,谈不上动心。”谢长风轻抿茶水,俊美的眉宇间尽是淡然之色。
“您高兴就好。”景逸笑嘻嘻的应了一声,摆明了是不信这些话的。
不过,在谢长风离开前,他却道:“清河县主的确是个顶顶有趣的人,但她身上的谜团太多,殿下若是对她有兴趣,可要小心些,千万不能被美色所惑。”
谢长风狭长的凤眸闪动一下,冷声道:“无需你提醒,孤自己心里清楚。”
房间内再次只剩下景逸一人,他摇着头,颇为感慨道:“怕就怕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这时的京城内,仍是太平的景象。
陆宛清坐在马车上,捧着这个锦盒心中十分忐忑,恨不得飞回蘅芜苑。
可惜的是,眼下人来人往,剪影也不能轻易使用轻功,两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坐马车回府。
在摇晃的马车内,陆宛清忍不住掀开了盖子。
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她的脸色霎时间苍白下来。
“小姐,您怎么了!”剪影连忙搀扶住了她,“可是有什么……”
陆宛清捏紧了剪影的手,想要说些什么,但随着这个秘密的揭开,她的大脑停止了思考。
难怪书中陆家会落得这样一个结果,原来都是因为陆毅成。
“回去后,你要好好地盯着二伯父,无论他去了何处,都要告诉我。”
听着她一字一句的嘱咐,剪影连连点头:“奴婢明白了。”
陆宛清缓缓闭上双眸,眼前仍是那张纸上的内容,她的牙齿一阵战栗。
陆毅成跟人相勾结,竟然贪污了二十万两银子!还都是救济西南灾情的银子!
他怎么敢!